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玦伸手捋了捋胡须,没有想到这两人倒是扛上,两人所都不无道理,倒是叫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信谁。
“你可有真凭实据证明毒是我下的?”太殿冷着一张脸望向项北方。
“我……”项北方一时语塞,因为他真的拿不出真凭实据来。
“父皇,既没有真凭实据,那便是揣测。”太殿下兀自站了起来,走到项北方的面前:“我不怪你,你是着急为旁人脱罪,情急之下诬陷与我,只是这个旁人竟不是别人,是父皇亲封的女官,这为其脱罪之事,父皇本该自己有决断的,你这做法不知道是何意?”
这话无疑是指项北方越俎代庖,若是旁人家也便罢了,可这却是帝王家,有那个帝王能容忍旁人这般做法,本没有特别生气的项玦却突然气极,望着项北方:“放肆,无端揣测他人本就犯了大忌,如今又有劫狱之罪,寡人若是不惩罚与你,倒叫孤家的威信何在,来人呀!”
只是一声令下,几十名锦衣卫便手持钢刀围了上来。
“皇上,皇上……”随着几声如莹啼婉转清脆的声音响起,一袭华衣之下,雍容华贵的身姿,头上的金钗挂件叮叮当当细响,一名贵妇早已跪拜在项玦的脚下。
项玦定睛一看,竟是贵妃张氏,想来定是为了项北方前来求情的,平日里自己也对这个贵妃甚是宠爱,如若的往常,她来求求情,这件事也便不了了之,可是今天这事可大可,不是三言两语的求情便可完事的。
“爱妃是来替这逆求情的吗?大可不必。”项玦决然的道。
“皇上误会了,臣妾定不会替他向陛下求情的。”贵妃娘娘低顺着道。
“哦?那你来此是为何?”项玦一脸不置信的望着张氏。
“臣妾是来替陛下责骂这逆的。”贵妃娘娘叩首着。
“你且先起来。”项玦道。
贵妃娘娘站了起来,走到项北方面前,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项北方的脸上,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斥责道:“你这逆,胆大妄为,亏你父皇还对你疼爱有加,你着实愧对你父皇的疼爱。太殿下是何许人也,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储君,是未来的皇上,他什么便是什么,岂能容你揣测的,他没有的事便是没有的事,即便是有,那也是没有,你得罪了太殿下,你以后还怎么能在朝堂上立住脚,谁人不知,整个朝堂的人都唯太殿马首是瞻,那未来的天,岂是你能吃罪得起的。”
这一番话一字一句的全都落入了项玦的耳朵里,好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好一个未来的皇上,好一个唯太马首是瞻,那他项玦又身处何地?
贵妃娘娘有些伤心的落泪了,转身来到项玦的身边:“皇上,这个逆太不懂事了,竟然敢公开顶撞太,求皇上莫要心软,该如何责罚便如何责罚。”
项玦有些气极的吹胡瞪眼睛:“我看这事情到此为止吧,你靖王有错,太殿下也难辞其咎,毕竟那红豆是从你东宫里传出来,朕就罚你们两个抄写《资治通鉴》一百遍。”完便由贵妃娘娘搀扶着往后宫走去。
“谢父皇。”项北方和太同时叩首谢恩。
待两人站了起来,太殿下恶狠狠的瞪了项北方一眼,很是生气的拂袖而去。
项北方见他们都走后,立马抱起已是虚弱不堪的沈茹芸,刚走几步,贵妃娘娘身边的宫人就走了过来:“靖王殿下,贵妃娘娘让你去玉仙阁等她。”
“项晟。”项北方对着不远处喊了一声。
一个身影一闪,落在了项北方的面前。
“将沈姑娘送回沈家庄。”项北方着将沈茹芸交到了项晟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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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章:治水
项北方在玉仙阁等了有大半个时辰,贵妃娘娘才回来,项北方立马跪下给贵妃娘娘请安。
贵妃娘娘径直来到蹋前坐下,悠悠的过了许久,才吐气如兰的道:“起来吧。”
“谢母妃。”项北方起身站立一旁。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鲁莽,亏我还觉得你向来稳重,劫狱这种事情,你怎敢去做?”贵妃娘娘生气的道。
“母妃,事有轻重缓急,事出有因,未能及时向母妃禀告,还望母妃恕罪。”
“有什么原因,来听听?”贵妃娘娘紧盯这项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