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技拙劣。
越瑿评价,就这?不入流,真以为自己没察觉是对方硬推着自己往石头上倒?
可是,他学着李夫人那样,装作软弱可欺,伸手摸摸怀中小孩的头道:“不哭不哭,哥哥不疼。”心中作呕。
“呜呜嘤呜...”可小孩还是不停地哭着。
断断续续的哭泣声接连不断让越瑿都替他嫌累。
好言劝了好久,怀中小孩终于止了哭泣虽仍哽咽不停。
有完没完有事直接说,让人引自己到这还哭哭泣泣,脑子没毛病吧?越瑿不耐烦起来。
心中这么说面上仍笑着,他放开小孩揉了揉他的脸。
小孩称呼自己李怀歌,是今个来越家做客的李爷的独子,没想到因为贪玩迷了路。
此人谎话没编好,接待客人明明在禁阁,越瑿虽不知道怎么去,但好歹也知道禁阁剑阁隔得很远,再者,剑阁是客人随便乱逛的真当他蠢,相信这种谎言。
越瑿盯着李怀歌的瞳眸发冷。
李怀歌莫名打了个寒战,再去瞧越瑿的眼睛,却什么也看不出了,大概是幻觉吧。
他牵着李怀歌的手,俩人也相互交换了姓名。李怀歌看起来是个单纯的人,不一会儿将自己的底透个精光,全然不管越瑿是个外人,嘴上喊着什么子玉哥哥,眼睛还扑棱扑棱闪着光。
越瑿讨厌这种人。后背的伤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刚才院中火气大,出了汗,汗黏在伤口上。
越瑿装着不适皱眉。他的演技拙劣,急于探知消息的李怀歌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手牵着越瑿,急冲冲往里走去。
可路越走越深了,周围俱是不熟的地方,李怀歌慌了,他害怕起来,看着陌生的场景,他最终敲定往回走。
越瑿背上的伤自然需要装得更像,于是他松开李怀歌的手,席地而坐。
李怀歌一直拉着他也累了,跟随着越瑿一起坐下。
越瑿趁此机会不经意问李家为何来此的原因,李怀歌手中攥着衣角,撒着娇道:“我也不知道,父亲不告诉我,他只告诉阿娘。”
“阿娘,你这称呼有些新鲜,我们这喊的是母亲哈。”还撒娇?越瑿掩盖在袖中的手攥成了拳头。
“母亲不太生硬了吗,我还是喜欢喊阿娘。我和阿娘关系可好了,阿娘还会给我做我爱吃的零嘴儿,阿娘做的肉可好吃了,下次你来我家吧,你铁定欢喜!”李怀歌的声音更软了。
“我可以去你家?怕是不行!”越瑿越听越觉得恶心,有些害怕自己会对晚膳毫无胃口。
“唔,好吧。不过,我叫你哥哥了,你怎么也叫我怀歌吧,表字家中还没取,等取了,哥哥就唤我表字吧!”李怀歌似乎极为高兴地伸出小指。
“好!”个屁啊,越瑿心中咬牙,随着他伸出小指,装作旁人见到的自己,面上作一脸欣喜。
他佯装开心地抱住了李怀歌,眼睑微合,这是他交的第一个‘朋友’,自然要好好对待。
越瑿拉起李怀歌就走,他觉得李怀歌和那天的越祺一般,越看越作呕,想把这脸刮花。
李怀歌捞着越瑿的手紧了紧,他的目的应该已经达到,回去就能和母亲商议事情。
终于是走到了个熟悉的地方。看旁边有仆人,李怀歌念及越瑿的伤处忙把越瑿交给了仆人,自己跟着越瑿后面,看越瑿处理伤口。
他背上的伤着实可怕,虽然已经结痂但和着汗水黏在衣服上,撕开便见鲜血。
耳边又是对方做作的哭声,越瑿转头无动于衷。李怀歌的泪去的快来的也快,在他一转头就消失不见。
李怀歌寻到了的消息传得飞快,李爷来得也快。他没看越瑿,直直抱起了李怀歌,口中还不住地念着什么亲亲儿砸么么么终于找到了。
越瑿冷眼看着,想这父子俩都恶心,只是不知道这大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李爷念叨完了,才看向躺在床上的越瑿。
“是越家公子啊,你幼时我见过你,小小的一团,咬人可凶了哈哈哈,现在好看,和你娘长的一模一样啊。”
李爷边说边撸手下儿子的脑袋。
越瑿瞧了瞧他,想着夫人姓李也有些明白,原来是亲家,李夫人应该是李爷的姐姐罢。
自己虽不记辈分,那也应称李怀歌为弟弟。
这边在想,那边李爷摁着李怀歌对着越瑿叫哥哥,却不想奶生生的儿子,一个猛扑趴在床上,又是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