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走什么。”另一个老师站起来,拉着刘星宿道,“你可是寿星,还有你,老叶你又没老婆,怕什么嘛,一起玩玩。”
谁是老叶啊我年轻着呢。叶斑不痕迹地退了一步。
“不了,今天不太舒服,回家早点歇了。”他推辞道。
那老师老大不乐意,但也没再强留,意思着劝了几句:“这家会所质量很高的,都干净,还有很多学生妹,真不留下了挑挑看有没有合眼缘的?”
他平日里还是个严厉的老师,这会儿说话的时候倒不把自己当老师了。
刘星宿摆手:“别了别了,我还是先走了,你们好好玩啊,费用都算我头上。”
那老师佯怒道:“这怎么行呢!”
一行人打了一圈太极,叶斑就拉着面红耳赤的刘星宿离开了。
“你在车上等我一下,我上个厕所。”他把车钥匙放进刘星宿手里,给他指了停车的位置。
顺着服务员的指引找到了洗手间,他解了裤腰带放完水,正拉拉链,余光瞄到门口进来个人。
那人低着头,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白衬衫黑西裤,简单的搭配俊得一塌糊涂。
这玩意儿怎么会在这里!
叶斑一瞬间怒发冲冠,上前一步抓着他手腕直接把人摁进了隔间,双手扣在隔间挡板上,微微低头。
廖东星被猝不及防地一摁,立刻回过神来,出手迅猛地反击回去,上腿直攻下三路。
叶斑预料到了他的反抗,硬生生地受了他一胳膊肘,左边肩胛骨剧痛,但仍没放手,死死地锁着他的一侧手腕。
他压着声音,盯着廖东星道:“你成年了吗?来这种地方?”
“今年十八。”廖东星挣了挣,没挣脱开,直直对上对方的目光,挑衅地说,“我在这里工作,不像你,来嫖的?”
叶斑气得几乎失去理智,脱口而出:“你做鸭?一晚上多少钱?”
廖东星嗤笑一声,撇开头:“五百万,怎么的,你想给我介绍客人?”
“五百万?”叶斑曲起膝盖怼进他双腿之间,另一只手撑在他耳侧,怒极反笑道,“能日吗?健康吗?技术到位我包你啊。”
“包你妈——”廖东星猛地一爆发,把叶斑推开,后背撞在门板上。
叶斑挡住了门,有意不让他走,他找回了些理智,沉声道:“你回家去。”
廖东星笑了笑:“你谁啊?”
“你老师。”叶斑活动了一下肩膀,这狼崽子还真一点没留手,幸好是左肩,不然上课做范画都困难。
他想了一下,觉得回家也不是上策,于是说:“跟我回学校,不然我联系你父母了。”
廖东星无所谓地笑了笑:“你去联系呗,没爹没妈,家长电话填的是我另一个手机号。对了,忘记给你说了,我不上学了。”
叶斑愣了一下,眉头中间深深的一道褶子,之后的语气和他平时比起来算得上是苦口婆心了,他缓缓地说:“你不应该在这里浪费时间,你知不知道你……”
“我不应该你就可以?”廖东星失去耐心,凉薄道,“让开。”
叶斑刚想解释:“我不是……”
廖东星立刻打断他:“你可别扯谎了,来这儿不就是找乐子的吗,不然你教女人画画来的?用什么画,□□?”
叶斑就没遇到过这种学生,被他满嘴的浑话气得恨不得扒了裤子就地操到他服,最好出口的全他妈是□□,别全是刺儿得膈应人了。
他本就不是什么脾气特别好乐于助人的人,被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顶嘴心里也冒火,于是转身推门出去:“随便你吧。”
廖东星整理衣着走出隔间的时候,看见一排尿尿的男人回过头一言难尽地看着他,几乎每个人的目光都在他腰和屁股那儿过了一圈。
放水的声音都断了几秒。
“……”他尴尬地匆匆走掉了。
第15章
晚上收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他回了住处,往床上一躺,明明没喝多少酒,但每天都是一身烟酒气,熏得屋里都有味儿了。
他爬起来把薄被团了团扔进洗衣机,倒了一堆洗衣液,看着滚筒一圈一圈地转了起来。
廖东星就坐在地上看着它转了二十来分钟,浑身上下说不出来的疲惫,明明缺觉睡得快要疯了,但脑子里就是有一根神经绷着,拉着扯着不让睡。
还不让他洗漱,不让他洗澡,不让他做任何事,像是点了穴似的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