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你个混球脑袋!
屋子里一片灰暗,他们彼此都看不清,仗着这个有利的遮羞条件,叶朝川咬牙问道:“你是不是好了?”
“啊?”夏满愣了。
叶朝川本来就一股无名之火,他不知道此刻夏满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上脚先把人蹬一个屁股蹲儿,然后又冷声问道:“你不想亲我了?”
在他眼里,夏满就是一团黑乎乎的影子,在他问了这句话之后,这团影子没回应也不没动,他有一种跟空气撒酒疯的挫败,在这挫败之后就是恨不得把脸埋到地底下的懊悔。
不管夏满好没好,他问这话都有点儿不要脸了。
想到这里,叶朝川捂着嘴巴:“你起开,我想去卫生间。”
他刚一动,夏满“啪”地一声把他的手攥住了:“你喝糊涂了啊?”
cao!叶朝川被他气得想装耍酒疯都装不下去了,好不容易不要脸一回,还弄得这么尴尬。
夏满还攥着他的手没松,他也没想往回抽,俩人就这个姿势沉默了足有几分钟。
“cao,我要是亲你你再跑的话我就……我就……”夏满终于出声了,然后一股灼热的气息喷到了他脸上。紧接着,他的脸就被湿乎乎地亲了个遍。
作为始作俑者,叶朝川也毫不示弱地上嘴啃了回去,他觉得他再不作为的话不能表达出自重逢这半年来他的心qíng。
夏满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犹如野shòu的嘶吼,压着他倒到chuáng上。他们俩磨磨蹭蹭地,等到完事儿一身的汗跟从水里刚上岸似的。
“哎,我都开始后悔了。”黑暗中,夏满还一下一下地揉着他的手。
他们俩手上都黏黏腻腻的,这一揉简直了,但是叶朝川现在不好意思让他开灯或者做任何善后的行为,突然听夏满说后悔,立刻感觉手上这点儿东西跟黑色幽默似的,让人窝心地无地自容。
他声音都发颤了:“你说什么?”
夏满转脸面向他,顺势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你总是这样,给我个枣紧接着再给我一棍,你这一棍又一棍的,我都怕了你了。”
叶朝川刚想张嘴,夏满又接着说道:“我本来想哪怕就跟你当朋友呢,至少我还能看见你,就怕我做了什么你又跑了。”
原来他是这么想的。
黑暗中,叶朝川笑了一下,低声道:“不会了。”
夏满在他脸上用力亲了一口,这才蹦到地上拿纸巾把他俩的手都擦了。
晚上,他俩又挤在一张chuáng上睡的。早上起来,一双手跟在咸菜缸里腌过似的。
夏满起得比他早,见他醒了,先把洗脸盆端了过来,就端着让他洗手。
他看着洗脸盆愣了愣。
夏满补充道:“不是上回你吐的那个盆,这个是新的。”
叶朝川转了转脸,低声道:“我没想那个。”
他说的话半真半假,他确实联想到了那件事,但他想的是夏满给他端盆呕吐,给他端盆洗脸,这感觉三分害臊三分欢喜还有三分哭笑不得。
他刚拿湿乎乎的毛巾擦过脸,夏满就凑上来连亲带啃地糊了他一脸口水。
“你gān什么!”叶朝川用力推开他。
夏满的表qíng很难形容,总结起来就是要跪哭了:“你又变卦啦?”
“……不是。”叶朝川重新拧了毛巾擦擦脸。
“那就成。”夏满瞬间又阳光灿烂满脸桃花开了,然后“吧唧”在他脸上又亲了一口。
叶朝川把毛巾往盆里一扔,混球玩意儿。
☆、一日不见,如隔三山
自从他们有了“肌肤之亲”,简直跟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似的,兴奋地再也关不上了。
尤其夏满,叫他“活牲口”真一点儿不错,没羞没臊的天天只知道缠人。
叶朝川都有点儿怕了,总要隔几天才去夏满那里。
叶朝川通过了开题报告,除了写毕业论文之外,要顺利毕业还有一项必须完成的项目,发表一篇学术论文。熊侃正是因为这一项被卡住了没能毕业。
其实要求也没那么严格,如果崔老头写的文章肯把熊侃的名字带上的话,熊侃就能毕业,毕竟不少同届的人都是这样获得毕业资格的。
外文期刊比较难发,熊侃尚且要自己写,别说是叶朝川只需发国内核心期刊即可,当然要他自己完成。在这过程中,崔老头到是没少找他俩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