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看不见,佟羌羌也知道是朱锦华。她吃力地微微抬起头,凭着感觉迎视她。
数秒后,朱锦华好像打量够她了,一把揪下了蒙在她眼睛上的黑布。
她闻到的焦味儿并非错觉,映入佟羌羌眼帘的是一间到处都是被火烧焦痕迹的陌生的房间,而且好像已经荒废了很多年,烧焦的痕迹很旧,到处都是积尘,房间的窗户则完全被木板封死。朱锦华进来的时候没有关门,佟羌羌望出去,漆黑一片,依然判断不了地方。
那边朱锦华点了根蜡烛,将蜡烛滴蜡。固定好在桌面上,旋即转过来,目光重新落在佟羌羌身上。
佟羌羌目光警惕地与她对视。
“别怕,我没有想对你怎样。你应该知道,我抓你,纯粹是因为韩烈。”朱锦华笑得十分友善,环视周围一圈,摊了摊手,询问佟羌羌:“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佟羌羌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而且也说不出口话。
朱锦华貌似也并非真的需要佟羌羌回答,弯下腰来,凑近佟羌羌,手指捏住佟羌羌的下巴,往左又往右地转了转佟羌羌的头,更细致地审视完佟羌羌,笑着道:“羌羌,三年没见,你出落得愈发水灵了。”
说着,她毫无预兆地突然扯开佟羌羌的衣服。她的手指触上佟羌羌的小腹,冰凉的指尖在上面轻轻地划了个圈:“这里……这里本来孕育着我们文昊的孩子……”
佟羌羌的浑身一个激灵,憋着冷汗想要使上力气躲避朱锦华的触碰,却是徒劳。
“羌羌,你应该跟我一起恨韩烈的……他杀了你的孩子啊……”朱锦华幽幽地说着。
佟羌羌睁大了眼睛瞪朱锦华。她恨不恨韩烈是她自己的事,用不着她来怂恿!
朱锦华冷笑。收回手指,旋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很精致的小药瓶,从里面倒出一颗白色的药丸捻在手指上。她猛地掰开佟羌羌的嘴,同时用另外一只手托起佟羌羌的下颌,把药丸塞进了佟羌羌的嘴里,然后双手稍稍用力一掐,逼着佟羌羌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佟羌羌没法说话,更没法儿挣扎,根本连把药丸吐出来的办法都没有,只能又惊又怒地瞪朱锦华,感觉自己像极了案板上的鱼肉,任由朱锦华随意动刀。
朱锦华又捏了捏佟羌羌的脸,很用力,佟羌羌的皮肤上几乎是立即就留下了好几道红印:“别担心,不是什么毒药。我只是想让你开心开心。”
不知是不是房间里的光线太过昏暗,朱锦华的笑意在佟羌羌的眼里充满了诡异。佟羌羌琢磨着朱锦华的话,浮上脑袋的第一个想法是毒品,朱锦华刚刚给她吃的是毒?!
未及她多加思忖,朱锦华突然给她的手脚都松了绑。
佟羌羌的眉头轻微地动了动,嘴唇也翕动了几下,憋了一头的汗,好不容易才挣扎着抬起一只手臂,朝朱锦华挥过去,却是轻而易举被朱锦华打落。佟羌羌软绵绵的身体顺势躺倒在了地上。那个已经空掉的小药瓶也摔到了地上,沿着地面缓缓地滚到桌角下。
朱锦华蹲下身来,俯视佟羌羌:“说了,别担心,我只是想让你开心开心。这药可是很难得的,你是我所知道的第二个享受这个药的女人。第一个是谁知道吗?”
朱锦华好像很有兴致跟她聊天,抛出这个问题后,又恍然想起什么:“差点忘记了,你应该不认识。不过韩烈认识。一个姓曾的女记者,和你一样,也是韩烈的女人。”
佟羌羌的瞳孔急剧地收缩了一下。曾希?!
***
钟宅,麦修泽出去大门口将自己的警察朋友王牌迎了进来。
佟羌羌失踪未满72小时。立不了案让警察协助大面积地搜寻,警犬自然也是不能随意出动的,亏得麦修泽和王牌私交较好,这才请得到他前来帮忙。
麦修泽连忙让韩烈把准备好的佟羌羌的衣服拿过来给警犬闻气味。
警犬十分灵敏,一下就跑到先前佟羌羌站过的花坛前原地转了一圈,随后却不是往钟宅外面跑,而是顺着花坛朝后花园的方向去。
韩烈和麦修泽无声地对视一眼,与钟如臻以及孙勰四人,连忙跟上王牌和警犬。
半途的时候,麦修泽接到阿炳的电话。
“头儿!查到了查到了!我和两个兄弟跟着那几个小流氓来和朱锦华指定接头的地方。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哪吗?钟宅!我们在钟宅后面!荒废掉的一个小铁门,原来是可以进去的!就是不知道从这里进去是钟宅的哪里?黑乎乎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连灯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