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美树捂着嘴,背靠白墙,全身力气仿佛被抽gān,像抱一只落单的猫般抱住自己,空气里徒留压抑的哽咽和啜泣声……
慢着!
国外?误食?酒?
作者有话要说: 为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习景天啊~~~~~~~
☆、入局
落美树胡乱擦了擦脸颊,联想那天晚上的一切,若有所思一番,抬脚走进米凛梵的病房。
“妈妈妈妈,我可以出院了吗?”米凛梵灿烂一笑,在chuáng上蹦蹦跳跳。
落美树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不着痕迹说:“乖,妈妈跟舅舅有点话要说,你先在这里等下。”
米凛梵乖巧点头,眨巴眼睛,目送妈妈跟舅舅离开。
“那个东西是不是你带回来的!”开门见山,语气充满控诉。
落方还想挣扎,qiáng装镇定,说:“什么东西?”
“你还装?”
自知瞒不住了,落方偏过头,一脸心虚:“就……医生都说是误食了,没……没事的……”
“那不是你的孩子,你当然不在乎。梵梵是我用命带来这个世界的,她就是我的全部!”落美树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善良,父母血淋淋的教训摆在眼前,她还相信他愿意洗心革面的废话。
“为什么要害我女儿?”
落方凄然一笑,怎么都认为他要害人?
不过也是,自己如今的做法,跟害人有什么两样?
一口气提上喉咙,缓缓道出真相。
落美树跌跌撞撞走到一旁的长椅,失神坐下。
怎么也不敢相信,习景天,她年少默默喜欢的人,前段时间乔迁之喜,一派成功人士接受他们贺喜的他,竟然做出这种……
“我凭什么相信你?”
落方惊愣,随即幽怨一笑,摆摆手:“你不相信也没事,反正在你们心里,我已经坏事做尽了,不是吗?”
“于尘是不是一个星期前就知道了,还去找了习景天?”
一声‘是’飘入她的耳朵。
“人呢?”
“被习景天扣下,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落美树当机立断,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东西,扔了一袋行李给他,抱着米凛梵风风火火yù离开。
落方知道他要去哪儿,抢先一步喝止:“姐,习景天今时不同往日,一方独大,没有人动得了他,你何必——”
落美树睥睨一眼,看向迷惑的女儿,温柔道:“梵梵,现在爸爸在坏人手上,我们要不要去救他?”
米凛梵坚定不移点头:“要!”
落美树抿嘴一笑,亲了下她的额头。
“姐——”
“自你决定成为习景天的帮凶开始,就没有资格这么称呼我了!”落美树毫不迟疑越过他,一大一小的身影,逐渐消失。
落方跌坐在地板,被她一句话彻底打蒙。
她说:“落方,我深以你为耻!”
如果说当初他肆无忌惮的放任堕落,是没心没肺的举动,那么短短二十多天的相处,是失望到希望再到绝望的晴天霹雳。
一个人,他天生不坏,奈何为了证明自己,选择一条不被世人看好的路。
偏偏天不遂人愿,急急忙忙跑到这条道路的公jiāo站,还是错过了对的一班车,虚荣心、不甘心、自尊心杂糅在一起,演变成了世道无法容忍的‘罪犯’!
于是,他们成为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对象……
“你好,习家大宅,请问找谁?”
“我找习景天!”
“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
“那不好意思—”
落美树打断她的话:“我叫落美树,有非常紧急的事qíng找他!”
“很抱歉小姐,没有预约,习先生谁都不见!”
啪的一声,对讲机挂得很彻底。
落美树不死心,接连拨打几次,那端彻底拒接。
“妈妈,爸爸就被关在这里吗?”米凛梵偏过头询问。
落美树抱紧女儿,眼泪在眼眶打转,作为母亲作为妻子的责任提醒她,眼泪,坚决不能在此刻掉下来!
暮色四合,路灯亮起。
长路尽头打着车灯的奔驰转个弯,缓缓始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