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森林酒吧_作者:匹马孤征(168)

2017-12-18 匹马孤征

  寻露,你知道吗?

  时间连你留给我的最后一点念想,都拿走了!

  也许,你不是午夜的流萤,也不是寂寞的烟花,你只是我命定的劫难。

  也许,你出现的意义,就是为了等待着分离。

  ☆、朋友再见

  ·

  随着电商产业的不断细化,以及越来越多的力量加入电商大军,公司的规模在逐年扩大,可利润率在逐年降低。

  在经过一番仔细考虑之后,我决心进行产品升级,从低端小家具向中高端家具转型,然后又是一系列的注册商标、开新店、物色设计师、申请专利,忙得焦头烂额。

  临近chūn节时,我单独请设计师和几个管理人员在一个路边的西餐厅吃饭。

  天色-yù晚,空中开始飘起了小雪,白色的雪花不断撞击在明净的玻璃窗上,发出细微的咚咚声,我静默地看着窗外的飞雪,感觉意识突然从热烈的氛围中分裂了出去。

  窗外夜色将起,街面上满是行色匆匆的行人,一个撑着黑伞的窈窕身影正从窗前闪过,虽然只是一瞬,但是那侧脸我只看过一眼便如遭雷击,永世难忘。

  那是寻露的侧脸没错!至少有着同寻露一模一样的五官。

  我感觉心脏瞬间停搏,愣了几秒钟后便突然追了出去。

  街道很长,行人稀少,雪花不断打在我炽热的脸上,瞬间化成冰凉的水渍。我跑着,找着,顺着街道,一家又一家,直到找遍了一条街上所有的店铺,那个打着黑伞的身影,仍是杳然无踪。

  “才不过仅仅过了半分钟而已,或者连半分钟都不到,你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我蹲在街心的雪中,看着自己不断颤抖的双手。最后对那人是否真正存在过,都禁不住怀疑起来。

  因为街道笔直,中间并无拐巷,但是那个身影却像雪一样,仿佛从天而降,又在瞬间消失。

  我失魂落魄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回餐厅吃饭的心qíng肯定是没了,只能打了个电话勉qiáng地解释了一下,然后一个人跑去挪威森林喝起酒来,最后烂醉如泥,连怎么出的门都忘了。

  第二天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附近酒店的大chuáng上,全身赤-luǒ,下-体胀痛。

  我昨晚肯定是同谁发生过关系,但对方到底是谁呢?任凭我如何使劲地砸着脑子,其中就只有混濛一片,不要说对方的长相,就连身形胖瘦,头发长短都完全不记得了。

  而对方也很奇怪,几乎什么痕迹也没留下,房间的留言簿上空空如也,我的手机,钱包等随身物品也一件没少,甚至就连房间里的垃圾袋都被对方拎走了。

  我赶紧穿衣下楼,谎称钱包被偷,查了昨天酒店的监控录像。

  尽管影像模糊,但还是能看清昨天是一个戴帽子的长发女子扶着我进的房间。对方戴了帽子和口罩,又是披肩长发,长相难以辨认。

  房间是用我的身份证开的,入住人数填的是一人,而房费据说是对方用现金支付的。

  我回去检查了一下钱包,里边果然少了几百块钱。

  “糙,竟然他妈被人嫖了……”我忍不住抱怨道。

  看着自己酸软肿胀的下-体,知道昨晚战况激烈,自己好像也没吃什么亏,便只好就此作罢,整理一下衣服后,坐车往公司赶去。

  ·

  临近chūn节时,我分别给黑子和高达打了电话,但是一直没有人接。

  chūn节前的一个格外寂寞的晚上,母亲正在厨房下饺子,父亲去朋友家串门还没回来,我坐在客厅里正全神贯注地看着蒂姆·波顿的《剪刀手爱德华》的结尾部分——爱德华不得不因为种种歧视和误解同深爱的金分开。

  厨房里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母亲接了个电话后,便急匆匆地走了出来,表qíng诧异地对我说:

  “小黑,还有达子……自杀了。”

  “哦。”我置若罔闻地应道。

  “你早知道了?”母亲疑惑地问。

  我只是专注地看着电影里爱德华最后空dòng伤感的眼神,没有出声。

  母亲叹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返回了厨房继续下起了饺子。

  等她下完饺子,喊我吃饭,我依旧坐在沙发上,继续看着电影。

  一整个晚上,一句话也没说。

  凌晨时分,我从酒柜里打开了一瓶红酒,自斟自饮起来,一瓶喝完,便倒头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