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给我拿点纸,我可能感冒了。”我爸给我抽了几张纸巾。
我把纸巾展开盖在脸上,还好没流出眼泪,糊乱的在鼻子上噌了噌说“难道你们想我一辈子都做个野蛮任性的小公主呀?在过个一两年就好给你们生个小外孙了,应该成熟点了。
我把我妈抱的紧紧的,死性不改的缠人。
季羽从外面走进来,一只手拎水壶,另一只手放在身后。
我说我渴了,你给我倒杯水吧。
我觉得刚才电话挂得有些无礼,所以跟他学,避重就轻间接的表示我是无心的,这样总比对不起来对不起去的自然。
他背对着我倒了杯水,然后用一只手递给我。
“你怎么这么没礼貌,递物品用双手,小学生守则上说的,哼!”我就跟小孩念课文一样说着。
“不行,重来。”我把手一背不肯接。
他把那只手缓缓放在杯沿。
我们三个都傻眼了。
他的手背红了一大片。
我噌的就蹦下床光着脚丫踩在水泥地上。
“你的手怎么了?”我握他的手。
他轻轻一缩,我敢紧松开。
“没……没事,你赶紧上去,地上很凉,很脏的”他把我推到床边。
“这孩子是不是让热水烫的啊?老杨,赶紧去医院旁边那超市买袋黄酱给孩子抹上”我妈围着季羽左右的转。
“你这老东西,你糊涂了,这就是医院,你那些个土办法多不卫生,医生,医生。”我爸走出去,在走廊一痛喊。
过了一会儿来了一群医生,直问咋的了。
跟他们说明情况后,一个个铁青着脸。
如果我挂了,估计他们会很兴奋。
“刘护士你给他处理下。”一个医生说了一声。
几个白大卦忽拉瞬间都闪人了,跟幽灵一般。
“去吧”我朝季羽挥挥手。
“你看看你,就是不省心,连累多少人?”我妈数落我。
是呀,让他们操心的日子还在后头呢,那事儿早晚得败露。
“季羽这小孩真不错,你咋认识的?”我妈虽然摸着我,可眼睛却望着门外。
“你是在和我说话吗?”我用双手把老太太的脸给转过来。
“废话我问你爸,他知道算呀?”
我嘿嘿一笑。
哪能说跟他住一块呀,跟写小说似的跟胡邹八扯的把季羽随便神化了一下。
以老太太的表情看的出,她正琢磨要是有这么一个女婿那就舒心了。
“妈,我要是有这么个弟弟就好了,你们俩年轻的时候,就没个野史什么的?要是有,你们大胆的说出来 ,我完全可以接受有个同父异母,同母异父的兄弟姐妹的。”我刚说完就被我妈按床上了,要扒我病号裤,跟小时候似的。
“老太太,女儿都多大了,你咋还这样呢?”我乘机蹭我爸身边上去了。
可完全没想到,我中了他的暗招,一巴掌打在我屁股上。
“我和你妈都有你了 ,都没手拉手一起走过”我爸脸涨的通红说。
“那是做给别人看的吧?你们要是光明磊落我从哪来的呀?”
我说完就跟那嘿嘿笑。
旁边的病人也都被逗乐了。
好嘛,我爸妈他们几个年纪差不多的凑一堆把我们年轻人一痛批。
最后又开始说那些骨灰级的话题,什么吃树皮呀,下乡,插队呀。说的眉飞色舞。
还是当时没受多少苦,要不表情怎么都不凝重呢?
正在我捂着头,担心会随时哄一下炸掉时,季羽推门进来了,我得救了。
我说你过来。
他迟凝了一下,跟个犯错的小学生似的低头走了过来。
我让他坐我边上,托起他烫坏的手,包了一纱布。
“疼吗?”我问。
他摇了摇头说“就是火辣辣的,感觉跟被煮了似的。”
“对不起”我特俗的说了一句,不说出来我憋的慌。
“没事,医生说了,过了10天半个月的就好了,还能长一层新皮。但是得注意点,要不色素沉积,皮肤就碳化了,得黑一大片。”他说的特无所谓。
“碳化,变成碳?”我吓一跳。
“不是的,就是皮肤缺氧异致的症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