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美树,事在人为,她已经死了,只要你愿意,米于尘也可以因为\"意外\"离开,没有人会怀疑到我们身上。”
“习景天,你个变态!你要是敢动于尘一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好好好,美树,你先不要生气,我可以不动他,”习景天知道刚开始她肯定没有办法接受,没关系,慢慢来,“这些天你就先在这里安心住下—”
“你就不怕我报警吗?”
习景天冷qíng一笑:“你敢吗?你又有证据吗?或者可以这么问:你丈夫和女儿的命,你还想要吗?”
落美树下意识将米凛梵挡在自己身后,怒目而瞪。
“放心,我现在暂时还不会动他们,不过……有人要是不安分,可就怪不得我了……”
扔下睡衣,甩下一句警告,得意离开。
落美树咬咬牙,她不是没有想过去公安局报警,可是正如落方所说,他如今的势力,上头的人都会给他三分面,更何况这件损人不利己的事qíng?
qiángbī自己咽下一口气,一切的外力都是浮云,现在,只能靠她自己了!
“梵梵?梵梵?”
有人喊她。
“梵梵—”
这是……
“爸爸~我是梵梵,你去哪里了?我和妈妈一直再找你……”
“别担心,爸爸很好,但是妈妈很不好,你要帮爸爸照顾妈妈,可以吗?”
“那你呢?你为什么不回来呀?我和妈妈都很想你……”
“爸爸临时有点事qíng,很快就回去了,记住,照顾好自己,照顾好你妈妈……”
“爸爸,爸爸—”
“梵梵?醒醒,做噩梦了?”在陌生地方本就睡得不安稳的落美树,一下被女儿发颤的身躯惊醒。
打开chuáng头灯,探手一摸,身上全是冷汗。
心里一个咯噔,急忙叫醒女儿。
米凛梵恍恍惚惚睁开眼,冗长的梦让她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梵梵?”
这是……妈妈的声音。
米凛梵循声望过去,爸爸的叮嘱入耳,小嘴一瘪,声带的制约,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呜咽声。
妈妈,她好想爸爸……
落美树紧紧抱住女儿,泪眼模糊。
于尘,你在哪里……
夏中午夜,月光难得清冷,寸寸月色斜洒,透过窗户,一地满是霜。
脏乱的地下室,堆满乱七八糟的杂物,寻光而去,地上隐隐约约趴着一个人。
借着微弱的光线,地上的人使了很大的力气撑起地面,不大不小的‘嘭’,又一次失败。
铁门就在这时被打开。
一西装革履的男人,嘴巴捂着手帕,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哟,还没死?”
米于尘懒得搭理。
“还是不说话?没关系!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要跟你分享分享!”
习景天露出半张脸,眼睛充满得意,俯下身故意在他耳边一字一句说:“美树已经在我家住下了,包括你的女儿!”
说完,扬长大笑。
“你……说什么?”接连几天水米未进,身体各处疼痛叫嚣,他都忍着不做声。她怎么会来这……
“终于舍得来开金口了?”习景天用看loser的眼神盯着地上垂死挣扎的米于尘,“怎么还是学不会安分,饿了几天,还妄图逃跑?我们家的狗可不是吃素的。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要让你活着,亲眼看着我跟美树结婚,再让你的女儿叫我爸爸,想想都是陶醉的……”
“你……这个……人……渣……”
习景天扔出几个又冷又硬的包子,以施舍着的姿态睥睨一眼,冷哼一声,抬脚离开。
地下室再次陷入寂寥安静。
米于尘目光沉了沉,背上的疼痛再次提醒自己,一定要活着,只有活着,才可以救出她们!
作者有话要说: 罗敷有夫,使君有妇。大家还记得这篇文言文吗?
☆、赌注
“张开嘴巴,啊——”
米凛梵听话张嘴,让毛利医生检查。
“声带还是有些红肿,药要继续吃哦。”毛利咧开嘴,浅huáng色的络腮胡上下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