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钟年的兔耳朵和兔尾巴几乎一直露在外面。
稍微有点精神藏起来,就又被磋磨着逼出来了。
要么湿透了沾满男人的口水,要么被揉得乱成一团。
“能不能别亲了!”
钟年抖着敏感的耳朵。
“不亲了,小年饿了吗?我们去吃饭。”
莫珩把他打横抱起,走出书房。
好几天没出卧室,一见到光线明亮的客厅,钟年还乍有些不习惯,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也这才迟钝地意识到自己手上的东西解开了。
他盯着自己的手腕发愣,当饭喂到嘴边时就条件反射一般地张嘴吃下。
他被莫珩喂习惯了,几乎形成了本能。
只是莫珩做这事总是不够认真,喂着喂着,盯着他的嘴唇就趁其不意地亲他一口。
“啪。”
钟年的又一巴掌很快扇了过去。
见到莫珩居然还笑,他又拿起一个还没来得及用的甜品勺子砸到人脸上。
依然觉得不解气,最后把莫珩还没来得及吃的饭也给掀翻在桌上。
莫珩看他。
他瞪回去:“看什么?你要么把饭吃了,要么就饿着。”
在大多时候,莫珩对他总是格外纵容,应声道:“好。”
第94章
自从钟年是猫猫兔的秘密暴露后,莫珩总会在某些特定的时候问一些奇怪的问题。
比如会不会有发青期,到了发青期会不会有乱喷尿的行为,甚至连他会不会有母兔才会有的假孕现象也问得出来。
每每听到这些问题,钟年会羞恼地狠狠咬他,然后听到男人带笑的闷喘声,一度怀疑他是故意刺激自己的。
“你不用去上班了吗?”几乎二十四小时都被迫腻在一处,钟年这几日真的被折腾得疲惫不已。
连睡觉的时间也时不时感觉到有人在对自己又亲又蹭,实在是烦人得很。
不像以前,虽然莫珩也是爱黏着他不放,但是好歹还有上班的喘息时间。
并且有些事情男人一旦品尝过一次,就食髓知味一样,彻底上瘾了。
钟年受不了了,故意用着质问语气:“你不上班怎么赚钱养我?”
“我请了年假。”莫珩盯着他无意识跟着情绪微微撅起来的嘴唇,眸光微动,俯身过去,贴得很近,“有半个月。”
正推着莫珩想拉开距离的钟年瞪大眼睛,脱口而出:“这么久?”
莫珩微微挑起眉梢:“不好吗?老公能每天陪着宝宝玩,这样宝宝就不会感到无聊了。”
说着,他把钟年揽回来,无比自然地在朱唇上啄吻了一下,双臂环上那截细软的腰。
钟年抿起嘴唇,心不在焉地想,主要还是怕自己逃跑吧。
看出钟年的走神,莫珩微不可察地拧眉,在他唇珠上轻轻一咬,将人的注意力重新拉回来后,又贴着来回地压蹭。
舌头伸出,亵玩珠子般挑拨卷弄着,一只手也抓着他后腰的尾巴隔着衣服揉。
最近钟年没少被亲,嘴巴总是肿着,泛着靡丽的深红,害得他吃东西也必须淡口,不然会有点辣辣的疼。
他知道再亲下去就不只是亲这么简单了,连忙用力地推抵对方的胸膛,扭着腰想躲开那只乱揉他尾巴的手,发出不悦的哼声。
花了很大的劲,他才把自己的嘴巴和尾巴解救出来,顾不上嘴角的银丝,立马转身扭头把脸往沙发的抱枕里埋,不给莫珩机会。
莫珩看着他毛茸茸的后脑勺,轻轻一笑,舔了舔唇上沾来的甜水,也没有强行把钟年给抱起来,而是选择主动贴上去。
小小的沙发要承受交叠的两人的重量,难以避免地深深陷下去。
“宝宝,你知道吗?每次舔你嘴巴的小珠子的时候你都抖得很厉害。”
“吃宝宝的舌头也是,宝宝会忍不住轻轻地吸气。”
“还有……的时候,宝宝会喜欢咬人和踹人。”
话音一落,莫珩的腰侧便挨了钟年重重一脚。
钟年将一张羞愤到发红的脸从抱枕里露出来,一双眸泛着愠怒的水光,像是浸泡在水里的琉璃珠,斜睨着故意摆着一副吃痛模样的莫珩,冷哼一声。
他并不吃莫珩这一套。
因为他清楚这栋公寓里的原住民包括莫珩不是一般人,只是踹一脚而已,根本没有什么影响。
在莫珩接受完惩罚带着血味回家的时候,他也确实有点在意,但很快就甩在脑袋后面了。
前两天莫珩没日没夜地折腾他,精力像是耗不尽似的,就算偶尔会露出几分异样,钟年也没那个心情同情他,再也没有过问。
当然莫珩也为此甘之如饴。
……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莫珩恋恋不舍地从沙发上起身。
休假时间不用上班,他还是需要每天出门。
为了让自己的妻子吃得好,除了要在厨艺上努力之外,新鲜的食材也至关重要。
钟年为了故意为难他,常常提出一些高要求,公寓里的超市买不到,莫珩就只能到公寓外面买。
“……对了,我还想吃蛋糕,奶油要很多很多,夹层必须是蓝莓和芒果夹心,造型也要好看,要爱心形状的,不是爱心形状的我不吃。我要当饭后甜点,懂了吗?”
挑到这种程度,那就要当场定制,莫珩等待的时间就至少要一个小时。
在这方面,莫珩都是能满足就满足。
“好。”
他把还在掰着手指不停“点菜”提要求的钟年抱起来,往卧室里走,放到大床上。
“老公都会给宝宝买回来,宝宝要乖乖看家。”
莫珩亲了亲钟年的额头,说:“老公会尽快。”
家中大门的门锁被莫珩刻意改造过,在外面用钥匙反锁后,从内部无法打开,钟年就只能乖乖待在家里,等莫珩回来。
钟年已经习惯了,在人走后就软软地躺倒在床上,开始享受每天唯一能独自放松的时间。
——这样被反锁在家,总比门锁改造之前莫珩把他绑在床上来的要好。
趁屋里没人,钟年变回了兔子。
回到原型他能更好地放松神经,休息效率更高,这样再变回来就比人形时候更容易收起耳朵和尾巴。
雾霾蓝与雪白相间的猫猫兔在大床上显得小小的一团,翘着屁股伸了个懒腰后,开始伸着小舌头舔毛。
这段时间耳朵和尾巴没少遭人蹂躏,被人又舔又揉的,钟年都觉得毛毛都乱了。
伸着小粉舌先把爪子舔干净,就开始梳理耳朵。
猫猫兔的耳朵不比其他的品种耳朵长,扒下来也舔不到,就只能用爪子一下一下地梳。奈何爪子也短,梳得可费劲了。
尾巴比耳朵更不容易,猫猫兔怎么扭身子也够不着,还给自己仰了个四脚朝天,气得不轻。
蹬了两下腿翻过来,跳到臭男人的枕头上就是啃,撕咬出一个大洞。
都怪莫珩!一天天摸尾巴摸不停,都要把他尾巴的毛毛摸打结了,还一点不负责任!
气得上头的猫猫兔拿出了打洞本领,把莫珩的枕头的棉花掏得到处都是。
棉花像是云一样在空中飞舞,有几片飘到兔子身上,因为静电吸住了。
把枕头掏空了,兔子才算解气,气喘吁吁地瘫成一块饼休息,然后糟糕地发现自己折腾这么一通,毛毛更乱了。
这会儿他想起系统的好了,在休息空间的时候不管自己的毛毛怎么乱,都有系统给他梳。
“你就不能升级一下,在副本里也能给我梳毛吗?”钟年问系统。
“……不能。”
为了避免系统插手玩家的副本,所以系统只能在休息区里实体化,可以和玩家互动,给玩家一些服务功能——但几乎没有系统像它一样这么愿意服务玩家,听玩家命令的。
解释过后,系统都知道钟年会说什么了。
果然,钟年:“没用的系统。”
“……”
系统说:“等结束任务我就能给你梳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