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太可怕。
最后的最后,朝塍将闲诗完全松开,像是已经尝到了足够的甜头,神色慵懒道,“回去吧,爷有空便会来看你,见一次吻一次,直到你嫁给爷。”
若非闲诗铁了心不会嫁他,此刻真想问他一句,难道我嫁给你,你就不会吻我了吗?
幸亏这话她没有冲动地问出来,否则,朝塍定然这般回答:吻可以归为次要,爷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对你做。
闲诗跳下马车时,并没有看到黑衣人的身影,不禁暗嘘了一口气,她以为自己与朝塍方才在车厢里的动静全都被驾车的黑衣人听见,原来他根本不在这儿。
幸好幸好。
一边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微微变皱的衣裳,闲诗一边朝着景府的大门跑去。
她正扬起手准备敲门,门却被人从里头拉开,露出景东柘一张温柔的俊脸。
“诗儿,你回来了?”
闲诗一踩进门口,等景东柘将门反锁,立即投入了他的怀中,声音带着哭腔道,“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你能不能告诉我,要怎么样才能摆脫掉……邰爷?我真的很讨厌很讨厌他,一点儿也不想嫁给他。”
景东柘心疼地轻拍着闲诗的脊背,安慰道,“除非诗儿赶紧找个人嫁了,否则,我怕不出三日,诗儿就要被他给抢回去做妻子了。”
闲诗再景东柘怀里抬起泪眼,问道,“哥与爹是不是更希望我能嫁给他?”
景东柘不忍心伤闲诗的心,但有些事,再不说清楚,恐怕更伤她的心。
于是,景东柘狠了狠心道,“不是忌惮邰爷的背景,而是我与爹都一致认为,你们是良配,将来必有一天,能爱得如火如荼。”
☆、240:拥有两个
闻言,闲诗蹙紧了眉头,仿佛眼前站着的不是她该信赖的哥哥,而是一个陌生人,这个陌生人向着朝塍不向着她。
颤抖着唇瓣,闲诗眼眶湿润地问道,“爹与哥是如何看出,我与他是良配的?”
景东柘握住闲诗的双肩,紧了紧,道,“诗儿心里是不是已经有人了?不是花流云,也不是邰爷,更不是那个杜有?”
闲诗的心咯噔一下,她喜欢上繁星盗的事,从来没有清清楚楚地告诉过别人,就连告诉闲燕也是含含糊糊的,景东柘是如何看出她心里已经有人了?
“其实这事是爹先瞧出来的。”景东柘补上一句。
“爹?”闲诗更加不解了,她跟景裕差着辈分,很多心里话她宁可跟景东柘讲,也不会在景裕面前讲,他是如何看出来的?
不可否认,如今繁星盗还深深地印刻在她的心中,即便没有再见面,但仍旧没有办法从她心里抹去,但她一直将他藏得极深,尤其是在景裕父子面前,在他们面前几乎不会展露心事重重的模样。
景东柘点了点头,“他说你一个人的时候,经常会盯着某个地方怔怔地发呆,脸上一丝笑容都无,反而全是伤感与忧愁,甚至还有绝望之色,若非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这神情一般姑娘家没本事露出来。”
闲诗忍不住噗哧一笑,“爹此生只有娘一个女人过,如何能这般了解姑娘家的心思的?”
景东柘解释,“正是因为爹只拥有过娘一个女人,是以才能一心一意地对娘了解得透彻。可惜,关键时刻,他没能……”
兄妹俩同时陷入了沉默,闲诗心中纠结不已,究竟要不要承认,甚至告诉景东柘,她心里确实已经有了人?景东柘也纠结不已,究竟要不要主动说出些更震撼闲诗的话?
片刻过后,还是闲诗率先作出了决定,道,“爹猜得不错,我确实不小心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哪怕只是想到繁星盗,提及已经无所踪的他,闲诗也觉得心中突然憋闷不已,难过得像是要喘不过气来。
但是,她必须将繁星盗交待给景东柘知道,否则,就如景东柘说的,或许不出三日,她就会被朝塍抢进宫。
她感觉得出来,虽然景裕父子口口声声说愿意为她抛弃如今拥有的一切,举家远走高飞,但他们内心深处,恐怕仍希望她能够与朝塍在一起。
这便是现实所迫与心中愿望之间的悬殊差距,不是她相不相信的问题。
若是她告诉景东柘她已经有喜欢的男人,或许他们一旦确认她心有所属,对她与朝塍的赞同便能减少许多,至少不会去主动促成,就像今天,她其实感觉得出来,景裕父子俩是故意晚回家,将机会留给朝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