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神的宠儿[无限](270)

2025-10-03 评论

  木先生的水性极好,不用任何装备就潜入水底,用水下摄像机给他们拍到了清晰的画面——那口钟果然沉在河底,上面写着“大禹溺水”四个大字,底下记载的故事则有点叫人发笑:

  相传在尧统治的时代,中原大地上洪水泛滥。大禹继承父亲鲧的遗志,改“堵”为“疏”,带领民众开山通渠、疏浚河道,历经13年艰辛,三过家门而不入,最终在治水的时候一不小心淹死在了水里。于是人们再也没治好过水患,大水在地上肆虐了千年。

  “这故事的结局怎么那么不对劲?”小康摸了摸下巴,他还是个大学生,声音很嫩,“我看那妖风高低是个野史学家。”

  “写在钟上的就是事实,并且很快就要应验了。”鹿小姐提醒他,“等到这个‘溺’字彻底融入古钟,这一切将不可更改,成为正史。”

  “管他史不史的,只要找到那个‘治’就行了吧?”小康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准确来说,找到‘台’也可以,因为‘氵’已经有了。”木先生的性格则相对沉稳,他没有擦干身上的水,因为岸上的二人哪怕撑着伞,也早已被暴雨浇透。他走到岸边那些高高低低的土丘旁,“我想,在我们之前,已经有人做过相关的努力了。”

  “台”,这个字就字面意义来说,应当与高台有关,“台”这个字也会更加容易地出现在与本义有关的地方。

  就在黄河的岸边,村里人早就搭建了大大小小的“台”,有木头搭建的,有泥土垒成的,还有砖石砌的,有圆的有方的有高的有矮的……大大小小的“台”足有几十座,而且上面还有很多的祭祀痕迹,大概是村人在台上举行过一些召唤钟文的迷信活动。

  然而这些努力,并没有帮助他们找到“台”字。

  三人分头行动,绕着大大小小的台子走了一圈,自然也是毫无收获。小康嚼着泡泡糖,踩着人字拖淌水前行,嘴里不住地抱怨道:“为什么不直接把那叫台的女人的腿砍了?少了一条腿她又死不了!出去后找系统接上就好了啊……唉,真麻烦!”

  小康有很明显的反社会人格,几乎没法以正常人的角度思考问题,而且他也从来不隐藏这一点——据他所说,家里和学校都不希望他回去,所以他决定遂他们的愿,呆在游戏里死了拉倒。

  鹿小姐坐在最高的台子上,笑吟吟地看着他,“那如果我们需要‘康’字,你愿意献给我们吗?”

  “那不行!”小康马上道,“‘康’是我的姓,你要砍了我的头吗……”

  说话时他背对着高台,忽然就感觉后颈一凉,好像有什么东西贴着他的后颈划了过去!

  他吓得魂飞魄散,立刻跳开几步回头看,才发现那是鹿小姐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高台边,刚才就是用她凉凉的手,抚过了他的后颈皮肤……

  他背上一阵毛骨悚然。

  “上来吧,‘台’不在这里,”鹿小姐却好像没察觉他的惊恐,微笑着朝他伸出手,要把他拉上台子。小康立刻远远地躲开了她,自己撑着土台边缘跳了上去。

  说起来鹿小姐生得纤细苗条,一头柔亮的栗色卷发,虽然看不见脸,但瞧那气度听那声音都能感觉到,她必然是个美人。一开始她被指定为队长,小康是非常不服气的,然而相处了半天之后,他却总是对这个女人打怵——说不上原因,单纯是出于他的动物直觉,介于他平日里活得就像一只畜生,所以这种直觉向来都是非常准的。

  沉稳的木先生也跟着上了台,两个人才发现鹿小姐在泥地上画了一连串东西。

  第一个符号看起来有点复杂:“臺”。

  “这是什么玩意儿?”小康看着都快晕字了。

  “这是‘台’的繁体字写法之一。”鹿小姐用树枝指了指这个字的上半部分,“你看,上面这个‘吉’是‘高’的变形,表示高大。”她又指了指“臺”的下半部分,“下面的‘至’则是一支向下的箭,下面有一横,表示到达目的地。‘臺’这个字的本义就是到抵达台上站立的意思。”

  木先生发散了一下思维,“也就是说,我们得模仿这个字的本义,才能把这个字勾引出来?”

  说着,他走到土台中央,像个士兵一样立正了——这个愚蠢的动作看起来只能招雷劈,自然没有招来任何字。

  “你先听我说完嘛,我刚才告诉你的是一个错误答案。”鹿小姐的树枝在指间灵巧地转了圈,然后指向了旁边的第二个字。

  不,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字,而是一个奇怪的符号。这个符号的上半部分看起来有点像一颗藤条上垂下来的豆子,下半部分看起来像一个口。

  “这个字,才是‘台’最原初的本义,是一个象形字。”鹿小姐点了点上半部分,“你看上半部分,是一个孕育在母体中的胚胎,而下面这个‘口’,表示婴儿刚刚长成的口鼻。所以‘台’的本义,应当是人类的胚胎。”

  “后来随着汉字的演化,我们另用‘胎’这个字来表示以前‘台’的意思,而用‘台’来作为‘臺’的简化,表示高台的含义。”

  小康听了一会儿就已经不耐烦了:“你怎么什么都懂啊,懂姐?”

  “亲爱的,那是因为我读了很多书,还走了很多路。”鹿小姐半点不生气,只是莞尔道,“再说了,我的本职是考古,对这些古文字一直很感兴趣。”

  木先生则跟上了她的思路:“所以你的意思是,在这些台子上不可能找到我们想要的字,那个真正的‘台’应该躲藏在……”

  鹿小姐打了个响指:“母亲的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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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有奖竞猜,鹿小姐其实是大家的一位老熟人了,她是谁捏?

 

 

第170章 “台”

  “当——”

  远远地, 一阵被雨水打湿的钟声响起,荡起连绵不绝的尾音。

  “哇啊啊啊——”

  学堂里,传出来几声嘹亮的哭声。

  但凡一个小孩开始哭, 另外两个就当仁不让,撒开嗓子加入合奏。被派来照顾三个小孩的, 却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大姑娘,哄完这个哄那个,忙得不可开交。

  “宝宝乖,不哭了不哭了……”春菱轻轻摇晃着怀里的孩子,急得脑门上生了一层的汗,时不时偷看一眼那个危险的男人。

  他是负责看守人质的修钟匠, 铁塔一样高壮, 脸上写着一个“风”字,他管自己就叫“风子”。

  小孩的哭闹声显然叫他极不耐烦,人躺在太师椅上, 腿却翘在茶几上,手里攥着一把飞镖, 单眼瞄准, 咻咻咻地朝着墙上的靶子射去——而扮演“靶子”那个角色的, 正是村长大人。

  王村长两股战战, 抖得快要站不稳,飞镖围着他的人体描了一圈边,但凡稍微动一下, 他身上非得被扎个血窟窿不可!

  “吵死了, 吵得头疼……”风子忽然一拍桌站起来,“你,让他们闭嘴!”

  春菱吓得寒毛直竖, 怀里的孩子受了惊吓,立刻哭得更凶了。若是想叫孩子安静下来,那非得到母亲怀里喝奶不可,然而……

  “不听话?”风子眯起眼睛,忽然笑起来,“你知道么,我最喜欢打女人了,游戏里就是好,随便打随便杀,也没人敢逼逼……”

  春菱吓得脸色惨白,战战兢兢地低下头,不得不伸手解开自己的衬衫和内衣,宝宝一下子扑了上去,叼着奶.头吮吸,顿时忘记了哭泣。

  风子没有挪开眼,就盯着她白花花一片的胸脯,嘿嘿地笑。

  “这不行啊!岂有此理!”王村长遮着自己的脸面向墙壁,老脸已经涨得通红,终于没忍住叫道,“春菱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你不能这么糟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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