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轼被那“兄妹”二人齐齐呵斥了一顿,心中对裴家人更恨了。
他一边走,一边琢磨着刚才的事。
按着礼数,在裴元志走出了屋子后,那么,屋中的客人也要一起走出屋子。
但是呢,裴元志走出来了,却不见另一人走出来。
这么说,屋中只有一人,那便是裴元志。
可那江元杏的神色,又怎么解释?
难道——
那二人,有不正常的关系?
他们不是兄妹吗?
冷轼想到这里,吓了一大跳。他决定,从现在起,好好地跟踪这二人。
他如今躲在这里,不能回京,不能参加殿试,完全是被裴家人害的,他怎会不恨裴元志?
只要有机会,他必扳到裴家,扳倒裴元志。
……
第238章 ,消息(修正)
西门鑫是被楚誉赶来丰台县的。
楚誉说他,拿了银子就得干活,不干活就得收回银子。
无法,他只好听楚誉的差遣。
当他发现,裴元志也来了丰台县城之后,他马上悄悄地跟进了裴家别庄。
没想到,竟意外地发现了一件惊天秘密。
他便一刻也没有耽搁,飞快往楚誉设在丰台县的宅子樱园而来。
……
郁娇和楚誉,轮番对丰台县令恐吓加劝说,说服了丰台县令之后,两人并没有在刘二夫人的宅子里歇息留宿,而是,连夜就离开了。
对于去哪儿过夜一事,两人起了争执。
“别庄里一定收到了我来丰台县城的消息,想必那朱家娘子也安排好了我的住处,我还是去郁家别庄里住吧。”郁娇看了眼身后的男人,说道,“我若不去,指不定郁府的人作何想法,编排我的是非。”
两人在刘二夫人的宅子里吃好了晚饭,共乘一匹马,在浓浓夜色下的乡间小道上缓缓而去。
白天天气晴好,因此,鸦青色的夜空中,散着不少亮闪闪的星子,一弯细月,悬挂于半空中。
小道旁的草丛里,纺织娘子正不知疲倦地,欢快地鸣叫着。
夜风习习,吹得道旁树木的叶儿,沙沙作响。偶尔,从那枝叶间传来夜莺的叫声。
这里远离村子,路上不见行人。
一切,都显得那么静谧而美好。
因此,楚誉不想走快。
楚誉慢悠悠地赶着马儿。
郁娇心中,虽然恼恨着他的慢,却又无可奈何,因为,马鞭子在他的手里。
“楚誉!”郁娇的目光,斜斜往后方看去。
楚誉浅浅含笑,低头看她,“朱家娘子不会说你的是非的。”
“为什么?”郁娇问,“她不是锦夫人的人吗?”
“她不是锦夫人的人,她是长宁郡主的人。”楚誉说道。
郁娇讶然,“长宁郡主的人?”
楚誉点头,“我回京城的时候,长宁郡主亲口说的,她说,若你有事相求,可以找朱娘子相助。”顿了顿,他又道,“而且,霜月和桃枝,还有那个车夫小全子也到了别庄里,有他们三人在,会帮你应付朱娘子的。”
郁娇未说话,而是,眯着眼沉思。
原来如此。
起初,她还一直奇怪呢。
长宁郡主并不是个糊涂之人,她怕正德帝,怎可能怕比她身份低的郁文才,还有一个她根本不放在眼里的锦夫人?怎可能任由郁文才和锦夫人欺负女儿,将女儿丢弃在丰台县任人摆布?
这么说来也就对了。
印象之中,朱娘子虽然对她不友好,但并没有虐打过她,她生病的时候,还请了大夫来看病。
对她不“友好”,大约是怕外人起疑心。
可以说,她在郁家别庄里过的七年,虽不是养尊处忧,但也平安宁静。
这是长宁郡主,对女儿的一种变相保护。
行路虽慢,不知不觉之间,到了一处大宅子前面,四周绿树环绕,好一处田间山庄。
夜色太黑,郁娇看不清山庄门楣上的大字。
“这是哪儿?”郁娇偏头看向楚誉,问道。
“我的别庄。”楚誉望着门楣说道,然后,他从衣袋里摸出了一粒夜明珠来,举起手,照了照,“确切的说,是父皇为母后盖的别庄。”
顿了顿,他又道,“而且,是父皇亲自监工盖的庄子。庄子里的每一株树,每一处亭台屋舍,以及屋中的家具,全是父皇亲自监督着工匠们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