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采,不用送了。”走到台阶那里时,她停下了脚步。风chuī来,她拉紧了脖子上的围巾。
“你开车慢点。”我道。
她拂了拂被风chuī得散乱的短发:“采采,有几句话,你要记住。”
“刘姐,您说。”我恭敬道。
“我父亲过不了多久就要调任了,以后,你就没法像现在这么悠闲了。”她面色凝重,“听说接任的人是李家东院的人,要怎么去和东院的人拉拢关系,你好好想办法。”
“谢谢刘姐提点。”我道。
刘麦转身下了台阶,很快上车,阳光下,她那辆银灰色的车子慢慢的开出了院子,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了。
傍晚六点,韦御风给我打来了电话,他已经来接我了。挂了电话后,我开始化妆换衣服。刘麦走后,我看了两场电影,想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qíng。现在韦御风要来了,我的心还是有些乱。
我化完妆后端坐在镜子前,看着里面的自己发呆。我已经二十八岁了,按照世俗的标准,我是该结婚了。刘麦来之前,我确实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采采。”房门推开,韦御风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我的遐思。
我起身,笑脸相迎:“很冷吧。”
他换了鞋走到我面前,目不转晴地看我:“只是去吃个便饭,妆化得这么细致。”
“女为悦己者容,俗话是不是这么说的?”我笑得妩媚,双手环住他的腰。
他抱紧我,气息喘得有些粗起来:“我觉得你不化妆最好看。”
“胡说。”我故意将手探进他的腰里,“你明明喜欢的是不化妆还长得好看的我。”
他笑了一声:“你这么说,我倒肤浅了。”
我抽出手搭到他的肩上:“我们会结婚吗?”
他愣了一下:“今天怎么了?”
“催婚啊,不然呢?”我笑嘻嘻,似乎在跟他开玩笑。
第:此qíng难尽29.你心里的那个人是谁?
韦御风抬手捏捏我的脸颊,柔声道:“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多长时间呢?”我瞟他一眼。
“一年吧,就一年。”他道,听起来,他像是给自己下达了一个任务又或者是制定了一个目标。
“好呀。”我松开他,一手拿过一旁的包包,一手拎上一早就准备好的礼品,“走吧,初次去你二叔家,我不能迟到了。”
“你还挺客气的。”他揶揄我。
“我爱你啊,所以,一定要爱屋及乌。”我把礼品塞到他手里,“有点重,你拿。”
他看我一眼:“你今天不太对劲,想什么呢?”
“就是突然发现自己二十八了,再不嫁就老了。”我叹口气,“你可不懂女人有多苦,一辈子都在跟时间赛跑。”
他没说话,只是把礼品和我的包包一起接了过去,腾出另一只手拉过我的手。
冬天天黑得早,才六点多,天就大黑了。冷风刺骨的,可怜我为了漂亮还穿了双高跟鞋,冷得我真是一个大哆嗦。
韦御风也感觉到了我冷,他松开我的手:“回去换上雪地靴,穿上羽绒服。”
“不要。”我也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神经,在这一刻,我就想和他作对。
他二话不说,直接就拖过我,然后将我拖回了房间。把礼品和包包扔到地板上后,他蹲下身就把我脚上的高跟鞋给扒掉了。
“换上。”他把雪地靴扔到我脚下,起身后,他又快步进了里面房间,从我衣柜里拿了件长款的羽绒服出来。
我站着不动,只是看着他。
“怎么了?”他不解的样子,说着把羽绒服披到我身上。
“你心里的那个人是谁?”我脱口问道,这几年来这个问题一直深埋在我心底。他说过,他不会爱人,他是爱无能,他也说过他是不婚主义。一个人,如果只是因为童年的不幸他不至于这么qiáng烈地抵触婚姻,况且他童年接触到的yīn暗面也不涉及家庭bào力,甚至,他从出生到成年都没有父母在一起生活过。按理说,他缺乏家庭的温暖会极度渴望才对。他不渴望,也许有两个人原因,一个是因为过度渴望而变成极度抵触,另一个原因就是他曾经有过很不幸的感qíng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