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丽一无所知,叽叽喳喳个不停,我却低着头尿意翻涌,像只断腿的羚羊,想跑也跑不了。
他在不远处按兵不动,时不时慵懒地半掀眼皮,看看势在必得的猎物。
等了对猎物来说度秒如年的两分钟,网约车到了,张丽坐上后座跟我说拜拜,我帮她关上车门,抱着发抖的肚皮等待獠牙落下。
我克制着对他天生的忌惮和害怕,抬起头,看郑辉一步步朝我走来,不急不缓。
他还穿着贴身制服,阔步间倒三角的肌肉线条一次次顶起,郑辉终于在我身前站定,抿着薄唇盯着我,对身后男人们说,“你们先走吧,家里孩子不懂事,今晚麻烦各位了,明天我请大家吃饭。”
男人们陆续离去,紧张到痉挛的小腹扯着胸口隐隐作痛,我听到自己的声音。
“叔叔,我错了。”
他不说话,剧烈起伏的胸膛像在克制着什么,我本能地想逃,腿一软差点跪下。
叔叔一把拽住我胳膊,另一只手从身后甩出,冰凉的镣铐瞬间将我双手捆在一起。
“叔叔?”手铐可以私人随便用吗?
我不敢问。
叔叔盛怒之下粗暴地掐着我后颈,推着我往前,他走得又快又急,我走大了会扯到胸口,只能踉跄着碎步被他拖着跑。
跑了没几步他嫌我太慢,抄起腿弯直接把我扛在了肩上。叔叔推推屁股,让我肚子压在他肩膀上。
我痛呼一声,尖叫曲起双腿。
他脚步一顿,终于开口了,“压到伤口了?”
“没有。”
我该撒谎的,叔叔太吓人了,他立马收回刚刚的温柔,不顾我的鬼喊怪叫和行人的侧目,暴力压下我踢蹬的双腿,快步走向停车场。
周围在窃窃私语,说什么警察抓小偷了,这孩子年纪小小不干好事。我瞪了那长舌妇一眼,继续装模作样地踢腿。
他们知道个屁,我才不偷东西,郑辉会乖乖送到我手上。
大脑不断充血,剧烈晃动下太阳穴肿胀着跳个不停,我在五光十色的夜里偷偷亲了亲郑辉的背。
这条路好长,晃得我快死了,但如果真有一辈子那么长,那我也不介意在他怀里枯萎。
没等到我脑充血晕过去,叔叔在车前站定,毫不留情把我插在地上。我扶着后视镜晕得左摇右晃,郑辉扯开后座门,色厉内荏地吼道,“滚进去!”
叔叔的车底盘很高,我绑着手爬上去,刚转过来,叔叔钻进车,门一关把我直接搡到玻璃上。
他掌着脖子,重重打了我一巴掌,“是我太惯着你了吗?!”
头愈发晕,舌头麻麻的。我不生气,小腹升起一股雀跃的暖流。他打我,说明在乎我,紧张我,他怕我一去不返怕我销声匿迹,我在他颤抖的下唇里看到无尽的恐惧。
借着车库微弱的光,叔叔双眼盈满快滴下来的猩红,他牙侧青筋暴起,继续吼道,“两个小时!我老脸都不要了,求那些大小伙子帮我一起找,结果你呢?嗯?一个炸鸡值得你撬了锁跑这么远来吃?还是谈恋爱比你小命都重要!”
叔叔吃醋了,我被他掐着脖子,只能笑出嘶哑的呵呵声。嗔痴的样子让郑辉更加怒不可遏,他又甩我一巴掌,头撞到窗沿上。视线黑了几秒,我费力睁开痴茫的眼,并手上下抚摸叔叔潮湿的胸膛,企图让他息怒。他的衬衣没有斑驳色差,全被汗打湿了。
燥闷的夏夜,车里没开空调,看着他眼里脸色潮红的倒影,我说我没有谈恋爱,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不听解释,拽着手铐连接的地方,一把把我砸在他膝盖上。肌肉坚硬硌在胸口,我疼得大叫,他扯下我的裤子,解下皮带,二话不说开始抽我。
屁股火辣辣地疼,上一鞭的疼劲还未过去,下一鞭趁势落下。泪腺崩盘,我控制不住开始大哭,抽搐着连声求饶,我说叔叔我不敢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谈恋爱!求求你!
“你是错在谈恋爱吗?”
挣扎中长袖搓到上臂,我绑着手没办法遮掩,刀痕交错的手臂上明晃晃的三个通红水泡。转瞬即逝的停顿后,大腿肌肉在我胸口下突突跳,郑辉把皮带折成两折,加大力度接连不断抽在我屁股上。
郑辉在缺氧的车里咆哮,喉头里的哽咽让我心惊肉跳,“抽烟!自残!不把自己当人!你以为我不知道那把刀是你自己捅的吗!关淼淼!是我做错了吗?”
原来我的小聪明在他这里透明得无处遁形,是郑辉一直以来的纵容,让我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他没有做错,我以为盛怒是因为我不乖,却从没看过他的眼睛。他肯定爱我,却不知道怎么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