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死了吧,肯定痛死了吧?越瑿只觉得心里畅快,也不管背后伤痕的和额上流下的血,右手的剑尖触碰地面,他左手指着越祺,笑得几乎弯下腰来。
忍冬和白术已经晕倒。越祺捂着腹部,倒退了几步,血从他的指间溢出。
他老了,这点伤都受不了。
越瑿停下笑容,用力擦了擦额上的血道:“你还是修士来着?”
“明明是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罢了。”
管家在旁扶着他的肩膀。越祺不抚伤口了,他拧起嘴角,目光深邃,无声开口:“越瑿,你不是我的儿子。”
李夫人被奶娘搀扶跑来,孱弱的身体看到越瑿与越祺的对峙和血淋淋的地面差点连气都喘不上来,直接晕死了过去。
越祺没管自己身上的伤口,直接抱起晕在地上的李夫人,疾步离开了院子,留下一地狼藉。
越瑿看着手中抢来的银剑,眼底尽是暴戾。不是他的儿子?开什么玩笑?他长得像两人的混合体,睁眼说瞎话!
作者有话要说: 大修,完全的大修,各部门请注意。
☆、学剑(一)
翌日,越瑿便从床上跳起,在旁伺候的白术被他吓了个寒颤:“小祖宗,身子还没养好,动作又这般鲁莽,再摔了什么伤......”
马后炮,越瑿整理床褥,收拾好衣着,拐过白术直往外走,还未迈出门,他又想起了什么,回头拿昨日夺来的剑。
白术诧异,当下双手扒着越瑿的腿不放,嘴上不停喊:“使不得使不得,小祖宗。”
越瑿拎着剑,一脸嫌恶。
他尝试迈腿,却发现腿上的那人实在重得要命,半步也迈不开,只得冷脸强压怒气:“白术,你放手,我是去夫人的桃苑瞧瞧,这剑既然拿了,总得好好保管。”
白术一听,整张脸都白了,眼睛咕噜一转,他忙假哭道:“公子!您去桃苑做什么?您又要去寻老爷?”
哭声将外边罚站的忍冬引来,见屋中一番场景,便和着白术一起倒在越瑿面前。
越瑿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腿上抱着一个人,跟前又跪着一个人。
哭也不得不像,这两个人的倒真是越来越大胆,泪都没掉,一个个趴在他跟前叫喊。
到底要收敛脾气,再加上他一心想去桃苑,不想在这里被人一直强拖着不放。越瑿拍了拍白术的脑袋,朗声笑道:“你这是怎的,我又没干什么事,何苦哭呢?昨日也没告诉我老爷子来,昏得也快,这时候哭什么?”
白术听见头顶传来越瑿轻柔却不寒而栗的声音,忙放开自己扒拉在他腿上的手,袖子擦起了眼泪:“白术可不是怕祖宗你又去惹了老爷!奴们的胆子小,自,自然昏得快啊!!”
看样子有事情啊,只是之前大多也会避开自己,越瑿哼笑出声,他打量着白术问:“不去桃苑,那我去哪?”
白术暗自思索,跪在地上,心上一计。
他拉了拉越瑿的袖摆:“小祖宗,咱越家是祖辈铸剑的,您可以去剑阁呀!”
越瑿沉默,冷哼一声,旁人似乎都把他当做傻子,以为自己听不出话里有话。
自出生无数人便在耳边唠叨,越家乃乾承第一的铸剑世家,又与蔚山仙门有交情,每每铸上新剑,仙门便派人来取,好不热闹。可越祺并不允许自己去剑阁。
越家很大,越瑿将计就计被白术指引到这儿。一不留神就被带着迷了路,回头时白术已经不见身后。
越瑿扬唇,光顾着长肉没管脑子,这些白痴,就这种计谋偏偏小孩子吧。他扯起唇角,白术将自己带到这里,估计有人指使。
是谁?他对接下来的事稍微起了点兴趣。
装作心烦至极,手扯着旁的叶子发起狠来,叶子七零八落,越瑿漫不经心。
要摧残下一个树丛时,那人终于来了。
瞧着和越瑿的年纪相仿,长得粉粉嫩嫩,手上拿着个小玉佩,穿着绣着银边的袍子。
原来是一个小孩。越瑿面上迷茫,目光划过小孩拿着的玉佩,玉佩上的纹路有些眼熟。
小孩看见越瑿便欢欢喜喜扑了过去,边叫边抱:“终于让爷寻到了一人!”
越瑿不喜欢身体接触,瞧着他扑了上来,他抢忍着恶心站在原地不动。
由于自己的恶趣味,越瑿实在想看眼前的小孩演戏,小孩觉得自己又闯了个祸,忙拉越瑿从地上起来,冷不防的看见了越瑿背后渗透衣裳的血色,手一抖吓得抱着越瑿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