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女子,就只有这么点力气吗?你这鞭子还真是抽的我不痛不痒啊!来啊,来啊,你有本事就抽死我!好让姑奶奶做鬼也不放过你!下地狱去吧,你,下地狱去吧你!”老天,原谅我吧,我宁愿伤人的话永不出口,但她欺人太甚。
果然,像是用尽全力般,狠狠一鞭子抽下来,抽在哪儿我都感觉不到了,感觉自己就像是个软软的面团,没有一丝知觉了,就算是生生撕扯掉一块血肉,也一动不动。
像是过了好久,我听都听不真切,她仿佛在哭,哭的人心都揪起来了。
她静默的走进,我费尽最后一丝气力想要后退,却退无可退,背后的衣裳也磨破了,这一扭动,那铁柱里的刺就扎进去,刺得很深,快要融进骨髓,一定很疼吧,会不会有一个小洞啊,透过它会不会看到我的心肺啊,前面明明忍住不哭的,可此时禁不住痛哭失声,泪水滔滔不尽的流下来,湿了伤口,把衣服粘起来了,她对我说:“知道我为什么不抽你脸么?”对啊,女子最嫉妒的不就是容颜吗?为什么。
我喉咙里干渴,快要冒烟,“因为你注定悲惨的一生,都是因为这张脸,只有它依旧倾国倾城,你才会迷茫,痛苦,罪恶,丑陋,真是太美了,你今后的日子还真是美丽异常啊!”
“是啊,不用你说我也会让它很美好,很美好的。”眼泪惩罚我说了谎话,不停地往下流。
三
密室里,银光勾勒出铁笼齐整的形状,一根根圆润的铁栏无情的隔绝了一切,隔绝了自由的空气,只给她留下了窒息,孤独,残忍。
笼中是一个小小的少女,像是背后生着透明银翅的妖蝶,黑发如墨,云缎水滑,披盖着她雪一般清澈透明的肌肤,苍白如玉的脸颊上,是两道弯弯如上弦月的羽睫,闪着圈圈光晕,唇也是小小一点如鲜嫩花蕊的蕊心,逗人采撷。
三
密室里,银光勾勒出铁笼齐整的形状,一根根圆润的铁栏无情的隔绝了一切,隔绝了自由的空气,只给她留下了窒息,孤独,沉默。
笼中是一个蜷缩着的小小少女,像是背后生着透明银翅的妖蝶,黑发如墨,云缎水滑,披盖着她雪一般清澈透明的肌肤,苍白如青玉的脸颊上,是两道弯弯如上弦月的羽睫,闪着圈圈光晕,清浅虚弱的气息从淡到没有一丝血色的唇中倾出。
她像白纸一样引人践踏,诱人堕落,恨不得手指上全沾满污秽去涂抹她纯洁无瑕的身子。
像是有血色的沁斑浮在羊脂玉似的身子上,像是有伊人断腕碧血染就她纤细身子上一道道可怖伤痕,像是一圈圈粗糙的油草编织的绳锁束缚着她坚韧不屈的灵魂,蹂躏出鲜血一般的痕迹,她在血迹中滚爬,白衣染就红裳,仿佛地狱中的浴火红莲涅盘重生,睁开莲心之眼,无奈被黑暗笼罩,雪白的纨素覆盖着红莲双瞳,她尚未苏醒。
我朦胧中望见一望无际的花,没有迷人的香气,只有腥气,令人迷醉的鲜血的甜香,莫名的让我神经兴奋,一张模糊的黑影的脸在火焰似的花中,向我伸开双手,“记得把身体还给我哦!那是我的!”火光照亮了她简直凄艳的面容,瞳子映照着缓缓流淌的清流却快要燃着,千花盛开。
我蓦地惊醒了,额上有一股湿气,不是泪水,有什么东西在舔舐我的额,如此深情。
她额上虞美人花开的浓艳,快要开到终结。
那东西还在舔,温热热的给我带来了少许温暖,手指仿佛冰冻般,快要烂了,我触到了寒冷的冰块,还结着厚厚的冰碴子,有的地方很光滑,我的体温软化了它们。
我不知道有多少冰,但真的冷,快要冷到骨子里去了,心脏骨髓都在凝结,仿佛血液也不再流动,难道耶律宛宁不知道冰块很贵吗?用在夏天,凉凉的含在嘴里多好啊,我现在用的早了,多可惜啊。
我好像是跪在铁上,还有深深的凹槽,仿佛是杆子,我想挪动挪动膝盖细细感触一下,但挨着厚厚融化冰块的它早已动不了了,不过幸好不会肌肉酸痛,因为它完全冻住了嘛,想跪多久都不会痛,多好啊。
叮叮当当,我好像听见碰撞的响声,有人在开锁,原来刚才的是人啊,那我是关在笼子吗?
“呐,你不用帮我打开锁的,我没关系的!”无良女笑的如阳光下的金盏花,粲然如星辰令人挪不开凝滞的目光,“要是被她发现你私自放我,一定会受处罚。”可叮叮当当的声音仍旧不停。