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却静谧的环境中,细碎的呻吟和喘息都被无限放大,热烈的情欲混着汗水和体液,在燥热的空气中层层攀升。
温烈丘射前,又被缠住腰。李负代额前的发全湿了,似笑非笑地调侃温烈丘,“你不射进来,我怎么给你生孩子啊。”
射进去后温烈丘用球衣帮李负代清理的,休息够了,非让李负代坐在他肩上,扛着他回家。走在路上,抓着李负代的手,温烈丘觉得这辈子这么过下去,就挺好了。
几天后,他们回了自己的城市参加小堂姐的婚礼。婚礼没请很多人,堂姐可爱,新郎温柔,整个婚礼简单又温馨。温烈丘看出来,李负代玩儿得挺开心。
婚礼结束,温烈丘和李负代又回了奶奶那儿过暑假。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温烈丘把小白楼南边儿墙角又挖开,清理了里面的东西,等一个机会,把它给李负代。
对于莫守的死,温烈丘并没在意过,毕竟他和那人和莫家,都没有太大关系。直到后来,他才慢慢感觉到,莫守的死,就像是一个预兆。预兆着变故。
而这个变故最开始,就出现在李负代身上。
和平常一样,温烈丘比李负代先醒来一些,然后等着他转醒。
十几分钟后,李负代确实有了转醒迹象,却眉头紧皱。起初他只是隐忍着叹息,短暂的积攒后,叹息就变成了哭喊,他明显被什么惊醒,在床上挣扎扑打,像在躲避什么,又极其痛苦。
他身上盖着一层薄毯子,因为毯子上印出红色,温烈丘才发现李负代在大量出血。掀开毯子,就见李负代身上的t恤早已被鲜血染透,殷红的血液在床单上蔓延渗透,而李负代的身体,在薄薄的衣料下已经有了塌陷。
事情的发生就在一瞬间,李负代的哭喊越来越厉害,温烈丘的心脏猛地被攥紧,疼得几乎窒息,却无法思考。看清状况后他立马大声喊奶奶叫救护车,跳下床翻来医药箱,跑回来语无伦次地抓住李负代的手。他根本不知道当下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怎么样缓解李负代的痛苦,只手忙脚乱地翻出绷带纱布,强忍住双手的颤抖,去掀李负代的衣摆。
入眼,是多处不规则的伤口,皮肉像是被撕扯开,又像被什么啃噬过。李负代疼得发抖,嘴中含糊不清地叫喊,仔细分辨,全是一声声的哥。在温烈丘把纱布按上李负代的伤口时,他却发现,肉眼可见的创处,都已经在慢慢消失,不过几秒钟,便全不见了。要不是一床的血迹犹在,一切仿佛都是幻觉。
奶奶跑上楼来时,李负代已经不疼了,却指不住哭嚎,他哭得撕心裂肺,跪在染血的床单上,死命地抱着温烈丘,反复哭念着一句话。
我哥死了。
婴儿车,也得盖章,别打,晚安~~
第188章 用了许久,他才明白,恶从来没有顶点。
直到下午,李负代才平静下来。温烈丘寸步不离地陪着,想问些什么换来的也只有沉默,他不是第一次见李负代这样哭,却是头次见他这样的情绪。
之后的几天,李负代都很低沉,不怎么说话,总发呆。温烈丘嘴笨,心疼得不行,却不知道怎么安慰,束手无策地持续几天,还是奶奶提议,让他和李负代出去走走散散心。
因为李负代之前提过,温烈丘特意选去度假山庄,有李负代喜欢的山脉和森林,屋前一小片湖,身后圈出牧场,都是能让人暂时放松的景物。
对于出门,李负代没有反对,但他这样,温烈丘更心疼,他知道,李负代不反对,不过也只是想让自己放心。
定了时间出发,两人到山庄的那天已经是晚上。
度假山庄的位置开阔旷然,除了山顶一处大门紧闭的古旧别墅,是这里唯一有人烟的地方。山庄主人和温奶奶是老友,山庄虽然开放,却只招待相熟的人,和他们同时入住的,只有一位刚刚回国的独身女士。
或许散心这一方法起了作用,在山庄住了几天后,李负代的情绪确实渐渐好转了一些。每天,两人都会去树林里转转,到了傍晚,再在屋前坐着看日落,看落日余光一点点消失在湖面。
有时候,那位女士也会在,坐在走廊最角落的小圆桌边,慢慢喝一杯酒。女人气质很特别,优雅也随意。而她最特别在,她似乎什么都没在看,就像只把目光随意定在一点,又像什么都进不了她的眼。
日落的时间一天天提前,这天,太阳没落完,远处的小路上先有了动静。从山下上山,只有一条路,经过山庄,再直通山顶。
坐在屋前等着日落,李负代看着由远处缓缓驶来两辆车,一辆黑色轿车,后面跟着一辆小型箱货。经过山庄大门,两辆车没有停下,接而缓缓开向山顶,目的地大概是山顶的老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