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要将这一切深深的刻进眼底,最后她缓缓伸手,白皙细长的手指不停的变换,画出一道又一道金色的痕迹,淡色的唇微启,声音喑哑: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听我召令,封!”
随着话语的落下,整个武清山下一秒便像是被什么透明的东西笼罩住了,渐渐消失在元初衣眼前。
“咳咳!”元初衣眉头紧蹙,指尖划过嘴角,那抹血色瞬间消失不见。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消失的地方,虽说平时武清山也不会显现在普通人面前,但经过她这一手,即便是修道之人也不能轻易发现武清山的存在了。
元初衣转身,初秋的微风吹起了她的衣摆,垂在旁边的手格外的白皙修长,行走间,腕间那丝血红若隐若现。
……
“列车前方将要到达铜山市,请……”
播音员优美好听的嗓音在列车里响起,终点站越来越近,按理来说乘客们的心情应当是十分愉快的,毕竟这四十多小时的车程不是好受的。
但似乎有个少年不这么想。
他频频看向对床的女子,最后心下一横。
可爱的小面瓜(元旦修文~)
元初衣吃着泡面,心里默数着,自己对床那少年看这边已经不下十次了吧。
她拿纸抹了抹嘴边的油渍,很是淡定继续吃。她从不让外物影响自己的心情。
显然这是一个很好的习惯。
秉承着不浪费粮食的原则,喝完了最后一口汤,元初衣将小桌板上的垃圾收捡好,去扔掉。
等元初衣回到铺位上的时候,视线一转便发现自己那边的小桌板上放着一个密封好的果脯袋。
与此同时,还有一道怯怯的视线偷瞄着这边,元初衣顺着视线看过去,正是之前频频看她的少年。
元初衣挑了挑眉,她没有和陌生人说话的欲望,于是便当作没看见,脱了鞋上床,靠着车壁,拿出一本书津津有味的看着。
少年倒是下定决心要搭讪,小心翼翼的开口,“那,那个姐姐?”
元初衣侧过头,眉梢放松,懒懒的看着他。
少年见她脸上没有什么不耐,仿若有了一点信心,便指了指她那边的果脯,开口道:“这个是我自己腌制的果脯,谢谢姐姐昨天的解围。”
他很是腼腆,嘴角的小酒窝,搭着眉间的青涩,活脱脱小面瓜一枚。
而且有些神奇的是,这人的相貌居然和师叔有五分相似。
元初衣无所谓的笑了笑:“举手之劳而已,不必多谢。”说着便把果脯还了过去。
她不太习惯吃陌生人的东西。
说来也巧,这少年和她对床,买的是下铺,上面的乘客是一个五十多的男人。
上车没多久,这个男人的钱包就丢了,他一边找一边骂骂咧咧,少年打水回来不小心撞上他。
那男人想到刚刚少年来来回回了好几趟,说不定就是他把自己的钱包顺走的,而且,他眯着眼睛看少年身上洗得发白的衣服,穷酸鬼!
肯定就是他!
于是他大掌一挥便捉住了少年,“说,是不是你偷的我的钱!”
莫名其妙的大锅从天而降。
少年懵了,慌里慌张的解释道:“不是我,不是我!”
而男人越想越觉得是他,甚至把他的慌张看成了做贼心虚。
“就是你偷老子钱包,还不承认!”
这边的动静引来了乘务人员,他赶紧上去制止男人的动作,“说话就说话,别动手。”
那男人见乘务人员一来,眼睛一亮,“这小子偷了我的钱包,快,你们快检查一下他的东西。”
少年哪里见过这阵仗,脸都吓白了,就在这时。
“哪里来的狗乱吠!”一道清丽的声音从书本后面传来。
元初衣放在书,露出全貌,神色懒懒的看着那个中年男人。
“你身上这件衣服口袋边缘是破的,刚刚你上床躺了一会儿,而且还是裹着被子,你的钱包应该在你床上吧。”
男人:“不可能,我刚刚找过了!”说着男人上去翻被子。
元初衣懒懒的笑了一声,看了一眼后面看热闹的一个中年男子,没吱声。
被子一掀,果然钱包找到了,他的脸色有些涨红,打开看了看里面的钱没少。
回头看了看那些看热闹的人,粗声粗气的吼道,“看什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