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花之地吾爱吾父之我才十二岁-_作者:风灵古镜上(24)

2017-08-20

  趁现在,趁现在还可以享有不知者无罪的借口,让我们最后一次疯狂吧。

  不知是谁先吻的谁,但这已经不重要了。记忆混沌吧,身体燃烧吧,我不在乎自己是否同那扑火的飞蛾般愚蠢。

  我们疯狂的吻着,我被他重重的压着,四肢纠缠在一起,就像打了个死结,任谁也无法挣开。

  舌头jiāo缠的湿黏响声,混合着布料磨擦的声音,响彻房内。

  我不愿去思考什么,只求你不要放开我,如果你的力气够大,就把我揉碎在你怀你。如果你怕疼,就让我被你一口一口吞噬。

  抓紧时间,在天亮前,用身体记住你对我的爱。

  我们的未来没有把握,我们的爱qíng随时消逝……

  感觉他起身下chuáng,我没睁开眼、没动、没说话,就当我睡着了吧,不知道审判就要来临。

  他走后不知多久,直到我实在不能装睡了才起身。拉开窗帘,日头当空照,可能都快中午了吧。

  沉默的我,沉默的空间。下去吧,面对现实,他已经先我一步知道答案了。他现在是什么表qíng呢?

  打开门,走到楼梯处,我目不斜视的数着阶层,觉得它似乎比几天前短了。很快,我就站在一楼的地面。抬头,发现严庭坐在沙发上,正对着我,手中握着一张薄薄的纸。

  他见我下楼,放下手中的东西,给我一个温柔的微笑。拍拍身边的座位,示意我坐下,“夏儿,今年过年我们去美国看苗兰好吗?这么久没见,你想你妹妹吗?”

  “当然,爸爸,我们放寒假时去。”我顺从的坐到他身边,眼睛不经意扫过那张纸,整张纸上印着密密麻麻的字,只有最下方的一个数据最显眼--99.986%。

  客厅里的一只大鱼缸上嵌着一面镜子,忠实的反应着客厅的一切:黑色玻璃的矮桌上放着一只新的烟灰缸,桌角边有一份亲子鉴定的报告,桌前米色的沙发上坐着一对父子讨论着过年时的计划,父祥子孝的画面很是和谐。

  严庭的笑依旧温柔,但我不知道自己的笑是否还和从前一样。

  这一刻,我选择遗忘,遗忘那短暂的幸福时光。也许一开始就是我的错觉,没有一见钟qíng,那只不过是亲子之间的感应;没有意乱qíng迷,那只不过是对父爱的本能渴求。一切没了起点,就不会有经过,更没有结果。

  感qíng会随着时间慢慢沉淀,记忆也会在刻意的遗忘下被腐蚀。

  是的,天堂的门早就关上了,现在不过是将窗也关上罢了。

  时间慢悠悠的过,没有因为什么因素而改变它的脚步。

  九月开学时,班主任问我怎么没到学校参加跳级的考核。我笑笑说不要紧,明年再考吧。现在也没有那么qiáng的想跳级的yù望了,我只不过才十二岁,这么急着让自己成长gān吗呢?

  第二天学校校刊部招人,我拎着相机去了,当天就挂上了校刊小记者的招牌,每天闲来无事就抱着相机在校内找新闻。

  已经初二的我,并没有像别人那样在学习上下苦功。时不时的东踩一脚,西踏一步,除了运动方面实在是我身高和体力不及外,几乎所有的文艺类社团都是我的舞台。

  老师说有我这样的学生真让他们骄傲,同学说我比上学期更耀眼更开朗了。

  开朗吗?原来我已经忘了那些悲伤的事。我的体内果然有你的血啊,当决定爱一个人时就会爱的死心塌地,当决定放弃某种感qíng时就可以忘的一gān二净。你也是这样吗?严庭……

  十月份的时候,我成了年纪最小的学生会gān部。学长学姐们都是很优秀也很好相处的人,特别是会长,她总能给我很多表现的机会。

  在这里,算是如鱼得水了吧。忙完十月艺术节,很快就是期中考,无疑的,我又是全年级第一。

  每天忙的晕头转向。早上一到学校就直奔校广播站,课间找新闻,中午泡学生会,下午放学除了去校刊编辑室,还要轮流到别的社团去看看,时不时再开个小会什么的。

  借着忙碌的理由,我向严庭提出住校的想法。他却毫不考虑的拒绝了我,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我无法照顾好自己。这个理由是说不通的,因为我的自理能力比他还好。我坚持我的想法,他最后叹气,无奈的说:“至少让我每天见你一次也不可以吗?”

  我吓的立刻住了嘴,害怕被挑起尘封的记忆,从此不敢再提住校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