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鸟_作者:南诏情人(58)

“你能给我哪种?如果不是我想要的,那我可以杀了你吗?”

“我不知道该不该给你,宝贝。”

他会给的,只要是我想要的。至于顾虑,我没有,所以他也不准有。

我俯身凑在他耳边说话,“爸爸,你今天不和我在一起,明天还得做我的早餐,现在你不愿意亲我,下一秒我杀了你你也不会介意。我早就看透你了。”

郑辉闭着眼睛,他默认了。

喉结被皮带覆盖,我慢慢收紧长端,金属搭扣刮擦着皮面吱吱作响,“那我还是杀了你吧。我知道很多种死亡的方式,上吊太痛苦,跳楼血肉溅得到处都是不好收拾,下毒这么疼我舍不得,老死时间好长,我等不及。”

血红从脖子泛到耳尖,他突然笑了,像是因为我的告白害羞。郑辉扭了扭脖子,让皮带扣得更紧。

“被我杀了怎么看都比较划算。郑辉,人快死的时候,所有感情都最强烈,你信不信?到时候我就是你最爱的人。”

“咳...”他舔舔唇,“宝贝,乖,你舍不得。放开爸爸。”

他惹怒我了,我拉着皮带站起来,他连脖带头一下被拽得悬空。我给他翻了个身,他死了一样任我摆弄,脑袋挂在床外。

爸爸的手被我反剪着,这根曾经把我抽得皮开肉绽的皮带套在他脖颈上。我踩着他的背碾动,皮带越扣越紧,他发出一种濒死的干呕,口水滴了满地。

“小畜生。”他说。

我说爸爸,你知道盎格鲁人欲望吗?那叫死后勃起,只要你脸朝下死亡,血液聚集到阴茎,八小时后你的下身会比活着的任何时候都硬,要不要试试?

他嗬嗬地粗喘,“那你...杀了我。”

他的尾调轻快自如,似乎为了满足我的要求,他怎么样都可以。

我突然慌了,手脚好像都装错了位置,横七竖八插进

“不死...不死...不行!”我慌忙去抠皮带的金属扣,但它坏了,我越是抠,它扣得越紧,爸爸一直在干呕,口水淅沥沥淌,搅成絮状的血丝从嘴边溢出。

最后是郑辉自己把皮带解开了,空气里的血腥味久久不散,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抱着我哄,说乖,不哭了。

我抱着他亲,舔走他嘴边残余的血,他张开嘴,将自己也所剩无几的氧气渡给我。

皮带活起来了,它变成一条大黑蛇,把我和爸爸捆在一起,两条脖子交叠成一个,我们被同样的力道扼住喉咙,承受着巨大而冗长的痛苦。

......

“喂!”张丽晃晃手,“想什么呢,都快老僧入定了。”

我捏捏脖子,“没什么,想我爸。”

“郑辉?你这便宜爸爸叫得倒是顺口。”

我白眼一翻,差点又和张丽掐起来,王刚推推眼镜把我们两边拉开。

“别闹了。跟你们说点有意思的。”

“有屁快放。”

他神秘兮兮地附耳过来,“记不记得西园路那边有个城中村?”

怎么不记得,那是我住了几年的地方。

“我有个表哥,是警局的,他们昨晚上扫黄打非。我的乖乖,两栋楼的鸡啊,全是,懂吗?全是那种地方,太壮观了。我表哥说,那些女人,从街头站到结尾,都没空地儿。”

“得了吧。”张丽往后一仰,“哪有那么夸张,你表哥真会吹牛逼。”

“他们局长去了没?”我问。

“我表哥还真提了这个,说他们局长根本不参与这种的,谁知道跟着一起来了。几个动作慢的还被他劈头盖脸骂一顿。”

“还有呢?”

王刚呃呃了半天,“就是好像每个人都被单独审问老半天,他三更半夜才回家。今天还要接着审,说是可能和其他案子有关。”

“什么案子。”

“问那么多干嘛,这是保密工作,我表哥不会告诉我的。”

“行吧。”我拍拍他肉肩,“谢了。”

王刚憨笑着说不用谢,张丽一头雾水,“你谢他什么?”

我耸耸肩没回答。

......

吴倩前天被送到医院,郑子闫参加毕业聚餐,要到晚上才结束。郑辉还没下班,放学后只有我一个人回家。

我爬上三楼,推开主卧。

玛利亚残缺的肢体躺在床尾垃圾桶里,少了一个头,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女人香水味。

我拉开衣帽间钻了进去。

五分钟后,我回到自己卧室,把上次郑子闫送我的巧克力拆出来,抱着它光脚跑下楼。

郑辉回来时我正盘腿在沙发上吃巧克力。

阳光在他身后形成天然的光晕,光晕正中是他看不清神色的脸,下沿又被肩膀切断。光束裁成一条条平行长河以他为中心铺陈开来。他像居高临下的高级生灵,向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