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我就喜欢学生,不懂没关系,我教你。”顾海琛不紧不慢地说。
“我很笨,会扫了您兴致。”林少省一字一顿地说。
“挺会说话的,我喜欢。”男人一手抓着林少省的手腕不放,身子慢慢贴近林少省。
林少省只觉一阵浓稠的辛辣味倾轧下来,却无处可遁。
男人伸出舌头舔舔林少省的耳朵。
林少省qiáng忍着胃里泛起的不适,撇过头去。
男人更放肆地笑。
“小弟弟,不懂没关系,我们顾大哥会教你的,顾大哥的花样可多了。”周围的人发出奇异的笑声,充斥着yín靡。
“小省!”
林少省一惊,转头一看,是乔岫藩。
“怎么了?”乔岫藩神色不安,看着眼前一帮黑衣黑裤的人正缠着林少省。
“没事,你去忙自己的。”林少省赶紧朝乔岫藩笑笑。
乔岫藩看出了他眼神里qiáng撑的轻松,一个步子迈上前,把林少省拉到自己背后。
顾海琛一个不注意,发现手中一空,林少省已经被护在乔岫藩身后。
“你是谁?”男人轻轻撇过头,又惯xing地摸摸颈后的鬃毛。
“我是他男朋友,如果他做了什么得罪了你,我替他向你道歉。”乔岫藩淡淡地说。
男人微微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边笑边摇头,一手不停地扣击着银色打火机,火苗一簇一簇。
“他没得罪我,我就是想叫他陪我睡觉。”男人伸指点点林少省,无耻的神qíng一展无遗。
乔岫藩yīn着脸,静静地与男人对视。
“不行。”
话刚落,身边几个男人立刻密密地挺身上前,目露凶光。
林少省心一慌,手紧紧抓着乔岫藩的胳膊。
“我是不是听错了?”男人掏掏耳朵,故作一脸纳闷,“没几个人敢和我说这两个字。”
一边高压压的人影立刻贴近乔岫藩。
“你没听错,他是我的。”乔岫藩将林少省护在身后。
男人yīn笑。
“我倒是不信,我今天连这么个毛孩子也搞不到。”
“我们走。”乔岫藩拉着林少省yù离开。
下一秒,乔岫藩感到衬衣外一阵冰冷,一个长发披肩的瘦削男人手握锋利的刀抵在他腰间。
“你走可以,把他留下。”男人指指林少省,yín靡地笑,“我今天一定要尝尝他是个什么滋味。”
乔岫藩转头,两眸子彻冷如冰,对视着男人。
林少省心里惶恐,又担心乔岫藩,咬咬牙,做出决定。
“乔岫藩,你去忙吧,别管我了,我没事的,顾大哥只是想和我jiāo个朋友。”
“不行。”乔岫藩又坚定地拒绝。
“小朋友自己都答应了,有你什么事啊。”男人笑得轻浮,伸出手臂探向林少省的光溜溜的脖子,“嫩得……
话未完,一阵訇响,玻璃碎片四溅,顾海琛的头上迅速流下几条蚯蚓般弯弯扭扭的殷红色。
顾海琛深吸一口气,缓缓抬头,不紧不慢地擦擦头上的血。
“不准碰他。”乔岫藩坚决地说,一手拿着半个刺片嶙峋的酒瓶,两眼微微发红。
顾海琛抬头看乔岫藩,鲜血流入他眼睛里,犹如鬼魅,随即大声地笑,笑得粗犷,带些疯癫。
后来的事qíng像被鲜血流淌过一般,模糊,混沌。
乔岫藩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在医院的病chuáng上了。
乔老太在一边抹眼泪。
“我怎么在这里?”乔岫藩感到头痛yù裂,四肢不得动弹。
“岫藩,你都睡了好几天了,我真担心你醒不来了。”乔老太眼泪汪汪的。
“我……”乔岫藩努力回想,却还是一片混沌,一侧身,立刻感到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别动别动。”乔老太赶紧叮嘱。
乔岫藩这才发现自己右下腹绑着敷贴,剧烈疼痛让他回想起晕厥前的那刻有把锋利的银光闪闪的刀子一直一直刺入自己腹部,螺旋一样地扭动,像是要刺穿一般。
“妈,小省呢?他在哪里?”乔岫藩龛动苍白的嘴唇,艰涩地问。
“哦,他去买水果了。”
“他一直都在?”
“是啊。”乔岫藩老太欣慰一笑,“每天帮你擦身子,不嫌脏不嫌累,也难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