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泡泡破灭了。
我厌恶我自己。
这种自厌心理会让我呕吐。
主任坚挺了半小时。
是我对处男以偏概全了,我为我以前偏激的看法道歉。
他在我身上喘着气,我推开他起身继续找烟。
“你在找什么”他在床上,耳朵根都是红的。
“你有看到我的烟吗”我随便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说:“在我手上。”
“操。”我低声骂了句,“你他妈拿我烟干什么”
他原本淡些的脸色又瞬间绯红起来:“抽烟对身体不好。”
我翻翻白眼:“是危害您的身体了是吗”
“那你少抽一点吧?”
“哈,什么叫少抽一点?”我冷笑了一下。
他见我笑,眉眼放松开了:“嗯……比如一天就抽一包”
“……”这个白痴。
我懒得鸟他,直接抢过他手上的烟,拿起打火机点燃抽了起来。
难怪那些烟鬼离不开烟,这玩意太销魂了。解压必备。我有时候一天可以抽两包,反正父母给的钱我也不愁花。
他试图抢我的烟,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他试图解释:“真的不大好……”
第16章 高二上
我讨厌管我的人,又不是我父母,我做什么干你屁事。
我乜了他一眼:“哟,您女干.淫女学生倒好得很嘛。”我特意把那女学生前面二字咬得既清晰又标准。
他脸唰的惨白得如天边的白月光。
风呼呼地灌了进来,吹散了烟雾。
他弱弱地解释:“你是自愿的……”
“您可拉倒吧,我刚才说了两次叫你离开,你自己偏要把我推上床。”我边狠吸一口,边拆穿他的谎言。
于是他沉默了,低头了。
原来他比那位学长还怂。
我掐灭了烟头,光着身子进了浴室。花洒喷在我身上,我难过得要落泪。
我太他妈的想叶致陵了。我想放声大哭。
叶致陵现在在干嘛,泡洋妞吧。
前阵子他还寄了张他和一个女人的亲密照回来。大哥说坚决不能让他娶个洋鬼子回来,二哥倒是暧昧地看着这张照片说了句还挺带劲。
那女人确实带劲,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的,叶致陵可不就好这口。
能让他睡我,还真是委屈他了。
流水打湿我的发丝,让它紧紧贴着我的发丝。
流水冲不走我手上的疤。这些细细麻麻的刀疤像家里那棵盘根错节的大树,我不知道那棵大树经历了多少年的风雨,反正它就这么屹立在叶家,穿越尚未到来的岁月。
这个夜晚,悲伤从罅隙中流出来抱住了我,我也回它一个拥抱。
我接受重度抑郁这个概念吧。
医生耷拉着眼皮笔走蛇龙,我看不懂,我只知道他开了两页的药,边鬼画符边说:“小姑娘,你这重度抑郁症要时常保持心情通畅,要时刻来……”
我来个屁,给你送钱养你全家是吗
我提着一大袋药物走出去,我忽然好希望有辆火车呼啸而来,我还没来得及干嘛,它就碾过我的身体,把它狠狠碾成两半,然后下一场大雨,大雨洗涤这肮脏不堪的尸体。
然后叶致陵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抱着我断成两半的尸体痛哭流涕。
但我想,他不会痛哭流涕的,这个幻想有点不大切合实际,如果我是他,我应该感到轻松,因为我弓虽.女干的妹妹终于把这秘密带到了地下,再也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了。
我的血一直流,直至流成一条红色的小溪流。
大雨倾盆而下。
第17章 高一下
我只要想想我这么死的,我就异常兴奋,所有被压抑的情绪在此刻得到解放。
一种无与伦比的快乐钳住了我。
于是我扔掉药物,站在马路中央,大太阳快要把我晒成干尸。
没有一丝风。
可能是害怕了吧。
我还没等到一辆车,却等到了交警。
交警罚了我的钱。
那一刻我感谢他拉我一把,因为一阵冷风过来我忽然脑子也清醒了,叶致陵又不会为我哭,我的死没有什么价值。
反而会劳累六十多岁的父亲和四十多岁的母亲,可能撞我的司机也会有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