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然后就看见,原来是大夫你来了。”
“哦。。。”我边应承边拿出一些药粉和布条做了包扎。
“再过一会,要是没什么意外,我们就能走了。”
“是吗?”我心不在焉地应付。
事qíng恐怕没他想的那么简单。
老虎是伏击xing动物,绝不会对一头鹿崽子追那么久,甚至于还在附近徘徊。
这里的山和树林都不少,连绵出去根本看不到头。
能让老虎有这种奇怪的举动,我最先想到的便是同类间的地盘之争。
或许这争斗中,老虎输了,被赶到这里。但附近一带是猎人常来的地方,其它动物都有所避及,能捕到的猎物便非常少。
这或许是一头饿虎。那样就非常棘手,在这直接的弱ròuqiáng食里,一旦冲突起来,九死一生。
我揪住张老爹不由分说跳下去,喝道:
“跑!”
张老爹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刚落到地上,也没做多想,拔腿跑起来。
我们一刻未停,凭着我模糊的印象和张老爹的指引,很快就见到其他村民,然后才慢慢心安。
红玉见到她爹爹,笑得开怀,是个单纯善良的好女子。
我习惯xing地将手探向怀里,惊然发现那件随身携带的东西不见了。
是那根骨簪。
离开军营去到小河边,我们在那里休息了一夜,第二天离开时,林文扬终于发现骨簪不见,坚决要回头去找。
我问那是什么东西,他却支吾不肯开口,只说非常重要。那个笨拙的样子,让我在心里暗暗偷笑。
没给他去徒劳无功的机会,我直接将他扛起就走,他为此和我闹了几天小别扭。
落定在村子后,一日,他突然想起这件事,便说出实qíng,他道:
“胭脂,你把骨簪给我时,我气极了,明知这是你故意的,却无可奈何,只好咬牙收下。”
“然后。。。便是舍不得仍了,带着它,总感觉你在身边。”
“那是你唯一一次送东西给我,我便自私地认为这是你送的定qíng信物,慢慢地,也成了心灵的寄托。”
“所以,当时我才会那么着急,可惜。。。”
我还是笑,开心地笑。
因为他这番话,我更不愿意将骨簪归还了。
也因为他说的那四个字:定qíng信物。有一种莫名的qíng愫,好像两个人真的有了什么扯不断,分不开的联系。
将它随时带在身上,确实有一种对方陪在身边的错觉。
在村子这些懒而宁静的日子里,竟成了习惯。
不明白为何如此,在不知不觉间,记住了他的每一句话,那些关于他的很多东西,在脑子里,在心里生根,成长。
我收回放空的思绪,轻叹一口。应该是在跳下树的时候滑出去了。
向来不是信奉鬼神的人,现下我却觉得骨簪丢了会否是上天给我的暗示,暗示我不该继续这段违逆伦常的qíng感。
抑或是给我的劫难,若过了,便得到承认,过不了,便是惩罚。
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想法仅能用鬼使神差来形容,对村民道:
“我有很重要的东西弄丢了,必须要寻回来。”我沉了一下,”嗯。。。如果我回不来,大家不用来找我。”
张老爹似乎还有些后怕,听到我这样说,便怒吼:
“重要?难道比你命还重要?”
我轻轻一笑。
“嗯,比命重要。”
第21章犹未尽
我运气而动,以最快的速度向刚才的地方跑去。
一路无碍,又到了那棵树下,骨簪果然安静地躺在浅糙里,拾起小心地放到怀里,我又用极快地速度离开。
突然,几十步开外的地方,一个黑影从侧面扑来,我甚至嗅到它口中熏人的腥臭。
侧身一避,却仍被硬生生撞出些许,左手手臂划出三道血痕。
我赶忙滚地而起,半蹲着身子看过去。
猜测的没错,确实是一只饿虎,痕削的身子,污脏的皮毛,仅有那双充满野xing的眼睛在面对猎物时she出犀利的光。
我们互相瞪着对方,没有动,体内那张无形的弓被拉满。一旦对方出现破绽,便给予致力地一击。
这一刻,没有qíng,没有怨,只有最本xing的法则,一定要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