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曲还没有弹完,夜白扭头多我说道:“少庄主,曲乃由心生呢!”
我非常不满的停下手上的动作,心道:我弹得有那么难听吗,然后不悦地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弹得不好吗?”
夜白哽了哽笑道:“也没什么意思,就是说曲调的变化乃是根据弹曲人的心境而改变的!不是少庄主琴弹得不好,而是少庄主此刻的心不在琴上而已!”
夜白对我采取了“四两拨千斤”的战术,我仿佛是挥着一记重拳打在了软软的棉花上,我心有不甘,却又不能无理取闹。
我将琴放回了原处,闷声道:“停车!我要方便!”
夜白喝住了雪里娇,嘱咐道:“少庄主,不要走的太远,就在路边的草丛就行了!”
我跳下马车,也不理会他,直接走下官道。官道旁边多是一些低矮的灌木,我估计遮挡不住,又想散散心中的闷气,就又往里走了走。
就是这个时候,我看到了好一幅香喷喷的画面,只见一个男子正骑坐在一个娇美的姑娘身上。我觉得吧,妨碍人家的好事是一种非常不道德的行为,于是赶忙蹲了下来,想趁着他们还没有发现,偷偷的溜回去。就在我要离开的时候,突然觉得那个姑娘好生面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过。我又半弓起身子,想看清楚那姑娘的模样,一看不要紧,居然看见那个男人狠狠打了她一巴掌,随后就隐约听见了哭泣声。我暗骂自己的粗心大意,刚刚居然把人家拼死反抗挣扎的画面,当成了郎有情妾有意。
我站直了身子,大喝一声,“无耻之徒,还不快快停手!”然后走了上去。
那男人吓得跳了起来,一手笼着衣服倒退了几步,嘴里还骂骂咧咧道:“哪里来的小子,敢管爷爷的事情!”
我冷哼一声又逼了上去,正想说点什么大义凛然的话,脑后却重重挨了一“板砖”。只见那一男一女走到了一起冲我奸笑,我一摸后脑勺,满手是血,暗骂道:奶奶的,仙人跳!
这回就轮到我往后退了,才退了几步,只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淇然自得:(二)疑是故人来
我靠着墙半躺在冰凉的地上,手脚被缚,浑身动弹不得,两眼也被蒙住,口舌被堵,心中时不时泛起一阵阵干呕,猛往上涌,且头痛如裂。我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我仍身处在那梅家暗道之中,一种熟悉的无助感油然而生。
我轻轻动弹了一下,忽然听见一彷佛熟悉的声音传来:“快去告诉先生,他醒了!”然后感觉到那人走到我身旁,踢了我一脚,喝道:“别乱动,否则宰了你!”
这一脚踢的我腰窝生疼生疼的,我呜呜了几声,表示愤怒。这时,那人一把扯下了蒙在我眼睛上的布,然后又拽出堵住我嘴巴的破布。缓了一会儿,我连连的往地上吐了几口吐沫。然后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原来我正身处在一所废弃的草舍内。瞧清楚了形势,我又看向面前的那人,只见他穿着夜行衣,还蒙着面,我不悦道:“你把自己包的那么严实,还蒙我的眼睛干什么?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那人一听又上前踢了我一脚,愤怒道:“老实点,废什么话!待会大爷有话问你,问你什么你就老实的回答,不然,嘿嘿,我就活剥了你。”那人口中发出一阵狞笑。
我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可以啊!你问我什么我就答什么!那我问你什么,你也要答什么!否则,你不剥了我,我也会活剥了你!”
那黑衣人一听这话,恼羞成怒,嫌踢我不过瘾,又想俯身来甩我耳光,他腰间的佩剑正好打在了我的胳膊上。我傻呆呆的看着那剑,也忘记了去躲,“啪”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挨了他一巴掌。他见我不作声,以为我是害怕了,又嘿嘿一笑,得意的道:“哼!怕了吧,告诉你,大爷有的是整人的办法!”
就在这时,从门外跑来了一个相同打扮的黑衣蒙面人,俯在那人耳边耳语了几句,然后哪二人同时看向我,先前的那人一只手还下意识的握住了他的剑柄。我浑身一抖,不由自主的紧靠墙面,紧张的看着他二人,“一枚珠钗换一把剑,你觉得划算不划算?”我试探的说道。
手握剑柄的黑衣人一怔,眯着眼睛问我:“什么珠钗换一把剑?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