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她还吃东西呢!差点吐了,想想太贵,刘贞还是咽了回去。骂道:“你怎地便溺也不看看人!”
谁知那少年醉的厉害,醉眼迷蒙看着她,惊叫一声:“刘贞!”接着急急道:“你莫走,我叫人来!”然后掉头就跑。
刘贞正奇怪这陌生少年竟认得她,就看他跑远的方向,烛光若晴昼,梅花树下,一群少年公子携妓游戏。这是要纠结人手来找她麻烦吗?
她不过只是说他一句而已!
那少年向其中一个公子耳语几句,公子似是看了她的方向一眼,便直直地走过来,向她伸手:“好饿,阿姊分我些尝尝。”
作者有话要说: 补起了,好肥吧?
☆、意中人(小修)
不待刘贞说话,那头戴光纱短帽,身着窄袖罗衫的公子,信手捻了刘贞捧着的一包吃食,放进嘴里咀嚼,边吃边赞:“好滋味。”
刘贞一脸黑线:难道赵三郎酒喝多了,闻不到这里的尿骚味吗?
她见赵休吃的香,以为他真饿了,就把一整包全塞给了他:“好吃,你就多吃点。”
赵休笑笑:“太油腻,还是少食为好。”却没有推辞,而是收入怀中。
“阿姊怎地在此?”
“我出来买果子,妈妈和阿钧他们在前面的茶摊里等我呢。”刘贞奇怪:“怎地最近都是在书院附近碰见你?”
“我是读书人,好友多是学子。”赵休解释完,就一手拉住刘贞胳膊:“阿姊与我一同游乐罢。”
刘贞摇摇头:“我与阿永一块出来买果子,要在这等他。若他找不到我,定以为我丢了。”
赵休一哂,冲方才便溺的少年喊道:“张耆你在此等个叫陆永的小郎。”便硬拉着刘贞往那群公子王孙嬉戏处去了。
刘贞见那梅林间,人物各具风流,穿罗着绮,香风微送,烛影花树下,嬉笑掷果甚是华彩。还有萧鼓乐声传来。
刘贞不想去,不愿意到那些人中间去。她抽抽胳膊,没想到赵休喝醉了,不知轻重,抓得很紧,丝毫不为所动。刘贞便赖住不走了。
赵休回头莫名看她。
“我,”刘贞低头看了看自己新作的粗布鞋,绣着两朵俗气的红牡丹,“我还是不过去了。那些贵人戏乐,我不懂的。”
赵休笑道:“我教你啊。玩玩就懂了。没什么难的。”
刘贞还是不愿。
赵休看向梅林,然后恍然大悟:“阿姊,我并非冒犯你。那些并不全是妓家,其中有些个娘子。”
刘贞看向梅林,丽质盈盈,巧笑嘻嘻的美人好些,掷果、彩球玩得不亦乐乎。在这皓月当空,暮云飘散,华灯罗列,夜色如昼下,恍如仙境,令人向往。
正犹豫间,赵休硬是连架带拉地,把刘贞拉进了梅林。
见赵休去而复返,还带了个娘子来,嬉戏的众人停下,冲赵休调笑嬉闹。
见这些平日里从无交集的天仙一样的人,围在自己周围,刘贞分外紧张,想躲避这些人的目光审视,可又担心自家畏缩,丢了赵三郎的人,便强撑着得体表情,挨着赵休站着。
“是我阿姊。你们都见见,日后聚会必是常客。”赵休介绍道。
“啊,你便是三郎金屋藏娇的那个阿姊啊。”一个粉面簪花的风流郎君,好奇地打量刘贞。
“既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今日才得一见。果然是位观之可亲的娘子。”是位红粉佳人,翠羽华服,笑意盈盈。
“既是赵三郎的阿姊,便是自己人,大家散开散开,围着看什么!”是位金马玉堂模样的王孙公子,生的是气度不凡。他这么一说,方才游戏的那些人才四散开来继续玩乐了。
透来了新鲜寒气,刘贞总算可以长呼一口气。她在这群人里面看见了一个熟人,便是那位王府编修寇央了。
那王孙公子一面和赵休聊些诗词,一面给刘贞介绍今晚的人物。
听了一耳朵的这家公子,那家千金,刘贞便被一个瞧着娇俏狡黠的软萌小娘,拽进了娘子的圈子里。
“贞娘,你喜欢玩彩球么?”
刘贞抓着手里的绣着好看纹样的皮囊,摇摇头。
“很简单的,只要把球投进那边的那个球门里就算赢了。”另一个小娘子插嘴:“贞娘你和我们一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