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好看,我选不出来……还是你来吧。”
杭远稍作犹豫,将挂在中间的一条裙子连带衣架一起取下来。
“这件是我花了三个月,改了四五遍才做成的,”他带着童乐心来到全身镜前,把裙子比在他身前,“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elopement,私奔。”
“最后一版裙子做好以后,我拿着它去阳台比色,宝宝你知道吗,那天的日落特别美。”
“楼下有人求婚,我在阳台上看到了全过程。玫瑰和蜡烛摆了一地,本来是准备等到天黑点上蜡烛,再捧着玫瑰求婚,可能是因为日落太美,适合做点疯狂的事,所以临时改了计划。”
“蜡烛没用上,玫瑰抛给了路人,但求婚还是成功了。”
“我当时也在想,除了当街求婚,还有什么事比较疯狂,想了很久,只能想到让你穿上这条裙子,然后带你私奔。”
童乐心怔怔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视线却被牢牢固定在身前的裙子上,裙子的颜色介于橙红和勃艮第红之间,像是把落日最浓烈的那一瞬间用取色器采集下来,再用它浸染布料,得到这么一件独一无二的裙子。
杭远讲的故事看似无关紧要,但他好像能明白他当时的心情,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该夸奖杭远做的裙子,还是该回应他所说的私奔,索性抛下羞耻,开始解衣服,“那我穿给你看好不好?”
裙子还没穿上身,杭远先开了口。
他松松地揽着童乐心的腰,像对待一件易碎品,他看着镜子里交叠的两人,他的缪斯即将与他的作品合为一体,没有比这更圆满的事了。
“心心。”
“You are my princess
my angel
my muse. ”
杭远学的一直是标准的英式英语,也因为在英国生活了六年,英腔很重,童乐心对这些一知半解,他只是单纯地觉得杭远说英文和说中文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发音的位置更靠后,自带一种沉淀过的厚重感,好像在听十年后的杭远讲话。
童乐心英文不好,但这几个单词他都听懂了,奇怪的是,如果杭远换中文来讲,那他大概率会觉得这很难为情,没准还会和杭远置气,可是杭远用英文讲,好像平白无故多了些说服力,一点轻浮和戏谑的意味都没有。
他不知道这是杭远曾经留在讨论帖里的一句话,“He is my princess
my angel
my muse.” 只把主语换成“你”,便从字字决绝的念白,变成让他心跳加速的情话。
童乐心换好了裙子,尺码刚刚好。
红色衬得他皮肤很白,纤细的腰肢线条被勾勒出来,因为身形清瘦,好像永远保留一份干净青涩的少年感,但在杭远眼里,又处处充满着诱惑力。
杭远帮他调整好一字领的位置,碎吻落在锁骨上,捧着他的脸说:“宝宝,我想亲亲你。”
一边接吻一边倒在床上,并没有说得那么纯情。杭远迷恋地嗅着童乐心的味道,舍不得让他脱掉裙子,便从宽松的下摆钻进去,对着大腿中间那颗红痣又舔又咬。
他像小孩子对待一样爱不释手的玩具,说什么也不松嘴,等玩够了又很快找到新的目标,收着力,去咬腿根的嫩肉。脑袋一直被罩在裙子里,时间久了有些缺氧,喘息越来越重,他觉得意识很沉,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下身冲,性器憋在裤子里,硬得发疼。
这时他又恨不得撕坏这件不知道搭上多少个夜晚才完成的“作品”。
拉链也是他亲手缝制上去的,明明就开在侧面,他却急得找不到地方,好不容易找到了便急吼吼地去扯,卡在半路下不来,又只顾着用蛮力。
“啊……阿远轻点,裙子会坏的……”
听到布料撕扯的声音,童乐心连忙制止杭远的动作,接过拉链,调整卡住的地方,只是还没等到他弄好,杭远就用力往下拽领子,将将卡在肋骨上面,低头含住了他的乳尖。
他没有多余的浪漫句子要讲,只能臣服于低级欲望,吃够了哥哥的奶头,又把哥哥的腿架起来,摆成羞耻的M形,正对着自己敞开,箍着那对脚踝,迫不及待把脸埋在白软的臀肉间,痴迷地闭上眼睛,喃喃道:“好小,好软。”
舌头钻进湿软的臀缝,像在搜刮甜汁,换来童乐心不住的颤抖,还有失神的呻吟。
床边的电风扇一直在吱呀吱呀转,却是要等到深夜,等到卧室里的喘息声渐渐低下去,扇叶运作的声音才终于能被捕捉到。
肩膀已经被不轻不重地推了好几次,是在催着他快点把性器抽出去,但杭远还是不愿意动弹,偏要和童乐心汗涔涔地贴在一起,汗湿的发尾扫在他颈间,不安分地蹭了又蹭,唤他:“心心。”过了一会儿又唤他:“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