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谢总尖利的嗓音穿破窗外的那层冰凌。
欣芮错愕的盯着姥姥,杯子碎裂的声音打破了她紊乱的思绪。
仿佛即便时日一天天过去,
心头那一点冷,仍要结晶为棱角处那不肯妥协的硬。
作者有话要说: 生死恋版小剧场:
桑玠:“姐姐,下辈子我转世成为你的小奶狗。”
李欣芮:“经过轮回,我会是一只猫,独来独往,不需要别人。”
桑玠:“那我就转世成猫薄荷。”
☆、抑制
桑阶架起谢总,在推搡与谩骂声中离开他们的视线。
“当真?”老头儿从毛呢马甲的口袋中拿出怀表,看了下时间,对老太太的话语不置可否。
欣芮准备搀扶老太太站起。
室内的暖风吹得那张熠熠发光的脸上略带一丝胭脂色,银色的发丝被颤抖的双手拢的服帖。
“老林,你好自为之。”老太太拉着欣芮泰然告辞。
瓷器的碎裂声,椅子摩擦地面的拉锯声,砸门的撞击声都被二人抛诸脑后。
欣芮的耳膜仿佛被撕裂,这种平静的绝望连冬日里的那片落雪都不能为之平复。
“姥姥,你好糊涂!你怎么能把舅舅的行踪公之于众?”怒急而出的那口气为老太太的双手平添了一丝寒意。
如滚珠般坠落的雪花砸在老太太心尖上,“难道非要我把自己的亲生儿子忘得干干净净才心甘?”
欣芮默然不语,直至把姥姥安顿回家都未开口说一个字眼。
急促的手机铃声扰的欣芮愈加凌乱,
“什么事?”
压抑的气氛让对方的开口显得小心翼翼:“就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跟我一起走?”
“等我通知。”啪的挂掉电话。
她夺门而去的步伐不顾一切,似在冷风里裸奔,每走一步都像是应对着疾风的催促,微喘的气息掩盖在这苍茫大雪之中。
欣芮驻足在苍梧门前,米乐静候多时,“望潮先生有点忙,这会怕是没空。”米乐颔首低语。
“你消息倒是灵通。”欣芮站定,凌厉的望着他。
“吴局,在。”
这三个字让欣芮的脚步微滞。
“无妨,你带我去。”
米乐停顿过后,引着欣芮前往。
“望潮,如果不是你结婚,我可是要你做我女婿的,你看看,让我伤心了,怎么着得多喝几杯,这才哪到哪啊?”
“喝喝喝,李总,不喝不是真男人!”
欣芮一脚把门踹开,一群50岁上下,保养得宜的男人有些不悦。
她看着他们面前的茶盏,再看看堆砌在望潮面前五花八门的酒瓶,一个个全部开盖。
一个中年男子突的站起,“哪来的野丫头,拉下去!”
坐在主位的男人看着欣芮,眉毛轻挑,翘起二郎腿,抬了抬手,示意刚才毛毛躁躁的中年男子坐下。
“客随主便,欣芮,你不会不给我这个长辈面子吧?”男人眉眼一扫,旁边的随从立刻倒上满满的一杯白酒递给欣芮。
“我不喝。”
欣芮提气,掷地有声。
她横扫过这一群男人,最终视线落在一脸疲倦的望潮脸上。
“我永远忘不了,那天也喝醉了的我,眼睁睁看着我最好的朋友在马路上被撞死。从那以后,我立下誓言:不喝。酒桌上列位朋友的生命,就由我来守护。”
欣芮进退有度,一派从容,拿起那杯白酒朝地上洒去。
气氛瞬间降至冰点,50而知天命的这群男人怕的就是论及生死。
“这样啊,望潮,你是男人,多替你妹妹担待一下。”主座上的男人一脸慈爱,拍了拍望潮的肩膀。
欣芮嫌热,把黑色羽绒服递给米乐,示意他联系望潮的老婆。
“吴叔叔。”欣芮拉开椅子落座。
对面身着红衣的男人被热气熏得眼睛眼睛一眯。
“您现在还在吃着补药吧?这些个酒味,烟味,您闻多了也不好,不若您也跟我哥讲讲,吃了您那种补药,对身体有什么好处,正好他也刚结婚,不懂的地方很多。”
欣芮打开窗户透气,不知是窗外的冷风让这群威风凛凛的中流砥柱们感到寒气,还是她的那一席话激的大家不敢言语。
最终,众人在吴局的带领下甩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