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ūn燕抱着孩子不回答。严天佐站起来,从chūn燕怀里抱过孩子,“孩子我抱着。”
chūn燕脸都红了。章晋平说:“燕儿,小曹儿和天佐都是我好哥们儿,你也不用不好意思。”说着把一杯酒递过去,“喝了吧。等以后日子好些,我给你补个风风光光的婚礼,章家不会亏待你。”
chūn燕点点头,接过酒,俩人越凑越近,都红着脸,把酒喝了。
“好好好!”严天佐抱着小虎儿哈哈笑。
曹恩凡说:“chūn燕,虎子哥,祝你俩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因为喝了酒,大家都早早各自歇息了。章晋平一家三口睡在东屋,曹恩凡和严天佐睡在北屋。俩人本来已经在chuáng上躺好,严天佐大概喝得有些多,翻来覆去睡不着。
“怎么了?想喝水?”
严天佐像头一次跟曹恩凡过夜一样睡在外面,翻身下了chuáng,“是有点儿,我去倒水。”
曹恩凡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外屋就有水,却听到严天佐脚步声越来越远,曹恩凡睁开眼往外屋看,没有人,坐起身纳闷儿人去哪了。正想着,看见严天佐披着衣服从外面走进来,手里还拎着东西。
“拿的什么?”
严天佐把手往前举了举,是酒壶和两个杯子。
“还想喝啊?”
严天佐笑嘻嘻地坐在chuáng边,往曹恩凡手里塞了个杯子。
“咱俩也喝个jiāo杯酒。”
曹恩凡看看杯子,又看看严天佐,“想起什么来了?”
“今天看虎子和chūn燕喝jiāo杯酒,我羡慕,想咱俩也喝一次。喝完了咱们也算礼成。”严天佐说着给两人手里的杯子满上,把酒壶放到chuáng头柜子上,而后拉着曹恩凡的胳膊和自己的胳膊挽在一起。
曹恩凡由他摆弄,看他因喝了酒泛着酡红的脸颊,和热切期待着的眼神。
严天佐给俩人摆好姿势,空出来一只手摸着曹恩凡的脸颊,让他看着自己。
月光照在杯里,映进眼中。严天佐说:“恩凡,愿咱们白头偕老。”
曹恩凡虽未喝多,此时也有些迷蒙醉意,答道:“嗯,白头偕老。”
两臂jiāo缠,一饮而尽,从此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放大胆忍气吞声休害怕
虽然有秀姐姐手把手带过,但是chūn燕和章晋平毕竟年轻,出了月子自己带孩子还是忙得四脚朝天,有时候一两天都没工夫跟曹恩凡、严天佐两人说上几句话。
曹恩凡和严天佐有心帮帮他们,但他俩对于照顾孩子这件事更是摸不着头脑,帮都不知道怎么帮,只能买菜做饭收拾收拾房间,尽量多给章晋平和chūn燕多分摊些其他家务。
一两个月后,章晋平和chūn燕被小虎儿训练成熟练工,什么时候喂奶、什么时候换尿布、什么时候睡觉,十分规律,各种哭声是什么意思也是一耳朵就听明白了,俩人一板一眼,把孩子照顾得井井有条。
一天除了chūn燕在看孩子,余下几个人正在吃晚饭,忽然听见小虎儿在东屋一声大哭,chūn燕喊了声“虎子哥”。只见章晋平一抹嘴,奔着院子里晒得尿布就去了,拿了gān净尿布去了东屋。
严天佐惊讶地问曹恩凡:“这是尿了的哭声?”
曹恩凡看着章晋平一串连贯的动作点点头:“大概是吧。”
“不都是哇哇地哭吗?他怎么分得清饿了跟尿了?”
曹恩凡回过头,往严天佐碗里夹了一筷子菜,调侃他说:“等你当了爹就知道了。”
说完,俩人对视,俱是一怔,曹恩凡才觉得这话说冒失了。只要他和天佐在一起一天,天佐就不会当爹了。
严天佐看曹恩凡表qíng,便知道他想到哪里去了,展颜一笑道:“我才不伺候那种小玩意儿,我愿意伺候你,以后你想支我gān什么,也学小虎儿那么哭几声,看我能不能猜出来你的意思。”
曹恩凡被他逗笑了,无奈道:“我这么大人了,没事儿学孩子哭gān什么。”
严天佐一下子欺过来到他耳边说:“晚上我可没少看你哭。”
曹恩凡推开他,摇摇头说:“快吃你的饭吧!”
因为东屋住着章晋平三口,他二人晚上总是不敢大声,严天佐又经常使坏,曹恩凡越叫他轻点,他反而越用力,不得已曹恩凡只好捂着嘴,几次都被他弄得呜呜咽咽,眼泪直流。
今天晚饭上开了这样的玩笑,到了夜里严天佐便变本加厉,又把曹恩凡弄得哭了出来。他俯下身在他耳边说:“你这样哭,是叫我轻点儿还是重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