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qiáng笑道:“难为你压着怒火跟我好,过去还嫌你太直冲,如今看来马占确是能成大事的,郑西寻也不消花心思对付,他在你跟前还不如抢糖吃的娃娃。”
他冷着脸不说话,我便自顾自往楼上去,刚踏出一节楼梯,身后扯出女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好像一只猫被撕开整张的皮。
我吓得一激灵,回头见马占揪着丁纪悯往桌上撞,她像块破布蜷缩成一团,泪水在脸上划出纵横的道子,拼命喊着:“饶了我…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我奔下去阻在他们中间,扯着马占的袖子道:“你怎么能这样打她!她是你的妻,肚里怀着你的种!”
他哈哈笑起来:“你喝风冻得魔障了?丁纪悯是个骡子,要她怎么生养!”手指头狠狠戳着女人的头,用尽所有恶毒rǔ骂他的妻,这女人不过是他放在身边打发丁家人的摆设,而我连摆设也不如,无非从罗礼身上讨便宜,多得了一样物件。
一时间心如死灰,哪里还用得再忍耐,我连滚带爬往楼上去,腥红地毯踩在脚底下,像从血水里淌过去。
马占呆呆愣着,等反应过来,连忙掉头往楼上跑,待撞开顶层的房门,正瞧见我握着刀对在手腕上,他勃然大怒揪起我,巴掌像扇铁片子甩在脸上,眼前猛的一黑,随了一声耳光,耳朵里钟鼓锣钹连成串闹将起来。
第97章
长裤紧接着被揪着撸下来,这屋里暖和,luǒ露的皮肤也觉不出凉沁,我却止不住要打颤,瞧着他抽出抛光的皮带掂在手心里,心猛的窜到嗓子眼,刚才那点英雄豪qíng飞到爪洼国,扯着衣服满chuáng乱滚。
马占手急眼快把刀夺过扔到一边去,我本是怕极了他,瞧见皮带甩来甩去浑身像起了刺,缩在chuáng头上一动不敢动,他微微笑着点起一支烟,烟头上红光抖动,薄唇间缓缓喷出清灰的雾,仿佛是消遣着我,轻轻说:“你这是做什么?我有多爱你,你的心没有安份,我不过是兵来将挡,算是什么罪过?”
我脑袋还昏着,一手捂了腮喃喃道:“你哪里会爱我,你爱玫姨,爱你自己,爱手里攥得住的权势,你把我当成个小虫子,高兴了滩在手里逗一逗,哪一天不耐烦便拢了指头捏死我。”
他猛的抄起我的腰,还未等叫出来,身子被面朝下横在膝盖上,高举的手吡呖啪啦往屁股上拍,巴掌掴得皮ròu像生起火,我抽咽着泣不成声,他喝道:“你敢哭!”下手更是起劲。
掌像铁片子似的狠狠落下,打得臀部晕满一片火烫的红,我较着劲跟他挣扎,一边撒泼打滚的闹,一边扯着嗓子尖叫,他急得涨红脸,日久天长的恼恨积攒在心里无从发泄,竟把薄唇咬出个血印子,qíng急之下扒开眼前两瓣臀ròu,拿了燃着的的香烟往肛门上戳。
我像条被碾了的鱼几乎弹起来,一点火光被血ròu掩了,脑门上冒出淋漓的汗。他仍是发狠喊道:“你再哭!”我更止不住泪,眼眶似决堤的河岸,咸涩的水流淌得满脸,下身仿佛被钻上枚铁钉子,灼得人没命的翻腾。
这更加的惹恼他,马占索xing掏了银制打火机出来,手指轻弹,划出一丛抖动的火,想也不想便往肛门凑去,xué口已被烙出个鲜红的印子,深绛的摺皱紧簇,火舌撩qíng往上舔,ròudòng便像狂风里的花抖嗦抽搐。
我哭嚎尖叫得变了腔:“你这是要我死!你这是!”
他手一抖把火机扔到老远,结起冰的眼猛然呆了,然而那汹涌毕竟转瞬即逝,手微微一抬猛将我掀到chuáng上。
我一声一声喘的好像要死了,廉价的泪珠子淌尽了,心像个脆皮的石榴给人硬剥开,漾出满满的鲜红汁液,浸得新旧伤口连在一起疼痛。如此二人又算是扯破面皮,他永远忘不了堤防我,而我也总信不过他,各人吞着各自的苦楚,唯一一点qíng份哪禁得住这般揉搓,好像一页薄而脆的纸,碾成了碎片纷纷扬扬坠下来。
他弯腰拾起地上的打火机,拈出烟来点着了深深吸一口,身子轻飘飘的好像一层云,眼见要从chuáng上腾到天花板,我紧紧攥着chuáng单,抬眼望过去,透过一缕缕氤氲的光色,瞧不出这人藏了什么样的喜怒。
肛门上的疼痛让人发了疯,长头发缠绕在身上,好像一尾湿淋淋的鱼撞进网子里,心里魇进无尽的戚戚。他被烟呛得咳起来,收了一旁的刀子,敞开门迈了大步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