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直达顶层,因此坐了很久。
这里好像是苏堂玉的公司,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室内的灯光随之亮起。
白荔揉了揉眼睛,才看清室内的布局,清爽得有些冒了冷气。
苏堂玉一进去就开了电脑,不久后就开口说着并不太常见的外语,白荔听不懂,猜他应该是在开海外的视频会议。
看来还要很久,白荔自己偷偷摸摸寻了个地方坐下。
这个时间点,周围的大楼都是暗的,只是零碎的几点灯光挂在玻璃上。
他趴在沙发的靠背上,呕吐感减少了很多,他原是想等着苏堂玉开完会的,可听见男人的声音,好像很好睡。
他的意识逐渐模糊,直到苏堂玉的声音在他的睡梦里停顿,白荔忽然惊醒。
他爬起来,慌张得左顾右盼,怕男人又丢下他一个人。
一顿乱找后才发现苏堂玉还坐在办公桌后没有移动,这会儿目光朝他望了过来。
开完会了吗?
白荔不知道,又看见苏堂玉朝他勾手,他才放心地往办公桌那边去。
“睡着了?”
“嗯。”
白荔还没有完全清醒,问什么便答什么。
他站着苏堂玉的面前,垂眸男人摆在桌上的金色细框眼镜,他第一次知道,苏堂玉竟然会戴眼镜。
白荔还在想苏堂玉戴眼镜会是什么样子,腰间就被他搂了一把。
他的屁股跌坐在男人腿上,身体就是一颤,像是时间接触久了,只要这样简单的肢体接触,白荔好像都能知道对方的心思。
“先生,我们回家吧……”
白荔抓住他的手,视线往办公室的大门看去,这个时间虽然大概率不可能有人会进来,可白荔还是不喜欢在外面。
“回家?你以为我带你出来干什么?”
男人的耳语总是在这时候变得愉悦。
白荔轻颤着躲在他的臂弯里。
男人的手指就在他眼前变得湿漉。
白荔咬唇,脸色涨红。
他闭上眼睛不好意思去看,苏堂玉身上的木质调香水味却在他闭上眼睛的时候,从四面八方的传来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
“先生。”
白荔叫他。
苏堂玉的目光望过来,白荔情不自禁地仰起脑袋,将唇轻轻印在他的脸颊上。
苏堂玉手上的动作蓦然停滞,他眼里的光线随着瞳孔的颤动,逐渐亮了起来。
他笑了一声,“搞什么?”
白荔听见苏堂玉这么说,这会儿他又被弄得有点分不清男人的喜怒。
怕自己的情不自禁会让人觉得厌恶,白荔的脑子缓慢转着,最后还是支支吾吾地找了个理由。
“先生、能不能再借我一点钱。”
那张给奶奶治病的卡里,余额已经趋近于零。
上次奶奶心脏骤停,手术过后,卡里的余钱根本就不够了。
他不敢想,要是还有下一次,那怎么办。
“就为了这个。”
白荔点头,哑着声音问他,“可以吗?”
“那我能得到什么?”苏堂玉抽出了手,脸上的笑意全无,“没意思,要不然你自己玩给我看吧。”
……
“先生……我害怕这样……”
白荔被抱到办公桌上坐着,被空调的风浸透的实木桌子冷得像一块冰,一接触到,就让人的皮肤冒出一层细密的疙瘩。
白荔拽着自己的衣服下摆,想要尽量遮一些,可衣服太短,根本不够用。
他和苏堂玉的眼神对视上,男人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如同会吃人的猛兽,打量得人体无完肤。
“快点分开。”
“到底是谁想要钱。”
白荔眼皮发烫,办公室头顶织白的灯光亮如白昼,将人的全部照得一览无余。
……
“先生、先生……”
白荔和他的距离不过半米,甚至是半米不到。
他垂眸不敢看人现在的表情,只敢哼着鼻音小声叫他。
弓起的脚背胡乱动着,一不小心就踢到了男人的手臂。
就在这下一秒,他被男人拖了过去。
……
肚子。
肚子好涨。
“噫——!”
白荔晃神之间,感觉到苏堂玉的手指按住了他的小腹。
他瞪大了眼睛,哭着要拿开男人的手。
“不要按,先生、不要按。”
“为什么不行,又不是没做过,”苏堂玉笑着问他,“你最近为什么总抱住肚子?”
“没有、我没有抱着肚子……”
白荔根本不记得自己下意识的小动作,更不知道苏堂玉就记住了。
他觉得这样很不舒服,要苏堂玉松手,“先生,我难受……真的,真的难受。”
“难受什么,”苏堂玉抱起他,却还是不听他的,自顾自地掐住了他的腰,“是爽吧。”
“怎么,难不成是怀孕了?”
白荔听着苏堂玉的胡言乱语,拼命摇头否认,“不是那样,不是那样的……”
苏堂玉自然是开玩笑的,但说着说着他也有点不清醒了。
他抱着白荔,看着人单纯的样子,忍不住哄骗他,“每天都弄进去,也不是不可能。”
第28章 腻了疼也忍着
天亮的时候,白荔能触及到的视线还是一片昏暗。
紧闭的窗帘将光线遮挡得严严实实,只能模糊看见房间陈设的轮廓,知道自己现在正在苏堂玉的家里。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味道,不是在没有遮挡物的大办公室里,这个认知让白荔安了心。
他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怀里是空的,苏堂玉不在床上。
白荔听见浴室传来响动,他才爬起来看了一眼时间,早上六点三十分。
他从床上坐起,习惯性地要起床穿衣去洗漱,脚尖落地的那一刻又忽然想到,自己昨天下午已经同林淼请了半个月的假期。
是啊,他请假了。
空闲下来的白荔总是无所适从,他呆坐在床上,缓过劲来后,身体的酸涩开始侵入了他的意识。
以前每次做完好像没有这段时间这么累的,是因为最近比之前担忧的事情更多了吗?
白荔揉着自己的肚子,感觉还是怪怪的。
昨晚的感觉依旧清晰明了。
像是待在身体里还没有出去。
白荔难耐地涨红脸,抱着苏堂玉的枕头,往男人睡的位置挪了挪。
近来他闻到什么味道都想吐,唯独贴近苏堂玉的时候才会觉得安心。
听着浴室里的水流声,白荔困倦的双眼在被窗帘层层遮住光线的黑暗里,又昏昏沉沉地闭上了。
最近总是很困。
再睁开眼睛,房间已经被透亮的阳光装满。
白荔发现自己彻底地睡到了苏堂玉的位置上,本该平分的被子也被他卷到了一边,不过大部分都落了地了,倒也没多少盖在他的身上。
白荔补了一个回笼觉后,现在精神好点了。
他习惯性地爬起来找苏堂玉,本来以为对方已经去上班了,没想到男人竟然还在房间里。
他坐在一旁的书桌办公,没有去公司,也没有去书房。
白荔莫名的因为见到这样的场景而感到满足,还没开口说话,苏堂玉已经先一步抬眸看了过来。
男人高挺的鼻梁上架着昨晚自己在办公桌上看到的那副金色的细边眼镜,狭长的双眸朝自己望过来时带着分辨不明的情绪。
阳光落在他身上泛着夺目的金光,白荔心跳鼓动,垂眸不敢看那样颜色鲜明的他。
“过来。”
白荔听见他这样说,却在他紧紧盯视的目光的下,不知怎样才能把裤子穿好。
犹豫了一会儿,男人已经开始不耐烦地催促了,“什么意思?”
“我的裤子,在柜子里。”
白荔辩驳自己不是故意不过去,实在是裤子没穿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