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老太太甚至因此担心,金孙儿是不是不好女色,好在后面有了个高铃,至少性倾向可以确定是直男没错。
那日的赏花宴,闻关偶遇了女扮男装出来的玩的高府四小姐高铃,大概是以前没有见过这种款式的,一时新鲜,高铃又是个不拘男女礼数的,于是从此好上,闻关以为自己是喜欢他的,在陈叔的眼里,那个喜欢,甚至离好感都有几个大石头阶,更不要说什么亲不亲爱不爱的婚嫁程度了。
陈叔一个管家,看这段所谓的感情尚且如此,更不要说那几个人精的老头老太了。
对于阶级意识强烈的官府人家,高铃这种官小又无小姐礼数的,连达标的及格线都没摸到。
所以他们对闻关说出的话,意思也很明显,关哥儿,你要玩玩可以,想要娶高铃过门,门都没有。
闻关是个逆反心理严重的男人,原本也没兴起要娶高铃的念头,恰恰是长辈们的极力反对,让他产生,嗯,原来我是要非娶高铃不可的逻辑。
真说起来,促成这场婚事的那些老太老太,对于闻关非娶高铃不可的这件事上,负百分之七十的责任。
另外几个搬完东西的的婆子小厮是不愿再呆下去了,把钥匙交给竹子之后就拍着满头满身的灰尘回去了。
留下薄橙衣,一直盯着笼细月,仿佛要把这个和传闻完全不一样的世子妃看出个洞来。
第 10 章
陈叔果然第一时间来至闻关的书房。
这里是闻关最爱呆的地方,所以布置得格外用心,里面的珍奇玩物,据说连东宫太子过来,都要讨一两个过去欣赏欣赏。
这个地方,除非闻关事先有邀请,一般情况下,什么人都进不入,像陈叔,也是被通知从冷院回来后过来通报一下,这才没有被书房门外的阿六给拦下。
“爷,小的回来了。”
“哦,她,是不是又哭了半天?”架得比人还高的书架后面,闻关头也不抬的批改着从朝中带来的宗卷,虽说是从小辅佐的东宫闻皇太子,但因为年龄渐长的关系,随着登基的时间临近,身为最一把手的闻关,要辅佐的东西也越来越多,而他也乐得把自己陷入这种状态,因为只要一想到那个不是哭就是哭的世子妃,他就无端的心烦。
所以,对于个过门一年的世子妃,忍了一年才赶到冷院,闻关觉得对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没有。”
仅仅两个字,让闻关从宗卷中抬起脸来,以为自己听错了。
料到他会有这样神情的陈叔吸口气,再度替自己先前也以为是看错的情景做着如实的禀报:“确实没有,而且世子妃她看起来,还、还挺高兴!”
如果不是一路听过来,又在冷院呆了一会儿,陈叔自己也不相信自己的所见所闻。
“以她的小性子,去那种地方只会傻掉,你是看错了吧?这次既然关冷院了,索性就多关几天再说吧!”
“爷,会不会世子妃与人私通一事,是流言?”陈叔斗胆上前。
闻关睨了一眼过来,倒也不介意自己说实话,
“有没有本爷可不在乎,只希望以后清清静静的,别每次我一出现,就在我的面里哭给我看。”
虽然说,每次哭的时候,他的妻子都很大家闺秀的拿帕子或扇子掩了脸,于是每次闻关都看到一个看不到脸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哭诉自己的绝情和冷漠,但是光光想想,这样子的日子就够够的。
陈叔不敢吱声。
闻关也不想再问,对于他来说,这世间的女子,除了高铃是他想要娶的,其余的都无所谓,饶是世子妃也一样,更何况是那般懦弱的性情,他闻关最不屑的,就是那种粘粘答答的性格,哪里会像高铃那般豪爽。
想到高铃,闻关合上刚好批到一个段落的宗卷,起身。
“爷要上哪儿?”陈叔忙问。
“高府。”闻关的语气分明是在嫌弃陈叔问了个很多余的问题。
陈叔在心底叹气,但是理所当然的,表面不敢显露。
闻关世子爷,当然不是花前柳下之人,对于高铃,连守门的老头都看出来,那更多只是因为得不到的一种关系,但世子爷却觉得难有女子和自己谈得来,因为和笼细月不同,高铃活泼开朗,和她在一起,至少不会像跟笼细月在一起那般沉闷又无趣。
且这高小姐也是多少有点不把他这个皇亲身份的世子爷放在眼里,说要出去玩就出去玩,虽然听说了闻关要娶笼府的大小姐,但高铃也不当回事,反而是因为听说东方有蛟龙出没,吵着闹着要去看,只给闻关留了封“有缘再续”的书信就此失去了音讯,闻关却是隔三差五,新婚之即的前一天还差人去高府打听高铃的去向,可惜毫无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