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明之杭眉头一挑,一本正经道,“你可将你的想法告诉黄大人,他是你的上司,你是他的助手,有权协助于他。”
萧轩摇了摇头。
“怎么?”
“每次提及此案,黄大人便言之其他,今日倒见张大人来了都察院。”
“张道政?”
“正是。”
明之杭听言长长一叹。
“老师为何叹气?”
“朝廷之事你涉足不深,很多事都不明白。”
萧轩想了想,垂眸道,“张道政是刘景的亲信,东海王一案怕与刘景脱不了干系。”
明之杭很是赞许的点了点头,“你明白就好。”
萧轩听言紧握了双手,“刘景一手遮天,四处打压排挤异己,难道就真的没有王法了吗?”
“受益,警言慎行。”
“学生不甘。”
明之杭轻笑一声,面前这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学生让他又是欣慰又是担心,“不甘心的何止你一人呢?你且记住,凡事不可太过于激进。”
“难道咱们不做点什么吗?眼见忠臣被奸贼诬陷,老师,学生实在不知,十年寒窗,考取功名的意义何在?”
明之杭这时虎起了脸色,“自然是报效国家,受益,你太过于情绪,对人对己都不是好事。”
萧轩知道自己激动了,强压着一腔怒火,低下了头,但听老师说来。
“你且放心,这等事我是不会不管的。”
萧轩又猛的抬起头,“老师?”
“我与那黄大人还有些交情,我会去提点他要秉公办理,不可向恶势力低头。”
萧轩一喜,双手一揖,“有劳老师。”
“都是朝廷命官,即知是冤案又岂能袖手旁观。”
之后,明之杭频频拜访黄大人,还为东海王的案子四下奔走,大有与刘景做对之势。
石坚得到消息很是诧异,明之杭肯为东海王说话?这只老狐狸,就连原本对他有怀疑的皇后娘娘是完全打消了顾及,与他联系更加紧密起来。
石坚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侯爷,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做?”杨剑问。
石坚闭了闭双眼,被反将一军,当真不好受。
“曹盈如何了?”
“嗯?”石坚突然提到曹盈让杨剑一愣,石坚抬头看他,“怎么了?”
杨剑支吾道,“正在养伤。”
石坚没看出杨剑的不妥,或是故意不点破,“让人好好跟着她,她的动静便是明之杭的动静。”
“是。”
杨剑退出,来到京城一个不起眼的小巷子,他推门而入,只听一阵咳嗽声传来,他赶紧冲了进去,见曹盈撑起身,准备拿几上的茶杯。
“我来。”
他为曹盈倒了一杯热水。
“谢谢。”
曹盈喝了一大口,“你不用每天来,我不会感激你。”
“不来,我怕你会饿死。”杨剑将一包吃食放在几上。
曹盈嗤笑一声,“你无非是想打听我身后的人是谁?”
杨剑也嗤笑一声,笑她自不量力。
“我不会告诉你。”
杨剑抱臂只将她看着。
二人皆沉默片刻,曹盈又问,“外面情况如何?”
“东海王的案子三司会审。”
“如此,还算有机会。”
“是,若东海王命大,便不会死。”
曹盈瞪了他一眼,“只要石坚不从中动手脚。”
杨剑冷笑一声,谈及石坚,二人便要“开战”,“没有侯爷插手,东海王早死了。”
“石坚为何要派你去东海?难道不是为了对付东海王?”
杨剑听言很是气恼,当真如小七所说,女人不可理喻,“我去是为了救东海王,倒是你们,明明刺杀刘景为何要说是东海王指使?你难道一点都没有怀疑?到底是谁要至东海王于死地?”
曹盈听言一怔,是了,刘景抓到一刺客。
“不可能,便是任务失败,我们也不会苟活,岂会陷害忠义之士?”
杨剑冷哼一声,“就因为有了这个借口,刘景才会收查王府,查出那些所谓的书信,王府身份尊贵,若没有这些至命的证据,谁敢动他?你自己好好想想。”言毕拂袖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