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死蝶丢进垃圾桶,顺便踢了一脚。
第24章 干性溺水
先把你搞到手,再整你,男人都这样。只有吊着他们,他们才把你捧着。
我对张丽说的时候她送我一个白眼,说我这叫厌男。
“我厌自己干嘛?”
她刚要跳起来辩驳,徐宝珍走进教室说有大事情宣布。
上次郑辉和我一起来学校,说谢谢她给我的裤子,她没认出郑辉就是见过一面的警官,还以为他是我从没出现过的爸爸。郑辉给了她一只高级钢笔,她推拒两下就收了,对我态度好了不少。
徐宝珍在讲台上踱步,说还有一个月就是全国联考了,我们高一高二的要筹备一场毕业晚会表演,说白了就是给他们放松心情。
每班一个节目,徐宝珍叫我们自己定。
有人渣渣呜呜跳起来搞投票,最后灰姑娘在各个唱歌跳舞中脱颖而出,原因是全班都想看反串。
她站在台上扫视一圈,“灰姑娘是要穿高跟鞋的,有没有哪个男生毛遂自荐啊?”
这下噤声了。
张瑁刚顶起肱二头说想演后妈,一下冒出十几支只猴子跳到桌上嗷嗷捶胸,叫得我头疼。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配角甲乙丙丁的角色都定了下来,就差两个主角。
我昨天梦见自己死了,成群的蝴蝶趴在我的尸体上吸血。醒来后我挂汗坐了一夜,没睡好。我趴在桌上补眠,迷迷糊糊间有人大喊一句,“关淼淼!”
一下惊醒,我抄起课本要打人,徐宝珍嗒嗒走过来,捏起我手臂端详了一会儿,“就你了。”
我在周围七嘴八舌里听懂了,他们觉得我是班里最瘦的男生,脚塞得进高跟,所以让我来演辛德瑞拉。
我抽出手趴回桌说我不干。
张丽拉扯着我的衣领不停劝,徐宝珍也站在原地不走,“这是个很好的锻炼机会,关淼淼,你要有集体荣誉感......”
撩起眼皮,瞥见她教案页脚露出来的玛格丽特干花,我低下头说,“行吧。”
作为漩涡正中的两个人,张丽在众人揶揄地撺掇里顺理成章地当上王子。
徐宝珍没看出其中的暗流涌动,她点点头说就这么定了。
张丽很兴奋,拉着我逛了一中午的网店租戏服。所有东西都全了,除了水晶鞋。我叫她先别急着买。
窗外阳光正好,绞杀树叶稠密的阴影,我看得出了神,“不如,你帮我买个美瞳吧,不用从班费里出。”
她举着手机发愣,“买美瞳干嘛?”
我转着笔,说辛德瑞拉是欧美人。
......
今天哥哥放学早,早早在这里等着我。一步跨进车里,冷风瞬间驱散潮热,我打了个颤,悄悄往郑子闫旁边挪。
他拉下司机身后的挡光板,摸着我的耳垂,“我妈飞机马上到了,郑辉现在去接,你打算怎么办?”
“爸爸今早告诉我了,叫我要有礼貌啊。”我斜靠在哥哥怀里昏昏欲睡。
他不说话,淡淡地看着我。
“阿姨很凶吗?”我直起来,心跳得厉害,“不要把我赶出去,我会很乖的。”
“别怕。”哥哥很久没这么温柔,他撩起我的上衣,潜进胸前似白似红的长川,“她只要不发病,基本都正常的。”
其实一个清醒的人比疯子更可怕,谋划过的恶才是恶,这一点我比郑子闫在行。
哥哥咬着奶孔吮吸,我扑簌簌缩成一团,没力气反驳他。
他吃完我,留下奶窝一长串涎液,我趴在他怀里喘息,告诉他毕业晚会的事。
“高跟鞋?你穿得进去吗?”他问。
“你看没看过跳芭蕾的人的脚是什么样子?”
郑子闫被这个问题愣住,我说,因为穿足尖鞋,他们的脚趾骨节上都是疤和茧。我的脚趾骨节上也都是疤和茧,因为关梅的高跟就是我的足尖鞋。
40码的鞋刚刚合脚,38码的鞋我缩着骨头也能穿进去。
“你穿她高跟干嘛?”
亲一口他鼻尖的红豆,击碎他水波吟吟的眼里晃荡的天真,我说以前关梅让我接客的时候,难免有男人喜欢看。
就像郑子闫爱吃我的奶头,他们爱把精液射在黑丝或者高跟鞋尖上,都是不可多得的性刺激。不过这样的客人只是少数,我穿关梅的高跟鞋穿到疮疤满脚,并不是这个原因,但总归不算撒谎。
哥哥却不抱我了,他打开窗透气,一只手搭在窗沿摸着下巴。热浪卷走情欲,只剩下冷。
我问哥哥是不是生气了。他没回答我。
......
回家时郑辉还没到,我上楼冲凉,换了身干净衣服坐在床上发呆,脑子里全是昨天晚上没想明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