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珥打了个哆嗦。
忽然想到了当初的夏盖。
他摸了摸有些发红发热的脸,像是被淋湿的猫咪似的甩了甩脑袋,试图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都甩出去。
反正他还没漏蜜!
能躲一阵是一阵!!!
眼巴巴的子嗣们:蜜……妈咪,蜜……嘬嘬……(痴呆)
为了转移那些令人羞耻的联想,珀珥揉住星云犬的脑袋。
细白的手指完全插在那浓密的毛发之中,rua了好一会,然后又笑着被掀翻在草地上,和两只大体型的异兽滚在一起。
太阳宫的草地绿茵茵一片,机械精灵将这里照顾得非常好,整个花园生机勃勃,散发着永不衰败的、属于春日的勃勃生机。
当人造日光从能量护罩外侧洒进来时,正好落在了交错的树影之间。
暖光斑驳,一簇一簇,偶尔会被孔雀的尾翎扫过,带动着光源一起跳跃。
珀珥和两只异兽玩了十多分钟,有些轻喘地仰躺在那片斑驳的光影之下,薄薄的眼皮上聚着一抹淡金色的光源。
随后,一道影子从上方垂下,彻底将他包围、笼罩到了一片午夜丛林的暗色调里。
——宛若划过夜空的渡鸦。
珀珥眨了眨眼,浅蓝色的虹膜中倒映出了一张乌黑、哑光质地的面具。
紧密严实,连带着脖颈、手腕都被胶质作战包裹着,整个人像是黑暗中的使者,静谧无声,唯有那条甩动在后侧的尾勾来回摇摆着,宛若一条终于得到主人注视的忠犬。
——是厄加。
珀珥唇角才准备勾出弧度,下一秒,他就被俯身而下的覆面系青年捞着腰腹,轻而易举给抱起在臂弯之间。
厄加很高,他的肌肉不似燃血组的大块头那么偾张丰厚,反而是一种更加内敛的挺拔姿态。
那些紧实的肌肉以恰到好处的程度,覆盖在这具修长匀称的躯干上。
它们被黑色的胶质作战服包裹,在胸膛、肩胛、腰腹交错着充满克制欲望的皮质束带,近乎完全又彻底地展露出了蝎组成员的每一寸肌肉线条。
明明一寸皮肉都不曾露出,却又呈现出一种异样的古怪涩情感觉。
他身上的温度很低,抱着珀珥时完全驱散了外界人造光源的暖度,身后尾勾来回晃动着,不一会儿便原形毕露,卷着尾勾尖尖圈在了珀珥的脚踝上蹭了蹭。
微凉,滑腻,像是某种冷硬的宝石。
珀珥痒得缩了一下小腿,但又很习惯地夹着那截尾勾反向蹭了一下。
珀珥坐在厄加的臂弯间,他知道对方向来寡言,便主动问道:“之前好久都、都不见你和赫伊了,最近很忙吗?”
厄加垂眸,藏在覆面下的眼眸氤氲着亮而黏腻的微光,削薄的唇瓣略张,发出长时间少言而显得有些沙哑的声音。
“……还好。”
顿了顿,他补充道:“在和赫伊清理垃圾。”
珀珥好奇,“垃圾?”
“一些,会影响到您,或者是那尔迦的垃圾。”
对于蝎组成员来说,“清理垃圾”算是他们特有的暗语。
在此前红乌贼据点暂时性的清扫活动结束后,虽然他们赶上了帝国阅兵,但比起还需要和帝国高层们商讨不久后星盟联合异兽清剿赛的赫伊和奥洛维金,厄加就显得清闲很多——
毕竟他们蝎组的本职工作就是“清理垃圾”和信息收集,别的工作……
笑死,根本不会多做任何一份的,他们能按时上班打卡已经很好了。
可怜的赫伊,他甚至都没来得及拆自己收到的妈咪周边,便已经裹着满脸寒意与郁色,重新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听说最近秩序同盟上下谁都不敢触他们首席的霉头,毕竟忙到没时间来见小虫母,大概赫伊也算是头一份的吧?
赫伊:该死的工作!该死的上司(昆汀)!该死的除小妈咪以外的一切!!!
当然,同为苦难兄弟的副首席,兼职星盟联合官的缇兰也没什么时间。
在匆匆忙完王的“恩泽活动”后,他提着一行李的妈咪周边,便迅速启程、乘坐星舰远行,去远方星域另一端的奎克帝国进行异兽清剿赛的场地审核工作。
缇兰:该死的工作!该死的星盟!该死的清剿赛!
昆汀:阿嚏!阿嚏!阿嚏!
赫伊/缇兰:难兄难弟.jpg
而眼下,劳碌了同伴、造福了自己的厄加则正好空出时间,急匆匆进入没以前限制那么多的太阳宫,来找他渴求了许久的小虫母。
从珀珥回归那尔迦后,他几乎没什么机会感受到小虫母身上的暖香。
珀珥一边同星云犬、沙蜥摆手说“拜拜”,一边转头问厄加“清理垃圾”会不会很累。
厄加寡言,他在珀珥面前总是显得有些拘谨,但又很乖,每一个问题都会认真回答——
是那种家养陪伴犬型的驯服安静,他或许不需要主人投去太多的关注与照料,只会静悄悄待在家中一角,用濡湿专注的目光一刻不停盯着主人。
可一旦有什么危险靠近主人,那么这样温驯的犬种也会瞬间暴起,将狠狠撕裂入侵者的喉咙,只为保护他唯一的主人。
等他们走过花园林间的树荫后,坐在厄加怀里的小虫母忽然抖了一下。
……好像有什么东西,溢出来了?
厄加疑惑,沉闷的声音从面罩下响起,“是……冷了吗?”
“不、不是。”
珀珥结巴了一下,他下意识抬起手臂,遮住厄加面罩眼睛的位置,随后凶巴巴道:“不、不许看!”
圈在小虫母脚踝上的尾勾蹭了蹭,僵在厄加怀里的珀珥在半秒钟后,听到了这只乖犬的应声。
厄加说好。
他说都听妈妈的,妈妈不要生气。
听起来好乖好乖。
像是藏在面具下受了委屈都不敢大点儿声的可怜狗狗。
珀珥抿唇,忽然有些小小的愧疚。
他一边有些为胸脯前的变故而羞耻,一边又觉得自己刚刚好像对厄加有点凶。
哎呀,他怎么脾气变得有一点点坏了呢?
在沉默的空隙里,珀珥看了看胸膛前,终究还是晕染出细微潮痕的轻薄衣衫,又看了看任他用手臂挡住眼睛,将整张脸都藏在面罩下的厄加。
阿斯兰曾告诉他,奖励与惩罚应该并行。
珀珥学得很快,甚至会举一反三。
他想,听话又可怜的狗狗,确实应该得到安抚的。
毕竟他刚刚可是很坏得凶了厄加。
而且厄加都没有做错什么……
珀珥想,他可太坏了。
于是,在太阳宫花园那明媚的人造光源下,小虫母抬手,于交错的斑驳树影间,轻轻戳了一下厄加面罩的侧脸。
他依旧捂着这位蝎组首席的眼睛,一侧手臂挂在对方的肩头,声音很轻,带有几分不好意思,但更多的,却是虫巢之母对其子嗣的慷慨,与独一份的柔软和亲昵。
珀珥说:“厄加好乖,应该得到奖励的。”
……奖励?
连咽喉都被作战服包裹的青年喉头重重滚动了一下,他看不到小虫母,但却能听到林间的暖风窸窣,感知到对方轻柔的呼吸和心跳。
他开始变得干渴而急躁,圈在珀珥脚腕上的尾勾上下摩擦着。
那藏匿着主人心思的黑色尾勾近乎失去了克制,一寸一寸上移,蹭着珀珥绵软的肌理,搭在了那被那尔迦人逐渐养出腴润肉意的小腿上,像是冷血的蛇,因为渴望温暖,而无限地用尾端寻觅着来自小妈咪身上的轻柔暖意。
厄加哑声问:“……是什么奖励?”
珀珥低低“啊”了一声,探着身体,柔软的胸膛几乎擦过厄加那被面罩包裹着的下巴。
随后他捞起那被黑色作战服遮挡严实的手臂。
很快,在这丛树后的阴影下——
试图赐予恩泽的小虫母引导着他的子嗣,将那只宽大、修长,戴着手套的手抬了起来,拢着放在了那躁动着,正绽放出新反应的新生腺体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