沉鱼又问:「那你可是为了守诺言,才与我同住?」浮笙道:「是守诺言,但其实我??」他着急辩解,临时失了方寸,一时语塞接不上话。明明心中许多qíng话,怎么话到口边,心上人就在眼前,却半句说不出来?连浮笙自己也不晓得缘由,只知心中焦躁,望着沉鱼那双翠眸,盼心上人懂他心思。
沉鱼却忽然笑道:「傻阿浮。」又伸手抚他脸颊。戒子贴在浮笙面上,冰凉凉的,轻轻摩挲,教他心中又是一阵qíng动,转过脸清了清嗓子,又望着沉鱼道:「师兄,其实我??其实??」
沉鱼故意凑近了道:「其实什么?洗耳恭听。」他身上茶花香气扑鼻而来,教浮笙更是心神激dàng,心中绵绵qíng话,说出口时,只余片言只语:「其实我从小就钟qíng师兄,受不得人家弄你,先前只想占着师兄,累得师兄受rǔ,还遭了许多人欺负??如今我知错了,以后晓得如何爱惜师兄,再不会害师兄受委屈,若我浮笙做不到,便遭五雷轰顶,不得??」
浮笙话未说完,沉鱼已亲到他唇上,巧舌塞进他口内,比以前霸道得多。浮笙把他揽入怀中,口里教他吮了个遍,心中狂喜之余,亦不禁想,沉鱼口舌灵敏如蛇,可是惯了取悦别人?不知亲了多久,那沉鱼终于亲了个够,松口牵出几缕银丝,舔了舔嘴角,柔声道:「阿浮,我在恭州都听过了,不许再乱说话。」方才一番缠绵,却似乎太激烈,又一时站不稳,皱眉捂胸,伏在浮笙肩头。
浮笙轻抚他背,言语间竟然少有温柔:「师兄才苏醒不久,是时候换药了,不然更难复元,咱家看着心痛。」见沉鱼微微颔首,便挽着他回房。
正值早chūn时分,天还有些微寒,浮笙扶沉鱼上chuáng,关了他chuáng头的窗,才小心翼翼同他宽衣,解开层层包扎。只见沉鱼方才捂胸处,赫然是一处箭伤,愈合得七八分,结了个又黑又硬的疤,有一个铜钱大,周边肌肤突起发红,远看就似个dòng;转到背后,又是几道刀伤,纵横jiāo错,最深那道从右肩割到左腰,渗血渗得最久,好在并无溃烂,不然定要了沉鱼的命。
浮笙与他擦去上回的药渣,再涂一层新药,眼见他身上道道伤痕,尚可用药治愈,他心中伤痛那又何如?浮笙越发自责,恨不得替沉鱼受了这罪,一时分心,不觉碰到伤疤,害得沉鱼缩了缩身子。浮笙急问:「我弄痛师兄了?」沉鱼轻道:「无事,都过去了。」
浮笙同他包扎妥当,扶他侧卧,便坐在chuáng边,摆好大小药瓶,收拾拆下的纱布。只听身后那人道:「阿浮??我想服药。」浮笙起先还听不懂他弦外之音,应道:「是药三分毒,金创药还是外用的实在。」沉鱼突然撑起身,从后环抱浮笙,在他耳畔低吟道:「我想服药??」
其实浮笙又何尝不想同他共赴巫山?每次解沉鱼衣裳,他心中都躁动好一阵子,却不敢行越雷池一步,同他敷药之后,便一边亲他抚他,一边在他身旁自渎。这般一日几回,教那浮笙更似患了顽疾。终于教他苦等到沉鱼醒转,还主动投怀送抱,浮笙见他伤重如此,硬是把yù念压了下去,说了违心话儿:「师兄伤患未愈,少些虚耗jīng气。」沉鱼却不愿,揽得那浮笙更紧,又道:「我先前昏睡了月余,这两日逐渐醒了,你数数忍了多少回?」
浮笙听之,腿间又阵阵发热,却仍正襟危坐,道:「但我怕师兄身子??」沉鱼又道:「阿浮,不打紧的,你轻些,莫碰到伤处便是。」浮笙还在犹豫,冷不防被沉鱼摸到腿间,抓住他挺立良久的玉jīng儿,隔着裤裆擦了几回,不禁笑道:「原来阿浮也想弄我。」
浮笙教他说中了心思,即道:「想,我想。」十几年无同沉鱼云雨,夜夜都想得他心如刀割,问君能有几多愁,泪亦流时jīng亦流。再看沉鱼,本来面色苍白,眼见浮笙气息渐促,此刻亦不禁两颊泛红,指头儿挑逗浮笙那物,又抚他胸膛,作势要解他衣带,柔声道:「阿浮,咱们十几年无同眠了,我夜夜想得你苦,你可晓得?」
浮笙不答话,转身捧着他脸,胡渣子扎在手心,教浮笙难掩喜爱,来回轻抚沉鱼面颊,舌尖探进沉鱼口里,四片唇儿才慢慢贴合。
沉鱼那身子就似gān柴,一点就着,教浮笙撩了一阵,已是yù火熊熊,迫不及待的渴求jiāo欢。如此教人怜爱,当年怎舍得下如此狠心,赶他到江湖中,受了许多人欺侮?浮笙越想越悔恨,亲得就越使劲,恨不得将他和沈鱼融为一体,好替他分些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