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摇滚与上学live(93)

2025-09-14 评论

  曲君说:“那亲嘴是什么意思?”

  傅莲时不答,曲君笑道:“躺在被窝里亲嘴,又是什么意思。”

  傅莲时松开手道:“不玩了。”就要下床回去。曲君拉着他,两个人细细亲了半晌,睡意全消,感受到一阵一阵的暖风,身上越发热。傅莲时越来越害臊,又说:“我要走了!”

 

 

第73章 穿裘皮的维纳斯

  他正要从被子里钻出来,手臂又被抓住了。曲君嗓子沙沙的,说:“以为你胆子多么大呢。”

  傅莲时颤声道:“我没有胆子。”曲君说:“没有胆子还亲来亲去的?”还是把他拉回床上。傅莲时紧张得后背发麻,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他从没想过接吻是这么令人敬畏的事情,嘴唇亲得滚烫,火辣辣的,皮都磨薄了一层,透出血的味道。四肢百骸里有根麻筋,像被人拈起来一下下弹,血管里流的也是瘙痒的血。

  傅莲时拼命挣扎出来,气喘吁吁道:“不行了,我、我要拿个东西。”

  半个月不见,不至于学得这么坏吧?曲君也好奇他拿什么,放他走了。傅莲时下床时膝盖一软,险些摔在地毯上。磕磕绊绊摸到行李,翻了半晌,他翻出来一台收音机、一盒《顺流而下》磁带。

  傅莲时回头看了一眼,曲君靠在床头,两片嘴唇咬得红艳艳的,神色冷酷,像在催他回去。他心脏怦怦地跳,手忙脚乱把磁带拆出来,塞进收音机。

  这是路上新买的带子,另外买了一张昆虫演出的录像带,因为他自己那张送给曲君了。

  磁带“沙沙”转起来,前奏响起,傅莲时把收音机扔在地上,爬回床上亲曲君。一只手掌从他T恤衫下摆伸进去,指腹柔软,像只肉感的长腿蜘蛛。慢慢爬到胸前,傅莲时细细发着抖,曲君在他耳边笑道:“装胆大,其实怕得不得了。说要拿东西,结果拿了个收音机。”

  傅莲时辩解道:“放个音乐你也笑我。”

  曲君笑笑,手伸到他腰际蹭了一会,傅莲时被摸得胡言乱语,听不懂说的什么东西,身体也越来越软了。

  终于前奏放完,卫真的声音从音响里跃然而出!曲君吓得手一抖,在他胸前掐了一下,接着再也不动了。

  傅莲时嘀嘀咕咕说:“你没电了?”又说:“要几号的?”

  曲君不敢置信道:“你放的什么歌!”傅莲时说:“是《顺流而下》呀。”

  卫真的声音飘得满屋都是,曲君听见熟人唱歌,败兴得不行,默默把自己前襟扣回去。傅莲时受到冷落,委屈道:“我、我一直没把他当真的卫真哥。”

  “你不是爱听这个睡觉么,”曲君冷笑说,“你听吧,我要睡了。”

  收音机不会看气氛,里边的卫真越唱越起劲、越唱越动情了。就连傅莲时也觉出不妥,呆呆跪坐在曲君腿上。曲君指着收音机叫道:“快让他闭嘴!”

  傅莲时忙按掉收音机,回到曲君身边。曲君已经吓得兴致全消了,躺在那里不动不响。傅莲时还不上不下吊着,小腹发着燥热,但曲君不主动,他也不好意思索求。

  撑在旁边看了一会,曲君不为所动。傅莲时只好关上灯,钻回被子里边,还是用手搂着曲君。

  黑暗中曲君动了动,问他:“你难受么?”

  傅莲时心里有点委屈,曲君幽幽叹了口气,摸索着亲他嘴唇,一手在被子里慢慢地抚摸。

  弄了一会,傅莲时刺激得受不了,惊叫一声,坐起来躲开了。曲君说:“你逃什么?”手追上去,又说道:“你自己不会弄么?”

  傅莲时喘着气道:“不一样。”脊背贴着冰凉的床头,还是一个劲想要往后躲。曲君说:“你自己弄,也躲自己的手么?”

  傅莲时噙着泪摇摇头,曲君说:“以后不准放什么《顺流而下》了。开阔一下眼界,放点别的。”

  傅莲时嘶嘶地吸气,问道:“放什么?”

  曲君说:“放一点经典歌曲,像《穿裘皮的维纳斯》。”傅莲时说:“不、不好吧。”

  他呼吸愈来愈重,按捺着多坚持了一会,又哆嗦着逃开了,连滚带爬逃回自己床上。

  曲君手里一空,说:“回来。”

  静了有两三分钟,暗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傅莲时还是回来了,拿湿漉漉的面颊蹭他肩膀。曲君笑了一声道:“又没对你做什么。”

  傅莲时静静抱着他肩膀,曲君说:“不许跑了。”

  傅莲时讨好地亲了亲他嘴角,曲君想起什么,有点好笑,又说:“今天压根没欺负你,都还是正常男人做的事情。听懂没有?今天是正常男人,以后就没那么随便了。”

  第二天清晨,天还不亮,大家退房,开车回京。傅莲时靠在窗口睡觉,卫真说:“真奇了怪了,第一次见傅莲时打瞌睡。还以为他上课才睡得着呢。”

  曲君干笑一声,高云道:“他拿那个精神去写作业,就跟贺雪朝一个学校了。”贺雪朝忙打圆场:“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高云说:“以后让他学开车,一晚上能开到黄河去。”贺雪朝朗声说:“诗朗诵,《车过黄河》。”

  卫真又好奇道:“曲君哥为什么不说话?”

  曲君又干巴巴笑一声:“舌头断了。”卫真问:“怎么断的?”曲君说:“昨晚你们睡着了,我出去舔冰栏杆,粘住了。”

  傅莲时其实压根没睡着。他就是无脸见人,更不知道怎么面对曲君,所以一直装睡。

  众人不想打扰他,也不说话了。车子安稳平静,穿过广袤的华北平原。

  开了很久,贺雪朝说道:“啊呀,北京到了。”

  “北京有什么好玩,”卫真说,“别人旅游都去,江浙,五岳,去阳朔。”

  “北京人不懂了吧,”贺雪朝说,“傅莲时肯定懂。”

  傅莲时勉强睁开眼睛,摇下半截车窗。

  《荒原》道,四月最残忍,从死了的/土地滋生丁香,混杂着/回忆和欲望,让春雨/挑动着呆钝的根。

  从窗口看出去,头顶上是一片无瑕无垠的天空。玉兰花开满了,然后是桃花、樱花、杏花、梨花、西府海棠,整颗树开遍了小军鼓一样的繁花。再过一阵子,柳树飞絮,紫竹院的紫叶李也该开了。春天的花和人都那么多,这里就是一座梦想之城。

  【作者有话说】

  终于快要掉马了!!

 

 

第74章 海选

  傅莲时离京时没带走家里的钥匙,而且他也不知道房子是否续租,一时半会,更不打算联系父母。跟他之前幻想的一模一样,只能借住在曲君家里。

  刚开始他和曲君心惊胆战,总觉得两人同居太惹眼了,生怕东风乐队看出端倪。但居然没一个人好奇。

  每天傅莲时下楼开店,坐在柜台后边,帮曲君卖文具,就连附近小学生都习以为常。

  傅莲时总算想明白了。在他和曲君吵架之前,他也总住在曲君家,总帮曲君看店,甚至当众亲脸颊。如今他们更进一步,私底下虽然更亲密了,表面却没多大的变化,只有他们自己疑神疑鬼罢了。

  这会儿傅莲时又很理解不了。以前他到底哪里来的胆子,成天对着曲君又亲又抱的?现在他总想着亲近有特殊内涵,相处起来矜持得多。

  休整了几天,张贾举办的比赛正式拉开帷幕。这比赛叫做“第一届北京摇滚歌手比赛”,租用一家冷清歌厅的场地,搭了大舞台,设备都是二三流。

  台下放了一排排的折叠靠背椅。内地摇滚乐还只能义演,不能收费,所以比赛每天现场发免费票,抢到就能入场。不少摇滚乐迷还是学生,有时间没钱,平时也不好意思去酒吧白看。因此摇滚比赛的消息一传出来,当日就把观众席坐满了。

  海选阶段赛程很随意。乐队按时报到,工作人员再按报到时间,先后安排出场顺序,每支乐队只能唱一首得意之作。东风在外历练一番,自觉已经天下无敌了。除了已经成名、出版唱片的几支大乐队,想不到还有谁能赢过东风。而这几支大乐队是万万不会参加商骏的比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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