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辰征得秦槊同意,赶紧出去张罗准备。
秦槊暂时放下袖子,找了张椅子坐下,转头看看床上躺着的战无双,忽然问道:“你说的法子从哪里听来的?”
柒月可没骗人,自然笃定地回答道:“殿下怀疑臣?臣幼年时一次不慎摔伤了下巴,当时就有人用这法子将臣的伤口治好。不信殿下请看。”
柒月走到秦槊身边,抬起头把下巴处的伤口展现出来。
“哪里有?”
“已经好了,自然看不到,不过仍有触感。”
秦槊别开脸说:“知道了。信你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执着地、诚恳地、求、收、藏!!!
柒月有时候心眼挺坏的。
香香今天去报名考试了。为了提高自己的写作水平,写出更好的东西。
所以决定认真学习。该不该鼓励一下呢?
☆、20
一阵后,向辰拿了针线和治伤的草药回来,还顺便拎来了一壶酒,柒月让他把酒倒进茶杯,针线放到杯里浸泡。向辰做完这些,又替秦槊处理了一下伤口,才开始动手缝针。柒月则负责在旁边帮他们掌灯。
“殿下,开始了。”
秦槊看了柒月一眼,神色好似很镇定,不过身子却诚实地僵硬着,微微点头。
柒月知道,这是越明白,越紧张,估计是第一次,又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多少有点心理作用。
尽管得到陵王许可,但向辰拿针的手还是有些抖,以至于第一针刚扎在肉上秦槊就“呲”了一声,皱起眉头。
柒月在旁边看着也替他肉痛,全身好像有感应一般瞬间麻了,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心里默念两声:罪过罪过。
秦槊只呲了一下,就再不作声,那种戒备的表情也松了下来,仿佛这种痛楚还能接受,但向辰却被他吓个半死,愣是不敢再下第二针。
“杜姑娘,要不……你来?”
柒月伸手指着自己问:“我象大夫吗?”给秦槊缝针?才不要,难保他将来不向自己讨还。向辰至少跟了他很多年,就是生气也不会把他怎样。自己?这主意是自己出的,难讲。
向辰想了想,好像觉得言之有理,还是决定亲自“操刀”,但左看右看就是下不去手。
“磨磨蹭蹭做什么?”秦槊不耐烦了,“柒月,你来。”
“为什么?”
“他没做过女红。”秦槊的理由似乎很充分。
柒月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殿下,臣也不会。再说……这和缝衣服可不一样。万一缝不好……”可就难看了。
秦槊看着神情她好像在问,你是女子吗?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柒月别开脸四十五度望着横梁说道:“殿下方才说一屋子的男人……”
秦槊狠狠瞪了她一眼,转头对向辰说:“动手。”
向辰脸上表情很纠结,好像要被扎的人是自己,最终闭上眼又扎了一针下去。这回陵王殿下咬着牙没吭声,向辰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扎偏了:“殿……殿下,我不是故意的。”
“闭嘴!睁着眼睛弄。”秦槊的目光好似一把利剑,差点儿就这样把向辰给秒了。
向辰睁着眼,两只手振得更厉害了。
柒月再硬的心肠也于心不忍了,不过是可怜向辰,这家伙就快被吓破胆了,“呃,向大夫,之前听殿下提起,说晚上那帮人事先在火盆里下了什么能令人全身麻痹的草药,不知道能不能用来缓解殿下的疼痛。”
向辰一下子脸色肃然地拿着针站了起来,好像开窍了一样,“啊!我怎么又没想到?”
不过马上又象泄了气的皮球,“可惜那是害人之物,当时并没有留,即使留了,也不敢随便给殿下用。”
“你们两个够了!”秦槊终于忍不住发脾气了,“就这样缝!”
柒月看着这只就快暴走的白老鼠,对着向辰吐了下舌头,“向大夫,你的线……”
向辰这才发现自己站起来以后,那条线已拉扯到了秦槊的伤口,赶紧蹲下继续缝,冷汗从他额头一直滑到了面颊旁。
秦槊阴冷的目光久久停留在柒月身上,柒月未免他秋后算账,赶紧建议到:“要不殿下将剩下的半壶酒喝了?或许也能缓解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