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说:“我是肯定无能为力的。看你可怜,我多嘴,你去找一个人,看他能不能帮你。”
于是,陆桂男在老板的指点下找到赵宋。赵宋虽然已经上了点年纪,耿直的xing格却老而弥坚。他一口答应要把那件青铜器从陆永忠家取出来。不料二次试探铩羽而归,反身受重伤。
谈方玉问:“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如果还要在小降村住下去,我也劝你忍了这口气,跟他多少要几个钱,不要再计较。”
陆桂男说:“我妻子,还有一个六岁的儿子。我们商量好了,不管那个东西拿回拿不回,都去河南她娘家。”
谈方玉:“那东西拿回来你想怎么处理?”
“马上卖掉。有了这点钱,在丈母娘家我也好过一点。”
“好。我愿意接手这件事。你先带家眷搬出来,到市里找一家小旅馆住下,等我消息。但不要太心急啊,我要想想办法。”
一周后,夜晚10点多钟,小降村已一片寂静。这里没有现代意义的夜生活。晚饭后早早上炕享受“农家乐”的老传统并没有因改革开放而变。陆永忠家别墅建在一个山坡上,地盘圈得很大。二米高的围墙依山势而筑,看上去波làng起伏。院外离墙最近的一颗树也有三米远,但它高于围墙,且在围墙波谷处,因而是窥视内部的最佳点。赵宋先来踏勘过,将这里选为突破口,向园里丢了二个石块不见反应。他见到低谷两端拉着一条线,原想避开它最省事,待脚尖将跨到墙头时,忽见院内一条大láng狗悄无声息地站着,他被迫临时改变身姿,却触碰了铁丝,墙内二排暗箭齐she。赵宋中了一箭,幸好退得快,跌在围墙外,才得逃回。
谈方玉胸口扎着一个包袱,包口露出一个狗头。他刚爬上树,墙内一条黑色藏獒窜过来,喉中发出低沉的吼声。谈方玉已经看到它幽灵般的目光,壮硕的身形及锐利的獠牙。包内的狗立即作出回应,躁动不安。谈方玉轻chuī口哨。他解开包袱双手托住,叫声“起”,一条huáng獒飞了出去,一跃五、六米,落地悄无声。原来他带来的是一条正在发qíng的母獒。公狗见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不禁心花怒放,鼻子对鼻子嗯嗯地亲了一阵,领着妹妹到温柔乡销魂去了,把看家护院的责任丢到爪哇國。这狗不叫,屋内人就不会警觉,相邻的另一栋别墅里两个保镖也就不会过来。
接着,他掏出一枚五角硬币,夹在食指和中指间,手腕一抖,墙头横拉的细铁丝应声而断,嘶嘶几响,利箭飞出,第二道防线也破了。谈方玉纵身跃出,在墙头上一点,落入院内。
他潜身走近房子,来到一间亮灯的窗下,窗开着,探头看时,原来是一间餐厅,桌上一堆空啤酒瓶,两个男子在对饮,已经醉眼迷离,口齿也不清了。其中一个就是那夜来的青年。
“哥,陆桂男去河南,我看是件好事,他不敢再斗下去了。”
“其实这件事我也没捞到多少。那几个人都以为我发了横财,送少了不高兴。”
“都怪我,出了个馊主意。早知道就让老毕夜里去悄悄取过来更简单。他扯不到我们身上,就不用去惹谈方玉。”
“那也不行。他一报案,派出所必须查,把村里人全得罪。你也算在练武圈里混,跟到通古轩怎么就没想到有个谈方玉?”
“那天追到他家里,一兴奋把这节忘了,后来想拦已晚了。”
“谈方玉这小子果然名不虚传。老毕在嵩山武校里浸yín少林功夫十多年,怎么走不过五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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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方玉不再听下去,伸手攀住窗沿,二个起落跃上2楼阳台。这阳台南墙东墙相连成曲尺型,实际是个带转角的室外走廊。靠东一间南面二扇窗,东面一扇窗,是这幢房子中地理位置最好的房间了。天气较热,窗户都开着。从南面灯光较暗的窗里望进去,见一个女子在东窗下弄电脑。那个青铜斗赫然就在电脑边上。房子中央一个木制小chuáng,睡着个小孩,胸口盖着毛币,小腿却露在外面。他从口袋里撕出一小条纸,团成huáng豆大的小丸子,朝小chuáng弹去,正中小孩的小腿肚上。这小孩感觉象被蛇咬了一口,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女子吃了一惊,跳起来去看,见孩子哭得猛,赶忙抱起来,心痛地哄着:“哦,哦,不哭,妈妈抱,没事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