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神的宠儿[无限](89)

2025-10-03 评论

  “没有,里面不危险,辐射太强,反而把那些怪物都杀死了。”弥晏就用脸颊蹭他的掌心,柔软的发丝痒痒地扫着他的手心。

  好像只有爱撒娇这点还和小时候一样,谢云逐打量着他过分英俊的面孔,心想是不是该断奶了?这孩子眼看着都比自己高了,总不能永远像个小狗似的绕着自己的脚打转。

  自离开脂膏工厂以来,已经过去了四个副本,他一点点看着弥晏长大,从七八岁的小不点儿,长到比自己还要高的青年。他教会他如何战斗,教会他如何思考,看他竹子一样拔节生长,长成了这样一个耀眼强大的男人。

  于是到了这个副本,他干脆把任务全权交给了弥晏,看看凭他自己的实力,能做到什么地步。结果让他十分满意,弥晏做得非常出色,他有足够的战斗力和思考力,有带起队伍的领袖魅力,就是还缺少一些对大局的判断和对人性的领悟。

  弥晏有一个疑问藏在心底已经很久了,他拿出了口袋里的小本子,翻到了最新的一页,递到了谢云逐面前。

  那一页的第一句话是他写的:“我带着任务物品回来了,要直接交给军部吗?”

  下面两个字则是谢云逐龙飞凤舞的笔迹:“不行。”

  扎切罗热已经完全断绝了通讯,这段对话、以及小本子上其他的一些对话,实际是在弥晏的口袋里完成的。

  这还要归功于脂膏工厂之后,弥晏的能力再次得到升级,他拥有了一个很小的领域,而作为他的契者,谢云逐同样可以使用这个领域。

  这也意味着只要在共通的领域中传递物品,两个人就可以跨越空间实现交流。

  弥晏虽然不理解他这样说的原因,但还是乖乖照做,没有立刻将笔记交出去。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呢?”他好奇地问道。

  谢云逐单手托着腮,笑了笑却没有回答,手忽然在桌底下摸到了他的腿,然后轻轻地在他的大腿上划了一个方向。

  弥晏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险些没控制好表情。来不及去思考更深层的用意,他只感觉心里的蝴蝶又开始扑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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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这两章just过渡,交代四个副本以来的变化,不算一个完整的副本~

  说起来在写大纲的时候,扎切罗热其实是有完整构思的一整卷,但理科文盲写起核辐射还是太吃力了[爆哭]而且未免对某历史事件有太多借鉴,所以作罢,想想还有点小遗憾[心碎]

 

 

第59章 扎切罗热

  大腿上的触感实在难以忽略, 弥晏努力装作无事发生,朝着谢云逐比划的方向看去,便见到酒桌上的一个军官, 正悄悄用余光地打量着自己。弥晏记得他的名字叫达尼尔,是军方负责监听和窃密的专家。

  不, 不止是他,还有那些墙壁后的眼睛和耳朵,这里到处都是军部的密探,就好像空气中的辐射一样无处不在且致命。

  这是谢云逐刚进副本就发现的事情——他对别人的目光相当敏感,即使在房间里他们也经常通过手势交流。后来弥晏把这套手势教给了其他清理者,用于交流情报, 有时他口头表达的含义甚至会与手势截然不同。

  忽然, 那根狡猾的手指又动作起来,在他的腿上写着什么。表面上谢云逐正在对付一块淋满果酱的小圆面包,谁也不知道他的另一只手正在桌下兴风作浪。

  为了解读他所写的内容, 弥晏必须将注意力全集中在大腿上,痒痒的感觉叫人难以忍受, 他委屈地看谢云逐一眼, 心里简直有点怀疑他是故意的。

  一不做二不休, 弥晏干脆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扣在掌心里摇晃着,就像小情人在撒娇一样。这回轮到谢云逐惊讶了,朝他递了个眼神, 弥晏微笑起来, 反而挨近了他的肩膀,抓住他想要缩回去的手放回了自己腿上。

  摸吧,摸个够, 如果你喜欢的话。

  在他们的正后方,墙上一个像是被烟头烧出来的黑洞后面,一只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们。

  这只眼睛的主人自然目睹了两个男人调情的全过程,心里发出了不屑的轻哼,若不是身为密探的职责,他才不要瞪大眼观察这伤风败俗、活该下地狱的一幕。

  弥晏的大胆出击,叫两人的亲密接触变得更加容易,很快他便充分了解了谢云逐的指令。他的视线回到了酒桌上,用小指尖轻轻蹭了下高脚杯沿,其他清理者立刻机敏地竖起了耳朵。他继续自然地挪动手指,用暗号将谢云逐刚才比划的信息,告诉了其他清理者:

  ——不要暴露笔记的事,小心监听。

  ——明白。

  在这暗潮涌动之上,酒席的气氛称得上热烈。谢尔盖将军喝红了脸,用洪亮的嗓门大声叫嚷,他在首都失了势,所以才会被派到这鬼地方,光这件倒霉事就值得喝上三杯。

  士兵们更是喝得酩酊大醉,有人都滚到了酒桌下去——皇冠酒店的酒窖里藏着喝不完的美酒,如果不在此刻喝完,那这些美酒永远也不会被启封了。

  扎切罗热的大火还在燃烧,它的苦难将延续几个世纪,而他们会先走一步,年纪轻轻死在这里或那里。人生苦短,怎能浪费,在干杯时大哭大笑,用嘶哑的嗓子吼着古老的民歌,用粗鄙的脏话咒骂生活,这就是今夜在扎切罗热发生的故事。

  谢云逐也喝了很多酒,他平时喝酒不太上头,然而今天却似乎有些喝醉了。那双素来清明的眼瞳蒙着水色,就这么湿漉漉地看向弥晏,口齿不清地说着:“我好像有点……喝醉了,带我上去吧、回房间……”

  他的声音有点大,周围人都递来了暧昧的目光和不加掩饰的笑意。弥晏把身子骨软绵绵的男人扶在肩上,轻而易举地就带着他站起来,不好意思地对众人道:“我哥喝醉了,我先送他上去。”

  “哈哈哈去吧……”连将军都揶揄地笑起来,“年轻人,祝你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

  吵闹和欢笑又淹没了他的笑声,此时是扎切罗热时间晚上六点五十八分。

  走在酒店8楼的走廊上,陈旧的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的分量。这里太安静了,所以连谢云逐的呼吸都近在咫尺,与他心跳的轰鸣相呼应。

  当然,弥晏并不会忽略,身后那悄悄跟踪的密探的脚步声。

  扶着摇摇晃晃的谢云逐进了门,把他安置到了大床上,弥晏第一时间走到窗边,拉上了厚重的窗帘,隔绝了窗外的眼睛。傍晚六点的北方小城天光依然亮堂,唯有一件事能让拉窗帘这件事变得非常合理。

  谢云逐大字型倒在床上,脸上毫无醉意,他盯着天花板,嘴里嗯嗯啊啊地开始叫.床,那声音抑扬婉转,突出一个没有感情,全是技巧。

  弥晏单膝跪在床上,凑近了过来,目光像是欣赏高雅艺术一般虔诚,诚心诚意地夸奖道:“好听。”

  谢云逐一把薅住他垂落在脸颊旁的发丝,迫使他躺倒在自己身边,用口型道:“别愣着,你也叫。”

  “啊……嗯……嘤嘤……”弥晏一开始是很认真的,努力哼哼了两声,然后自己都没绷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

  “干什么,认真点,”谢云逐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下他的胳膊,“还有,别叫得像是我俩都是在下面的一样……”

  弥晏撑起半边身子看向他,眼睛都笑成了两弯月牙儿,“是你先这样叫的。”

  经他一点拨,谢云逐也是一愣,他的确是想要迷惑门外的窃听者没错,但为什么打从一开始他就默认自己是下面的来着?明明没有经验,为什么自然而然就那么会叫了?匪夷所思,岂有此理!

  弥晏似乎特别得意,也不知道是在得意什么,一翻身就撑在了他身上。当他脸上隐去了笑意,又用金瞳直勾勾地看过来时,那种捕食者的姿态便清晰地浮现了。但好在他的语调还是甜蜜的,黏糊糊的像是在撒娇:“哥、阿逐……我不会叫,你教我啊……”

  他实实在在地被宠坏了。打小谢云逐就爱把他当解压玩具和抱枕揉在怀里,他也习惯了随时黏在人身上,以至于亲密接触已经变成了一个习惯。等到谢云逐发现他的力气大到恐怖,随随便便就能把自己摁倒时,已经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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