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盛姮便陷入了宫中其余妃嫔皆在的困境之中。
她本就是狐狸性子,憋了三年,开了两回荤,忽地又吃起了素,这让她如何受得住?加之常言道女子三十如狼,盛姮虽离三十,还差几年,但也近了。
最为紧要的是,没有雨露,哪来龙种,没有龙种,何谈复仇之计?
今夜大好时机,盛姮忙环住皇帝的脖子,红着脸,道:“臣妾什么赏赐都不要,只要这个。”随即,便在皇帝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皇帝一听,就斥道:“你这狐狸,死性不改。”
盛姮撒娇连连道:“陛下给嘛给嘛!”
皇帝轻咳一声,道:“换别的。”
盛姮坚持道:“臣妾就要这个,陛下金口既出,难道还有反悔的道理?”
皇帝道:“床笫之间的情话,不算金口玉言。”
盛姮见皇帝这般玩赖,灵舌已不老实地伸了出来,轻轻舔舐起了皇帝的耳垂,弄得皇帝闷哼一声。
用灵舌服侍了一会儿,盛姮知火候差不多,又娇声道:“陛下明明雄风如此之盛,为何就是不愿轻易展露?”
皇帝目不斜视,好似老僧入定,淡淡道:“色是刮骨刀。”
盛姮眼中的魅意都快要盈了出来,语气听着却无邪得很:“可臣妾听说,那处地界憋久了会坏的。臣妾宁愿陛下将臣妾玩坏,也不愿陛下憋坏。”
哪怕皇帝真是化生寺里的得道高僧,听了这话,怕也再难守戒律。
更遑论,他不是。
下一瞬,盛姮如愿被按在了床上,面上还装天真惊讶,呆呆道:“陛下。”
皇帝见这狐狸一把自己的火撩拨起来,就开始装清纯,又恼又喜道:“那你明日,便莫怪朕真将你玩坏了。”
随后的长夜里,盛姮的双目又被蒙住,双手也被绑住。
陷入黑暗中的盛姮不禁想,这皇帝在云雨上当真有毛病,要么不施舍,一施舍起来,便露怪癖。
不让她瞧,也不让她碰。
只让她受着。
盛姮原以为这样的云雨,乐趣定会大大减少,不曾想,竟别有一番滋味。
黑暗中,浮沉间,唯一可触及之物,便是男子那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今夜,皇帝施了两回雨露,攻势一回比一回强,到了后来,倒成盛姮受不住,连连娇声求饶,真怕明日下不来床。
……
二人洗净身子后,又躺回了床上。
宫灯尽数亮着,盛姮虽累得厉害,某处地也疼得厉害,但她却无甚睡意,于是便睁开双眼,静静地瞧起天子睡容。
一模一样。
可细看之下,却略有不同。
许澈虽冷傲,但眉宇间却自有一股洒脱随和之气,而皇帝的眉头却时常皱着,成个“川”字,瞧着疏离又漠然。
盛姮瞧久了,竟觉有些心疼,不禁伸出了手,欲替睡梦中的皇帝抚平眉心。
她玉手刚落下,还未揉两下,皇帝便睁开了双目,满是戒备,随即,还拿开了她放在其额间的手。
“还不睡?”皇帝淡淡道。
“臣妾睡不着。”
“在想什么?”
“臣妾在想未入宫前的事。”
皇帝有些不悦道:“朕那日便同你说了,有些事当忘则忘。”
盛姮道:“臣妾没想旁人,想的便是陛下。”
“想朕什么?”
“臣妾在想,陛下数次偶遇臣妾,究竟是真偶遇,还是有意为之。”
皇帝一怔,没料到狐狸竟真开窍了,片刻沉吟后,也懒得遮掩,爽快道:“有意为之。”
盛姮虽已猜到,但见皇帝承认得如此之快,也是一怔,道:“那陛下究竟是什么时候……”
她顿了半晌,也直爽道:“瞧中臣妾的?”
皇帝听后,闭上了双目,回想起了遥远的曾经,良久后,道:“大楚荀姬俏,月上有双娇。十余年前,昭仪的艳名便已远传天下,朕在大楚,也时常闻之。那年,朕刚及冠,尚是东宫太子,某日午后,入御书房奏对政事,却见父皇未批折子,而站在桌前,瞧着龙案上的两幅画,极是痴愣入迷。”
第51章 娇宠
盛姮奇道:“画?”
皇帝睁开双目, 冷瞥了盛姮一眼,这便是在怪责她出言打断自己的思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