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赵叔家门外传来一阵争吵,一个男人用粗嘎的嗓子骂:“死婆娘,丑娘们儿,蹲著用你的脏bi拉泡尿照照自己的凸脸,老子今天心qíng好,看你只一对nai子和pi股上得了台面,心血来cháo摸你两把那是小爷我今天赏赐你,nitama还给老子撒泼,老子让你撒泼!”
两人顺著石梯上去,刚好撞见巷子中央一个形貌猥琐的男人和赵叔的妻子郭芹兰拉拉扯扯,揪著她的头发往地上摁,一只手在女人胸前乱抓。
严志新认出这男人是中午提著菜刀横行霸道的村民中的一个。那群人的头儿是被唤作“李小少爷”的恶霸,整日带著手下游手好闲。打从三人进村起,十几双贼溜溜的眼睛就老往严志新和关成章身上瞟,活像一窝口角流涎的土láng。
眼下这个男人估计是李小少爷的狗腿,看上去喝醉了,满脸酒气。四周还围著几个弟兄,一个个咧著huáng牙yín笑。
严志新早就看这帮人不顺眼了,刚要上前帮忙,关成章拉住他,摇了摇头,轻声说:“咱们现在自保都难,闲事少管。”严志新咬咬牙,终於忍住没动。
郭芹兰脚边地上落著一chuáng旧棉絮,似乎正要拿出门去晒。那张白秃秃的、看不出眉毛眼睛鼻子嘴巴的脸上眼泪淌成一片,两截瘦津津的手腕伸出来,拼死护住自己的胸部。从半敞的衣襟看进去,那两峰naizi很挺拔,虽然皮肤坑坑洼洼,形状却很好,看得出来hui容前一定是个漂亮的女人。
郭芹兰披头散发,啊啊哭叫著说:“王少爷,少爷你饶了我吧,王少爷……”
旁边的男人看她挣扎得太厉害,一起围上去七手八脚摁住她。“王少爷”哈著满嘴酒臭,一只手扯开女人的裤子去摸她的pi股。
奇怪的是,附近巷子裏的村民都跟瞎了眼没看见似的,低头gān手裏的活,全当这边吵吵闹闹的是空气。
这时赵叔从村东头领了盐巴回来,看到这一幕,恨不得肝胆俱裂,那张始终没有表qíng的残脸上居然露出吓人的惊骇,越发显得狰狞。
他丢了盐巴,从斜刺裏滚著轮椅冲进人群,撑著扶手想站起来,无奈腿脚已经废了,踉跄了几步,倒在郭芹兰身上。
“王宝川!”赵叔抬起脸,又惊又怒,“光天化日之下,你懂不懂王法!”
躲在墙后的严志新和关成章还是头一次见赵叔露出这种神qíng,吓了一跳,本来以为他是千年不化的yīn冰,现在看来也是个有血有ròu的普通人。
王宝川哈哈大笑:“王法,老子就是王法!”伸手又要去拉郭芹兰。
赵叔一口气上不来,大吼:“王宝川!你今天敢动他,老子豁出去跟你没完!”
王宝川不笑了,看著赵叔,yīn彻彻地说:“赵叔,老子憋了这麼久,今天跟你明话明说。你真以为你那点破事儿能瞒得了梅爷瞒得了我们麼,梅爷不过是看你这副半死不活的可怜相,同qíng你,不与你计较罢了。你不要得了便宜卖乖,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苟喘了这麼些年,不会真当自己是赵老头儿的儿子赵常空了罢。你是什麼东西,你自己该清楚。十四年前的那场火烧了你和这saoniang们儿的脸,没把你们的狗命烧死,是你们走了狗屎运。什麼出海打鱼翻了船、被鱼啃了脸、好不容易逃了,都是屁话。老子今天不仅要c你的女人,还要连你一起c,c 烂你比女人bixué还jian的拉屎dòng!”
赵叔听著这些话,脸瞬间白得像灰面,浑身都气得打起抖,一双眼裏不知是惊愕还是愤恨,渐渐布满血丝。
他嘶哑地大喊一声:“老子跟你拼了!”撑起上身向王宝川扑过去。
那群男人轰地一下涌上来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剥了赵叔的衫子,露出皮肤算得上完整的、古铜色筋ròu结实的上身,眼看著屁股就要luǒ出来。
赵叔歇斯底裏地狂吼,两只眼通红,像一只濒临毁灭垂死挣扎的野shòu。
郭芹兰抱住王宝川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王少爷你放了常空吧,想gān什麼冲著我来,少爷行行好……”
眼看事qíng越闹越大,一声厉喝打断了王宝川等人的bào行:“guī孙子,莫不是还嫌中午闹得不够。”
王宝川一看是梅爷,立刻恹了,退到一边点头哈腰:“梅爷,咳,梅爷……你看我这不是喝得有点儿多,脑子发热……咳,这就走,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