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_作者:鲜血淋漓(82)

2017-11-07 鲜血淋漓

  我的心不禁也跟着揪起来,只怕他又想出法子做弄我,便轻轻说:“上次见过二爷有两个人,是连在一起的,难道也是线fèng的不成?”他垂着眼淡淡道:“那倒不是,她们两个自娘胎里就那是付形态,所喜模样皆是出众,也算是老天爷出了差错。”

  我想一想,吃吃笑着翻身去搂他,挨着他的耳朵细声说:“那您真该做回好人,将那两人形态矫正了,也不枉您疼她们一场。我听说用鱼肠线勒住相连处,身子悬空吊起,细线勒进骨ròu里就能一点一点把人分开来。”

  他微微打了个哈欠,想也不想便说:“那就这么试一试。”下人得了命,立即把那对姐妹带上来,她俩走上前来,犹穿着衣服,红艳雪纺裹着醇香胴体,两张俏脸并排巧笑,弯黑的眉毛像用檀石抹过。可惜了并蒂容颜,竟是对连体畸形。

  罗礼便照我的法子命人将她俩缠吊起来,两人面上皆变了颜色,却谁也不敢讨饶,乖巧柔顺任人绑住身子,鱼肠线绕着连接狠狠系上几圈,线端一收紧,细线深深埋进皮ròu里,好像钝刀陷进去,边缘渗出血迹,她俩“呜呜嗯嗯”哼出来,待到脚尖离地,猛被吊上半空,竟是再忍不住,扯着嗓子凄厉哭嚎。

  那声音吓得我胆战心惊,一颗心扯到嗓子眼里。两姐妹像对折了翅子的虫,拴在绳线上无助扑弄,罗礼像看把戏目不转睛赏玩眼前一幕,眼睛一闪一闪蕴了勃勃兴致。

  鱼肠线切割进她俩腰上,眼看着两个身子下坠着一点点撕裂开来,血水扑扑嗵嗵溅下来在地上淌出一滩。待到细线全穿过ròu体,两块血ròu终于掉到地上,红白的ròu泛出青紫,宛若一对甚不健康的新生儿,僵硬着一动不动。

  下人过去看过后,回来告诉罗礼“人已经没气了。”他似是失望,转过头看向我,忽然“扑哧”笑起来说:“可不就是分开了吗!这般的yīn狠也只有你想的出。”

  我惊得后背冒出冷汗,脑子被满屋血腥熏着,胃里隐隐疼着,却又听着他道:“也算是打发时间的好玩笑。”

  他一付云淡风清,对着自己bào死的侍妾看也不看,我悬起的心才稍放下,只当这把戏闹够了,罗礼尽了兴致也便不再刁难我,谁知他的手又揉到我身上,摸索着搔抓肛门。

  寻常的jiāo合自然不难应付,只是这人妖魔附体,满脑子都是整治人的招数,每每总想出腌囋法子糟贱我,真要叫人生不如死。我放软了声腔道:“二爷,我身子还没好,受不住的。”他在我屁股上捏一把,狠狠笑道:“我这是要疼你了,哪来的受不住?”

  他笑嘻嘻拉着我两条腿悬空抬起来,冰凉的手朝后庭上抠去,我忙连声讨饶:“二爷,不要……”

  他眉头轻蹙,脸上似笑不笑,忽然一甩脸,把我摔回chuáng上,一手揉着我的腰一手勾起来扳我的下巴,轻笑道:“好娇俏的嗓子,像一碗糖莲子,真是要腻死人。”

  我知道自己又惹他不如意,忙咬了嘴唇再不敢吭声。

  第66章

  沈月说过“二爷顶爱看人哭的”。这话果然不假,罗礼最喜欢听人哑了嗓子呜呜咽咽,哭腔憋在喉咙里,委屈怨恨随着鼻音软软腻腻滑出来,揣着份yù泣还休的矜持,好像花骨朵嘶哑的爆裂开来。

  他索xing也不想再cha进去,只叫我坐在chuáng边上哭给他看,自己侧躺着半闭了眼睛,卷发半遮着面孔,眼稍直挑进鬓云里去。我头回遇到这等事qíng,积在眼框的泪反倒流不出,不尴不尬怔在一边,实是不知如何是好。

  他换了个姿势,微眯着眼睛瞧向我,勾了手指轻轻扯一下我的头发,淡淡道:“愣着gān嘛,倒是哭啊。”我身子一颤,脑子一片空白,心里面满是犹犹豫豫的惧怕,只得哼哼叽叽假装着哭泣。他便撑着自己的腮呵呵笑起来,声音若有若无闷响着,手还是揉在我身上,一下下打着圈的抚摸。

  这半真半假的呜咽闹得我心里抽疼,仿佛伸出无数虚虚实实的小手,掐着心里的口子狠命揪抓,不多会儿,我便真的要伤心,眼泪簌簌坠到嘴唇上,咸涩酝酿成淡淡苦楚。

  罗礼的手忽然捂上我的嘴,说:“小声点,我就要你轻轻的哭。”我却更制不住,往昔旧qíng纷纷扬扬落到眼前,好像陈年的灰尘吊子积了满头满脸。

  母亲薄而狠辣的巴掌从记忆里甩下来,然后是玫姨勾挑着眼角抿了嘴笑,马占温暖的手环在我腰上,轻轻唤着我“瑶瑶”,把我狠狠揉进怀抱里,仿佛永远也挣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