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汤汁真是吗?我不信,他会如此残忍,对待一个能让人轻易动情的女子与幼小无害的婴孩儿做出这种事!
可下一秒,就让我这种自以为了解他的念头烟消云散。
那总是清澈透明若泉水流淌的嗓音。坚定不移的道“不说!那就喝下去。”
喝下去,我就眼睁睁看着云想容挣扎着被灌下那烙下一身伤痕的堕胎药,孩子,孩子怎么办?
她如墨的云发纠缠在一起,仿佛在做最后的挣扎,可他手下一秒就掐住她咽喉,本藏在舌头下的药水都呛入咽喉,一滴不剩滑入肚肠。
真的,喝下去了,我忍不住捂住失声的嘴巴,好像刚才被灌下红花汤的是我,他冰冷手指掐着的也是我的咽喉,那么不留情狠心对我的也是他,不会的,她吉人自有天相,只要能把汤药吐出来,在吸收之前排出体外,一定会没事的!
可好像不对劲,她笑的极其凄惨,是发自内心的悲伤,惨白的小脸挤成一团,没有泪水,没有哭声,她竟连这些能排解悲伤的心情也没有了,她是要有多痛,这些痛的十分,百分谁能体验到,只有一触,我感受到了,好想死啊!我为什么不去死啊!
“你以为我会恨你吗?薄青莲,呵呵,我不会啊。”她笑声朗朗,自顾自的执拗的抹去脸上挂着的泪珠,“多好啊,这世上最后一个牵挂也断了,前面,明明他还好好的,”鲜血缓缓渗出,染湿了裙底,红透了薄纱,雪裙里的脚也在颤抖,却还傲然挺立着,“我甚至还能感觉到他在动,在笑,甚至想那笑声一定比灿灿的金盏还要明艳,可现在呢?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像是死了一样,没有是不是?他还和我在一起是不是?”
“他是不会抛下孤零零的母亲是不是?”玉指一摸裙底,我刚想握住她的手,可血红的斑驳已经现了,孩子没了,我什么表情也做不出了,还有什么话可说。
“怎么会?他明明那么喜欢我,会亲昵的甜甜喊我娘,娘,多好听啊,”她沾血的手指触触幽暗的空气,“可为什么听不见呢?为什么听不见呢?为什么听不见,听不见啊。”像是高楼一声倾塌,她变得粉碎,再无法恢复如初。
只知道不知疲倦地重复着:“听不见,为什么听不见呢?”
握着那白瓷碗的手也停了,明明那么白净,却沾满了血腥,都是血。
☆、15何时会和谐
15何时会和谐
童鞋们啊,灵改了14三,刚开始写的时候真心不虐,但现在开始真要虐了哦,不知道我是以怎样的心情来坑美美的卷珠帘的,因为渣一样的网速只能放一首,摔!
一
“我···我怀孕啦?”难以置信的捂住自己腹部,早该想到的,渠黄露出的破绽那么明显,喝药时,悉心照料我时,尾音淡去的“小”字,小什么啊?孩子,我肚里真的有孩子了,云想容堕胎时的那份苦痛还有残余,不会的,不会的,他断然不会如此待我!可泪水便这么止不住的流下来,怎么了,我不是该相信他吗?我不是一直相信他吗?为什么此刻满心的都是恐惧,我不想成为第二个云想容,我不想让悲剧再次重演,去弄清楚这孩子究竟是谁的,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催促着我。
无良女丝毫没看见,当她脆弱的用双手护住自己胸腹,泪水迷糊时,耶律宛宁笑得多么绝代风华,只要她再认真仔细些,就能发现她身上的影子多像那个音容早已远去的红衣美人。
几个月前,云想容坐在床上同样也是这幅痛苦迷茫的表情,身子同样脆弱不堪,她同样说着蛊惑般的话语:“来,去找他吧,让他给你个答案。”
她木然的起身,踏上金丝缕的凤头鞋,强撑着身子往屋外走去,寒风吹起雪白的裙裾,翩翩如白莲迎风而展,为她单薄身体染上凄艳。
我茫然无措的走在园子里,这里那么大,我竟然找不到他,脑袋碰着风就滚滚发烫,烧的糊了,我忘了,自己是只囚禁的鸟只能呆在笼子里,只能被牵着在外面绕几圈,最后还是要回去。
忽的,瞧见一个容光秀丽的丫头经过,连忙快速走几步,抓住她袖子,道:“你可知王爷在何处?”她仿佛是遇见鬼一般,被吓着了,只知道叨叨,用手指着,念着,“那儿!那儿!”我冲她笑笑道:“谢谢。”转身离去。
独留她一人仿佛撞见了噩梦般,滚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头,锋利的指尖因痛苦的抱住脑袋,划破了凝白的脸颊,泣不成声,“云姑娘,对不起啊,是秀儿的错,是秀儿的错,别,别来找我!别做怨鬼死缠着我不放,我是要做王妃的,做爷的女人。”血伴着泪水,她哭的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