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能再见吗?”
这会儿她听清楚了,在风声呼呼里,抬高了声音告诉他答案:“星期五——就是后天,小与和姐姐就能见面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请个假,也不知道有人看没。
我马上要期末考了,进入考试周我得全心全意复习,所以这篇文到我考试结束不会更新哈。
七月十号恢复更新,抱歉了,但是为了学习没办法啊【捂脸
第14章 17:49
和路与约定好的周五见面,却因为她的迟到,险些毁约。
*
忘了是第几次因为医院里姚泉的事情而迟了下午的志愿活动。
等她忙完诸事赶去长智时,张芸已经在给一班上课了。
今天教他们识《千字文》。
张芸写得一手秀丽小楷。她用粉笔在黑板上工工整整抄下《千字文》中的一段,并标注上拼音。因为长智不配备教鞭,她便用一支中性水笔指引着,逐字教授底下的学生。
姚寒露到一班教室外时,他们已经开始齐声朗读了。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她行至窗边,听见学生们的朗朗读书声,心里顿时生了不敢贸然去打扰的敬意。于是她在窗前停下,眼睛看向教室内。
下意识地首先往路与座位的方向望去。
几天未见,留在她印象里的,依稀是那日她从自行车后座上下来,他不说告别,推着自行车缓缓走向上山,在水泥坡路留下的背脊。
染上遍山的绿意,彷佛他自身也化成了一棵松柏,背影挺拔寂寥。
她满怀期待朝他的座位看去,但落目处,却出乎意料地未能捕获到他的身影。
——路与不在。
他的位置空落落的,课桌的黄漆桌面上只摆着单调的一本国学课本。
她有些讶异,转身抬步打算往办公区去签到,顺便在武老师那儿打听路与今天的情况。
甫尔移动步伐,便迎面撞上从走廊那头走来的武老师。
武老师也是刚好从办公区出来。
她远远看见姚寒露立在教室外,脸上还有几分惊讶。
见她指了指教室,姚寒露大概猜出,武老师是在问是不是教室里又有学生闹了脾气。
姚寒露无声摇头给出回答,一边快步走到武老师面前,解释自己晚来的原因,后跟着她去往办公室签到。
办公室还是那几位老师。
周五下午他们往往是最轻松的,因为每周的这天都会有大量的学生到长智来进行志愿活动。
姚寒露拿起笔,正要在签到表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忽然从外走进一位女老师,陌生面孔,长相打扮看着大概四十岁左右。
她的抱怨声随之脚步沓来:“那个孩子也太倔了,说什么都不听,让吃药也不吃。”
姚寒露听见声音,心中暗自猜测大概是学校里某位学生又不听话了,不愿多管闲事,于是低头继续填自己的表。
那边的交谈并未结束。
有其余老师在接那位老师的话,问:“李老师,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39度,还不肯去医院。”被称作李老师的妇女有些焦恼地在办公桌前坐下,拿起一本册子,问身边的同事,“你跟他家里人联系了吗?”
那人回答她:“联系了,没用。”
“送路与来的那人留的联系方式早成空号了,填的家庭住址早几个月我们也去过了,那边住的不是他家里的人,找了也没用。”
姚寒露在签到表上填写完学校那一栏,因为熟悉的名字落入耳,她握笔的手突然一顿,微微偏头看向那位老师的方向,目光有些茫然。
武老师见她望过来,像是想起了什么,恍然道:“诶?寒露,是你说过,你在给路与做家教吧?”
武老师话音刚落,其余老师的目光都一齐聚集过来。
姚寒露在他们的注视里点头:“我是在给他做家教——路与他怎么了吗?”
最初进来的那位李老师回答她:“他生病发烧,我们需要联系一下他的家人。”
“发烧?”
她听得不知不觉蹙起了眉。
“那他现在在哪?”
那位李老师是长智的医护老师,在长智工作了十年之久,据说从未碰到过像路与这么偏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