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她白玉般的耳垂,厮磨,“如有不适,立时告诉我。”
他探入她的衣物,把她从外衫中剥出来,像一枚任人采撷的果子,有些青嫩,却实在多汁。
她舔上他的脖颈,他的手掌顺着她的长腿,分花拂柳,逆行而上,她寸寸抚摸他,逸出动人心弦的娇|喘。
他亲吻她的额头,冷不防她以唇相迎,唇瓣相接,他呼吸一窒,她柔软灵活的香舌探入他的口腔,柔韧得惊人,他情不自禁回吻她,温暖她的唇舌。
她引着他的手掌,斜挑过襟口,触摸里面最柔软的所在,他想要阻止,私心里又有一种隐秘的留恋。
他面上充血一般的红,那肌肤如丝绸般柔滑,该收处收,该显处显,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他喉头微咽,她吁气如兰。
他只觉身下柔软异常,如俯云端,他再难克制,用力压着她,她颊晕烟霞,低声呻|吟,极力舒展身体任他享用,媚|色倾城,他恨不得化在她身上。
他终究没有真要了她。
他一早就知道,这牢里有旁人,大抵是梁帝。
她诱惑她,宣告自己牵绊他的能力,企图成为梁帝的一枚香饵,他的一言一行就都在梁帝掌控,且能在温柔乡里消磨可能生出的异心。
她才能脱身。
在不那么难的时候,他选择成全她。
这法子,大抵不是她本意。
她双目失神,显被下了药,不知是中了哪个谋士的招,还是她没有自信,就怕他不上钩。
用这种东西,不知是侮|辱自己,还是侮|辱他。
他等那脚步声远去,方替她拢好衣衫,抱紧她,将二人身体契合在一起。
他隔着衣物轻抚浅吻,平息欲|火,他爱抚她的青丝,手上暗香盈盈。她早已昏睡过去,无意识地靠在他怀里,火热过去,她的身子愈渐冰凉。
她继承孝昭仁皇后美貌的同时,也继承她的寒症,她受了伤的身体,经不起在此地折腾。他轻吻她的鼻尖,动作温柔,想起她方才在他胸口猫儿一样乱舔,心口就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失落慢慢地退下。
他抱着她,沉入醉梦。
有个猥|琐的人影转出来,盯着相依相偎的他的二位敌手,笑得十分得意。
真是命运弄人,若段辜存知道他怀中的女子,其实是个男子,且前世被他害死,不知会有多惊讶。
无量天尊,前世的冤孽,今生的夫妻。
谢喻想到此处,倏然闭口,无端有些懊恼,大抵是担心她醒来找他算账。
尧姜殿下被下了药不自知,还以为是自己入戏太深。谢公子料定段刺史会顾及她的伤势,不会做到最后一步,就算真做到了,他也能设法阻止。
为什么要阻止,他说不上来。
她大抵不是个在意贞|洁的人,那么便算他是个在意贞|洁的人好了。
他摇头晃脑,有点疑惑,他在意她的贞|洁做什么。
他下药,怕她不会动情,他如何确定她不会动情,大抵他希望她不会动情,即便动情也一定是药物所致,并非真心。他为什么会希望她不动情呢。
算了算了,反正他献计梁帝得了信任,又能救她出来,过程就不要多想了嘛。
谢公子啊,向来不是个胆小之人,却是个情怯之辈。
夜里段刺史惊醒,听见她梦里依稀叹息,叹息依旧无声。
他贴着她的唇瓣,低语,“你满意了吗。”
你看到我对你难以割舍,看到我对你情难自禁,看到我对你处处迁就,你满意了吗。
她睁眼,依稀有暗流涌动,“我许你权倾天下,你若是连这么一点点真心都不肯付出,是不是太容易了呢?”
他怒极反笑,轻抚她的脸颊,他忽而看不得她清冷的嘴脸,轻叹一声把她牢牢锁进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头顶。
他暖着她的身子,暖不了心。
“遇佛成佛,遇魔成魔,这似乎,是命中注定。我拖着你,去走这一条你并不愿走的路,你或许觉得,有你无你,我都能走到头。”
她颤着身子,不说话。
他安抚她,教她不必害怕,“云奴,我不想再与你,互相猜测。”
他下了狠心,不破不立,“你入了东宫,想必察觉到了什么,今日我便告诉你,当年太子妃遇险,是我谋划,你流落民间,我是罪魁。”
“你兄长慕容衡,才是我原本中意的棋子,你,却是我中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