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要娶谁”妇人保养得当，说话间有不怒自威的风仪。
“商昭阳，是她救了孩儿!”
“宁大人分明说的是戴罪之人在医治你……”
“母妃，儿臣喜欢她，且是她将马爷介绍与我……”
“那便叫马爷来将你医治好，我们便会上京……”妇人软了声调，似是诱哄，李文瑞却道：“我总是要娶她的……”
“文瑞，你可以娶她，但你回上京后，也要娶于阁老的外孙女……”
“母妃，我……”
“你不要忘了你是什么身份!”
“母妃你来寻我就是为了让我娶于阁老的女儿么……”
“我是为了你好……”
“可我一点都不好!母妃你根本不是为了我，如果为了我，当初就不该生下我……”
妇人闻言大失仪态，厉声道：“你知不知晓你在说什么……”
李文瑞却不再多言，转身道：“母妃，你回上京吧，过些时日我就带她回上京，然后当着所有人娶她……”
“你疯了……”
李文瑞径直出了县令府，去衙门使唤起王小德，叫他去糕点铺子买了好几样点心，去酒楼备一桌酒菜，然后自己寻看了一样小物件儿。
今日时辰还早，听王小德说，她爱过了午饭才出门。可他使王小德潜进商家递话去了，不知她何时来。
赶着晌午就来了，只见一个小丫鬟先下来，掀开了车帘，她才下来。后边儿的马夫可不就是马爷么，可他只朝自己望了一眼，并未上来。
前几日才见过，李文瑞却好似没瞧够，看了一会儿，拿出一个小锦盒子。
“这什么……”
“你打开看看啊……”
商昭阳打开来，是一枚玉佩，颜色还算剔透，寓意也很是讨喜。
果不其然，李文瑞也拿出一块，道：“那老板说世上就这么两块儿，虽不是上好的玉料，可这花样很是好看……”
商昭阳收下了，她道：“我没有什么送你的……”
李文瑞听了欢喜，然后给她夹菜，细说这一道道的来故。
一席话毕，李文瑞方问道：“我将要娶你的事告知我娘亲了……我家在上京，你可愿随我而去……”
商昭阳放下双著，看向他道：“不是夫唱妇随么……何况……”
“何况什么……”
“何况我在应城声名败坏，没有哪户人家敢娶，去上京也好……”商昭阳这么想着，是以三哥中了秋试，明年必然要去上京。夫人这几日也在筹划此事，听闻她与爹爹通了好几封书信，彼时去上京，可不止自己一人才对。
“他们听信谣言，可见得不是什么好人家……”
“是么……”商昭阳笑道，她深知自己在做违心的事，可这个人一片赤诚，说不得再过些时日就可以了……
“你瞧着不大开心……”李文瑞直言，却见她抬起头道：“我在想你的药引……”
“想这个作什么……”李文瑞转过头，岔开了话头。
商昭阳依他所言，不再提及此事。后又随他去戏楼看戏，听他道：“你可知那日的戏子是我……”
“哪日?”
“就是你半夜来和娄六说话那日，你可知当时有多难受么……”
“你和……娄六什么干系……”
“曾请过他们戏班子到府中唱戏，独独娄六有一场虎戏出了差错，却又叫他圆了场子，此后便有过往来……”
“那你扮作戏子是要自己唱上两句么……”
李文瑞点头，道：“因为有人喜欢……”
029
商昭阳近段时日在家中听从夫人的安排，练习上京的规矩，教习的婆子很是严厉。二姐时不时还可以称病偷个小懒，而自己却没有任何缘由如此，想那人家中的规矩恐怕还要繁琐些。
然而待婆子走时，已是入了冬，商昭阳畏冷，时常躲在房里。偶尔描两张画，叫明玉送出去，回来时却带了好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