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钟年没想到,这人不是在开玩笑,说完真的将那红黑鬼面具往上一挑,露出下巴低下头来,将嘴唇送到他跟前。
因为过于震惊,钟年的大脑先是空白了一片,直到男人的舌头闯入口腔,才回过神来,用牙去咬。
他这一口用了十足的狠劲,男人的舌头被他的利齿咬得出了血。
然而这新添的伤口非但没让男人知道他的厉害而心生退意,反而更加亢奋,露出了更加癫狂的一面,粗喘着把舌头挤得更深了。
仿佛这粗暴的吻中参杂进一份血腥味和痛觉,对他而言是一种趣味。
这一刻,钟年才真的由衷感到恐惧。
这完全是一个疯子!
第128章
男人像是某种到了繁衍期的动物,压着身底下的少年饥渴地亲吻。
急促的粗喘声与可怜的呜咽声交织在一处,仔细听还能听到牙齿时不时磕碰在一处的声音。
这称不上是一个吻,更准确地说是一场掠夺。
钟年的嘴巴被男人粗厚的舌头凿开,口水的分泌赶不上男人吞吃的速度,舌尖被吸得发肿。
他又羞又恼,被这么亲着脑袋一阵阵发胀,没了力气恍惚一会儿,缓过来了就又奋力去咬嘴里不停作乱的舌头。
唇齿间的血腥味愈发地浓了,可他每咬一次对方就闷笑一声,完全不把他这点恼怒的反抗放在眼里,当作是调情。
钟年不仅嘴里是血味,鼻间也能嗅到,来自于头顶按住他的手。
来参与终极挑战前他做足了准备,本就锋利的匕首被他磨了又磨,厉害到削铁如泥。
他刺出去的第一刀男人直接用手抓住,绝对皮开肉绽,是足以见骨的程度。
可这人像是痛觉出了问题,行动没受到丝毫影响,还能制住他的手腕。
他一番挣扎,磨得男人的掌心血止不住,流到他那只手上,又湿透了底下的床单。
这分明就是个怪物。
钟年在这刺鼻的血腥味和强烈的啃咬中流失了最后一点力气,双手双脚逐渐软下,连呼吸都成了一种难事。
男人还发疯似的在他嘴巴里肆虐着,脸上的鬼面具歪斜,压在他脸上,将水嫩的肌肤压得绯红。
钟年难受得不行,秀眉往下撇着,眼里的水雾凝成了泪珠,嘴里发出的哼声也变成了哭腔。
当“鬼”把舌头从他嘴里抽出来的时候,他闭着眼睛发出了一声解脱般的喘息,却一时半会缓不过来,双眸涣散着,身体止不住地战栗。
“鬼”依然贴着他的脸,猩红的舌像是蛇的信子一般,从他的眼尾一路舔舐到他的下巴,又回到嫣唇轻轻一咬。
“宝贝,你怎么不继续咬我的嘴巴了?”
话语间颇有些惋惜,巴不得他咬似的。
“刚刚你咬得我好舒服。”男人受伤流血的手从他的手腕上移,挤入他的手掌心,与他十指相扣,还故意用被割开的手掌心磨他。
他一边这么自虐似的做着,一边战栗低喘,“这一刀可真疼,疼得我都要出来了。”
钟年听着疯狂至极的话语,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疯子……”
“鬼”发出愉悦的笑声:“对不起,看到你我就忍不住。”
说罢,他低头去舔钟年鬓边的汗水,舔完了仍觉不够,又舔到修长的脖颈上。
粗糙的舌头刮蹭过娇嫩的肌肤,留下刺痒的感觉和晶亮的水痕。
男人还颇有兴致地含住少年小巧的喉结吮了吮。
“呃唔……”
钟年颤了颤,被刺激得又升起了一点力气,缩起脖子闪躲。
可他这一动,像是又给男人浇上了一把热油。
男人再次亢奋起来,张开牙关一口咬在他的喉结上。
“啊……!”
钟年喉间溢出一声哭音,眼睫瞪大,腰肢上拱。
人的脖子是很脆弱的,对于兔子更是,若是被猛兽咬住脖子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尖牙抵在娇弱的肌肤上,随时都能见血。
印刻在骨子里的恐惧感让钟年哭起来。
“别、别咬我……”
这一声放软的央求让发疯的男人顿住,将牙收了回去。
“不会疼的,我只是想留个标记。”
钟年哪可能被罪魁祸首这句话哄住,暂时脱离了危险,恐惧褪去,愠怒重新占据了理智。
他红着眼睛瞪过去:“你是狗吗?凭什么乱在别人身上留标记?”
男人听了这句骂,反倒勾起嘴角,用舌舔了舔自己的牙:“那怎么办?我牙痒,看见你就想咬你。”
钟年气得发抖:“你除了精神病还有狂犬病是吗?”
“狂犬病”这个词骂出口,钟年自己先愣住。
他猛然想起了某个人,眯着眼睛对着男人认真打量起来。
男人任由他打量,把被面具遮去一半的脸往近凑了一些,压低了声音期待地问:“宝宝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你……”钟年越想越抖得厉害,眼睛也发红,全然是气的,“之前咬我脖子的疯狗就是你!”
他的口吻十分笃定。
男人开心地笑了:“你能认出我,真让我高兴。”
男人这么一承认,钟年更是气得烧心。
果然就是那个疯狗!
他就说怎么会这么熟悉……
所以,这个人很早就盯上了他。
钟年顺而猜测,质问:“在背后给我发布任务的人是不是也是你?”
“不是。”男人声音低沉了几分,不见了之前的笑意,满是恨意道,“有个杂种做的。”
“……谁?”
“宝贝没有想到别的吗?”男人不想聊不相干的人,恢复了方才的语气追问。
钟年不懂他想要听什么。
“除了那天晚上,我们还在哪里见过?能想起来吗?”男人俯低了身躯,贴着他,在他身上嗅闻着,变回了一副痴态。
钟年现在不想思考,也不在意自己还在何处见过这个神经病,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他只想逃跑。
他任由男人在自己颈间轻蹭嗅闻,偷偷寻找着自己之前掉落的匕首。
匕首躺在门后,距离他将近三米。
该怎么拿回来?
他又开始用余光搜寻身边能借用的工具。
稍微上去一点,也许能够得着床头灯……
他飞快在脑中思考着脱身对策,却被“鬼”发现了他的走神。
“为什么不理我?”男人追着他偏过去的脸,一张狰狞的鬼面具正对着他,“想不起来吗?”
钟年冷冷看着他:“想起来你能放我走?”
“不能。”男人不假思索地给出了答案,“距离游戏结束大概还有两小时,我们就一直待在这里,让我们好好地……”
男人声音放缓,带上了几分欲色,又伸出舌头去舔。弄他,在他唇齿之间做着暗示性的动作,带着低喘接上没说完的话,“了解彼此。”
至于是怎么了解,无需言明。
钟年简直想一口把这人的坏舌咬断,又怕会便宜了他。
“宝宝,别这样看我。”男人接收到他的怨念,愈发炙热,吞咽着口水颤着音道,“会让我爽死的。”
钟年的腿感受到了。
他拧眉吐出两个字:“恶心。”
男人咧开嘴,蹭蹭他,学着他嫌恶的语气:“嗯,恶心。”
“……”钟年咬住嘴唇,骂也不敢骂了。
男人嘴里呼出来的热气全打在他脖子上,让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看宝贝视频的时候,我就在想要是有一天你能真的这么看我,把我当狗骑我也愿意。”
钟年眉头一蹙:“什么视频?”
男人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在他耳边低语:“宝宝穿女仆裙真的很漂亮,我看一回弄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