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娇气,但万人迷![无限](212)

2025-08-19 评论

  因为昨日一整晚难缠的梦境,他有些心不在焉,给出的回应都慢了半拍。

  这时旁边伸来一只手,将一杯安神汤放在他手边。

  钟年被短暂地转移了注意力,看着身边的段鹤眨了眨眼。

  “喝了再回去睡一会儿。”段鹤语气低缓,“你昨天睡得不够好。”

  “……哦,好。”钟年心想自己不是让段鹤回屋去睡了吗?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没睡好的?

  钟年小脸一鼓,故作凶巴巴地问:“你是不是半夜又没好好睡觉,偷偷出来看我了?”

  段鹤低着头不说话。

  他不敢回答钟年的问题,但也不想对钟年撒谎,一时想不出办法来就只能沉默了,看着钟年的脸色欲言又止。

  钟年一看他这样的反应就知道是什么答案了,小脸一板,扭过头不搭理段鹤了。

  坐在主位的李婆眯着眼睛笑,也没有在两个人中间做和事佬,继续吃自己的饭。

  而顾清越嘴角的笑意在段鹤打断自己说话的时候就淡去了几分,在见到两人看似在闹矛盾其实表现出了无限亲密后,更是脸色都差点维持不住了。

  之后,钟年都没再怎么和段鹤说话,默默地把那杯特意做给自己的安神汤喝掉。

  他故意只问了顾清越要不要和自己陪着李婆一起去散步,没有理会段鹤。

  段鹤可能看出他不高兴,也没有跟着,去做自己的事了。

  散步的时候,李婆训了钟年一句:“你啊,不能仗着人家脾气好就一个劲欺负人家。”

  “我哪有欺负?”钟年小声嘟囔。

  李婆笑着点点他的眉心:“稍微使点小性子就好了,也不能总等着小段来哄你,你也哄哄他,听到没?”

  “听到啦……”钟年乖乖应下,瞥见旁边的顾清越在看,想到自己有点忽略了对方,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对不起啊,都没好好招待你,在这里其实很无聊吧?”

  “怎么会。”顾清越推了下自己的眼镜,“我很喜欢这里,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多上来做做客。”

  “当然不介意。”

  把顾清越送下山,钟年回到房间里打算休息,刚要上床,忽然想起什么,脚步一转,打开衣柜。

  这一开他人就傻了。

  昨天半夜被他偷偷摸摸藏起来的脏衣服不见了。

 

 

第163章 

  衣服不见了,钟年第一反应就是找段鹤去问。

  他几乎所有东西都是段鹤在打理,各种东西的存放位置段鹤也比他要清楚很多,他找不到的段鹤都能很快找到,所以当衣柜里自己藏的衣服丢了,他也习惯性地依赖对方。

  别的衣服丢了也就算了,哪怕是值钱的东西钟年也不至于如此惊慌。

  问题就是,那身衣服上面还有他的脏东西……

  箩汩殿有点大,钟年问过了在殿内打扫的人,去往后院的盥洗处。

  一走过去,钟年从不远处就看到段鹤正蹲在水池边上,只穿着一件方便干活的背心,强壮结实的肩背微微拱起,低着头不知道在做什么,一动不动的,身边是一盆属于钟年的待洗的衣服。

  “鹤……”

  钟年走过去,刚张开嘴发出一点音,看到什么后整个人的动作和声音戛然而止。

  一双圆眼瞪大了,满是难以置信。

  男人手里拿着的正是他丢失不见的睡衣,还是其中的裤子,揉成皱巴巴的一团。

  段鹤就像个变态一样把整张脸埋在里面,鼻子恰恰顶着裤子的接缝处,脊背剧烈的起伏表明他正在大口换气,应该是在嗅闻。

  钟年惊得呆住。

  他不知道段鹤是怎么从衣柜里发现的,明明自己专门用布包裹得严严实实,塞在最角落,不去刻意翻不可能会发现才对。

  再说发现就发现了,段鹤没有好好洗,为什么要把脸埋在里面那么用力地闻……

  明明做出此等无颜之事的人是对方,钟年却羞耻得红了脸,回神后第一步就是观察四周。

  幸运的是,这里除了晾晒的衣服和储水的水缸以外,没有其他人在这里。

  微松下来一口气,钟年调整好自己的表情,抬步走上前。

  走近没两步,段鹤听到了脚步声,很快转过头来。

  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里沉迷仍未散去,凝着一团幽幽的火焰,是钟年从未看到过的神情。

  莫名地,钟年竟是有些生怯,停住了脚步,保持了与段鹤的距离。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一会儿,谁也没开口说话。

  氛围变得有些古怪,钟年看到自己裤子被埋的那一块陷出了被段鹤鼻子顶过的痕迹,那里昨晚湿透过又干涸了,现在又湿了一片。

  钟年嗓子被黏住,发不出声音来。

  他眸光摇曳着,反复地打量沉默的段鹤,重新这个认识自以为已经足够了解的男人。

  “……小年。”

  良久,段鹤先开了口,嗓音是嘶哑晦涩的。

  这一点暴露了他内心的震动。

  钟年深吸一口气,跟着出声,第一次对段鹤用上了质问的语气:“你闻我的衣服?”

  段鹤喉结滚了一下,垂下眸,没说话。

  如果段鹤这会儿说,闻他的衣服只是想确认一下上面是不是有脏东西,他也就骗着自己信了,偏偏段鹤又是这副让人来气的样子。

  钟年咬住嘴唇,眼里泛出一点不知是愠怒还是羞耻的水意,可面对一直最照顾自己、像是大哥哥一样的段鹤,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复杂的情绪在胸腔里酝酿了半天,最后就只是没一点气势地埋怨了一句:“……你怎么能这样啊?”

  段鹤抓着他的衣服,竟是低声地答道:“好闻。”

  有什么好闻的?

  钟年拧起眉尖露出费解的表情,他想起不少男人都喜欢闻自己,明明他自己闻自己什么闻不到。

  段鹤看出他的疑惑,说:“小年的味道是甜的,还有……”

  说着,像是为了确定一般,段鹤又把手里的裤子捂在口鼻上深深嗅闻了一下,顶着钟年近乎惊恐的表情接着道,“闻了身上会发热,还会上瘾。”

  钟年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你疯了吗?”

  “可能是。”段鹤仿佛破罐子破摔,暴露之后就不再隐忍、不再沉默、不再压抑心中深藏的欲望,直接承认了下来。

  “闻过一次后,我每天给你洗衣服之前都要这么闻上一遍,对不起。

  “这一件和之前的不一样,香味太浓了,就算放在衣柜里也被我闻到找出来了。

  “小年忘了吗?你每天晚上的睡衣都是我亲手给你穿上的,换了我都会发现。

  “所以小年不用藏,我也知道你每天晚上在梦里很辛苦,会流很多水,还会叫——”

  一句又一句,不断刷新钟年对段鹤的印象。

  一个老实人的形象在他心中彻底崩塌了。

  听到最面红耳热的一句,钟年立即出声制止:“你别说了!”

  段鹤收住未说完的话,听话地闭上嘴,见到钟年脸上的愠色和颤抖的指尖,又低低道:“你别生气。”

  听到比自己年长的男人用着很小心的语气,钟年抿了抿嘴唇。

  可还没来得及心软几分,就又听到段鹤说:“我有好好洗,只会给你穿干净的。”

  “……?”

  问题在于这里吗?

  钟年意识到段鹤并不觉得那样的所作所为是令人不齿的,完全只是怕他生气,才感到抱歉。

  段鹤的某些观念一直有些问题,思考方式也与常人不同,钟年是知道的,也不介意他这一点,更不会强行扭正他,只是在人情世故上必要的时候教上一两句。

  只是没想到,会出现这么让自己头疼的情况。

  一时之间,他都没办法对段鹤发火,最后挤出一句:“把裤子还给我。”

  等将脏掉的裤子拿回来,钟年转身就走,然后找到一个火炉子“毁尸灭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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