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酒被抢了被子直嘀咕,这个人什么时候这么不讲道理了,以前明明很好说话的。
床头的夜灯慢慢暗了下来,夜深了,四下一片寂静。
“言酒。”叶歌看向那双眼睛,“我……”
“食不言寝不语。”言酒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跟这个人扯淡,虽然现在是冷静了下来,可他暂时还没从叶歌躲他的难过中走出来,不想跟这人说话。
叶歌拿开言酒捂着自己嘴的手,又将那手搭在了自己脖子上:“我就说一句。”
“生日快乐。”
其余的,他想,还是找个机会正式说吧。
兴许是被闹得心累,所以才这么疲惫,叶歌醒来的时候糊涂了一阵,才慢慢清醒。
某些正常生理反应可不管他累不累,该起就起,令叶歌觉得有些头疼,特别是身旁还有这个人,搞得心里特堵得慌。
叶歌刚坐起来准备下床,手腕就被拉住了,侧卧着的那个还带了些睡眼朦胧,半掀着眼皮儿看过来:“你要干什么。”
叶歌:“……”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抓包现场了。
“我去冲一下。”
“又冲冷水?”
这个人不这么精明不行吗?
言酒眼睛一眯,视线顺着叶歌的眼睛往下掉,叶歌暗叹一声不好就要跑,却被一把拉回了床上。
“不准冲冷水。”
叶歌深呼吸了一口气:“……好。”
可为什么,就算他答应了,言酒还是不撒手?
本来火就是被这个人点起来的,他还得寸进尺地火上浇油,名为机智的那根线被绷紧得都要断了。
真当他是什么柳下惠转世吗?
这个人究竟迟钝成了什么样子,还是说他根本就……
叶歌觉得心脏被猛地砸了一下,生疼生疼,疼得气都喘不过来。
言酒跨.坐在他大腿.根上,一手撑在腰侧,一手慢慢摸了下去,声音低沉又柔软:“我帮你。”
叶歌抓着那只手一拉,被覆过的地方如火一般地烧着,他喘了口气,嗓音有些哑:“别闹了。”
“我没闹。”言酒收敛起表情,云淡风轻地仿佛在讨论午饭吃什么一样,垂着眸子直视他,“一个寝室的,帮帮忙不是很正常吗?”
一个寝室的。
叶歌都快被气笑了。
一个寝室的。
好啊,在他眼里,不过就是室友,他做的一切,都是普通好友之间开的玩笑。
所有的所有,都是自作多情了啊。
原来这些,根本就不是喜欢。
不是喜欢。
那为什么还要这么招惹自己,好一个心中坦荡荡啊。
妈的死直男。
叶歌真是被气得爆了粗口,脑袋一昏,索性就答应了。
“好。”他说。
反正在你看来,什么都正常,那也就不用再忍了。
一吻缠绵。
言酒揉着酸疼的手臂爬下床,身上黏答答地,连衣服也不想穿,脚刚一着地,就被拉了回去。
“还来?!”言酒推了叶歌一把,“今天还上课呢!”
就听见身后的人笑了一声,随即贴了过来,声音低沉柔和,让人忍不住地要陷进去。
“我跟你一起洗。”
“我拒绝!”言酒腾地一下站起来,裹着衣服跑了。
这时候又知道不好意思了。
叶歌看着那个跑出去的背影,想,算了,慢慢来吧,总有一天能开窍的。
“叶哥,你嘴怎么破了?”
叶歌的视线往言酒那边飘去,那家伙就转头自己走了。
“哦,被猫咬的。”
“啊?怎么会被猫咬啊?”
叶歌看了看某只炸了毛的“猫”,耸耸肩:“昨天晚上回去的时候,路上遇到的。”
“噫,没事吧,野猫的话要打狂犬疫苗的。”
“是啊,野猫,可凶了。”
“叶歌!”言酒甩了本作业过来,“我忘记交了。”
“叶哥,你还是请假去打一针?言哥都生气了。”
“昨天晚上就这样子了。”叶歌把作业本放到了桌上,“已经打过针了,还挺疼。”
“唉。”那人见言酒都要气炸了,赶紧脚底抹油,“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哈,我去赶作业了。”
“叶哥!你你、你嘴怎么了?”白筱刚来,就看到叶歌下嘴唇破了,昨天晚上走那么早,是跑去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伤了?
“狗啃的。”叶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